正文
不仅仅是荣钦心急如焚,皇宫内,唐喻斟昏睡后也觉得有些不对,苍鹭和竹枝都不在,而顾灼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隐约记得,是顾灼华与苍鹭带他回来的,怎的不过半日就不见人了。
越是找不到,心中好奇便是越盛,随便叫住一个洒扫婢女便问。
“可曾见着苍鹭和王后?”
那婢女似乎是对此十分忌讳,先是受到惊吓般,随后便是直接跑掉。直到唐喻斟问道最后一个人,也还是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凌风阁内,苍鹭伤愈后能下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件事告知唐喻斟。
“王上,王后被摄政王带走了……属下与竹枝姑娘合力也没能拦住摄政王手下两位近侍。属下该死,请王上重罚。”
“发生何事?他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带走嫣儿?今日是第几日了?你们怎的不早说!”
唐喻斟最清楚唐风松的手段,他最拿手的怕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得知顾灼华被他带走,唐喻斟便想到那日被带走的唐喻齐。原本以为只是暂别,却未想到成了永诀。
未等唐喻斟想出对策,荣端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跪拜在地也是一脸的惊慌。
“王上可曾见到我家侯爷?侯爷和王后进宫,便一直未回侯府,昨晚未见人,今日眼看就要过完了,也还是没有侯爷的消息。属下进宫来就是为了此事,王上可知道侯爷去向?”
就连一向机敏的荣钦也失踪了?唐喻斟想都不敢想,那个面对盛德山匪毫无畏惧的荣钦也会失踪。两日都无法解决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困难。
还是说,荣钦根本也是被唐风松劫走的?
唐喻斟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捶上墙壁。
“苍鹭,将凌风阁内所有能用的暗卫全部召集起来,孤王今日就要闯一闯那摄政王府!”
“王上还请三思,就算不顾及他的身份,也该想想您自己……摄政王自小研习机关术,摄政王府更是堪比铜墙铁壁。属下带领暗卫前往即可,请您在殿中等待消息。”
事到如今,唐喻斟忽然觉得自己无所畏惧。就算是他不去,唐风松见了暗卫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他不想再看着任何人因为他而无辜枉死。
“孤王不愿在做旁人眼中的缩头乌龟了,苍鹭,你知道的。母妃和乔儿都是因我而死,小齐也是为我挡下一劫,而今嫣儿和荣钦又出了事,我绝不能再坐视不理。”
苍鹭并未再阻拦,而是站在唐喻斟的身后,连同二十几个暗卫一起出宫前往摄政王府。
王府的大门并不是在闹市之上,而是在一条清净的小巷中,唐喻斟走在巷子中,便已经开始计划。
“青鹞,带人到偏门等候,待正门冲突一起,你便带人潜入王府,不论如何也要找到荣钦和王后的下落。”
青鹞领命后便带着人消失在巷子中,唐喻斟敲开了王府的大门,直言不讳。
“孤王要见自家叔父,尔等也敢阻拦?”
“王爷有令,擅闯者格杀勿论。王上例外,但这些暗卫却不可不杀。”
顷刻间,混战便已经开始了,而王府内的荣钦自然也是得了消息,带着顾灼华从地下密牢中溜了出来,只是此刻顾灼华的状况实在是不好,行走都已经是勉强。
荣钦半扶半抱的将她带到偏门,计划着逃跑。
“嫣儿,再坚持一下,听我说。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你千万别睡,好不好?”
“好,我一定不睡。”
此刻顾灼华的眼前早已经是一片模糊,根本无法分辨眼前究竟是什么,只是听到了荣钦的话,便强撑着去回答。
两人刚刚走进巷子,便被唐风松堵了个正着。
“好一对儿兄妹啊,果真是重情重义。不过今日我可不会便宜了你们,走吧,和我去看一场大戏。”
“唐风松,你明知道嫣儿是柳家的人,你就真的不顾了么?”
唐风松唯一的那位夫人,就姓柳。只是而今,他早已不在乎这些。听着荣钦自以为是的威胁,便只觉得可笑。
“那又如何?她又不是我夫人。”
眼下巷子里都是唐风松的暗卫,高处也有弓箭手,根本就是无处可逃,为保顾灼华,荣钦只好放弃反抗,只握紧了腰间藏的贴身匕首,准备随时向唐风松发起致命一击。
怎知唐风松似乎早有察觉,在荣钦近身的刹那便出手格挡,这一掌的力道十足,荣钦已经是一连后退几步。
暗自运转内力时才发现,浑身酸软无力,根本就是被唐风松算计了。强咽下已到口中的血,将顾灼华护在怀中。
二人被押送到王府门前,唐风松则是走在两人身后,冷笑着看向唐喻斟。
“果然是我的好侄儿啊,叔父还以为,你不敢来。今日你来的正好,眼前这两人私闯摄政王府,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王上定夺。”
顾灼华此刻已经是昏迷着,荣钦则是侧身护着顾灼华,脸色发白。唐喻斟暗卫们纷纷停手,唐喻斟则是独自上前,朗声说道。
“叔父,您想要什么,侄儿都给,放了他们。”
“答得不对,重来。”
说话的同时,唐风松手中的匕首便是刺入了荣钦的腹间,殷红的血滴答而落。荣钦却将怀里的顾灼华抱得更紧些。见顾灼华似乎是动了眼皮,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或许我们要死了,要是可以回去,你可要记得我,听到没有?”
荣钦并不怕死,早在小时候他就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