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缓缓的推开,借着门外泛黄的灯光,谢书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庞,原来是谢父提着一盏煤油灯推门进来。
谢书瑶的神情显得更加紧张,如临大敌的提防着突然出现的谢父,在这三更半夜里,父亲突然出现在女儿的房间里,而且女儿还被捆绑的结结实实,谢书瑶不能不多想。
谢父一进门就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道:“嘘,小点声别把你妈吵醒!”
见谢父进了屋内后,又转回身从门外拎出一个漆木食盒,谢书瑶这才反应过来,因为晚上自己赌气没有吃饭,父亲这是偷偷给自己送吃的来了。想到这,谢书瑶绷着的心才松了下来,心中暗骂自己的疑心病太重。
谢书瑶知道今天谢父并没有去天津,因为从天津回来的时候,谢书瑶从谢母和胡适等人的谈话中得知的,谢父昨晚一直守在老爷子的病床前,医院的事情让谢父走不开。因为平日里谢父十分宠着谢书瑶,所以谢书瑶对于谢父的出现并没有多少的抵触情绪在里面:“你哪来的钥匙?”
“你妈睡着了。”谢父简单的回道。谢父轻轻地将门关上,把煤油灯和漆木食盒轻放在桌上,蹑手蹑脚的打开食盒,端出食盒里的饭菜对女儿问道:“饿了吧!”
闻到饭盒里飘来的饭菜香,谢书瑶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香喷喷的饭菜。
谢父见女儿眼睛盯着饭菜的模样,看来女儿早已经饿的不行了,心疼的同时又有些气,傻乎乎和自己母亲赌气不吃晚饭,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你自己!
走到女儿的身旁,挥手示意女儿转过身去:“转过去,我帮你把绳子解开,好让你吃饭。”
“你就不怕我跑了?”谢书瑶转过身让谢父解开反绑的绳子。
谢父没好气的骂道:“臭丫头,你要是敢跑,我就敢把你妈叫起来!”
谢书瑶听到居然拿谢母威胁自己,不服气的赌气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喊一声,把你媳妇招过来!”
谢父一听,生怕女儿真的把谢母喊醒,只得好言劝道:“好闺女,我这是帮你,你怎么还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爸,我求求你,你偷偷放我走,我保证不告诉妈!”谢书瑶转过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谢父。
谢父脸色一板,起身作要离去模样,吓唬女儿道:“你再这样子胡闹,我可就不管你了!”
见谢父要走,谢书瑶撇了撇嘴,只好妥协道:“好啦,不跟你闹了,你快点把绳子解开,我手都麻木的快没知觉了!”
谢父眼神不太好,看不清绳子的状况,便将煤油灯拎到床边,借着泛黄的灯光,谢父发现女儿手腕上绳子上有几处明显的割痕,谢父装作没看见,继续帮女儿解开绳子。
许是被绑的时间太长了,当谢父把绳子解开的时候,谢书瑶两条手臂僵硬极了,缓了一会儿谢书瑶才敢自由的活动自己手臂。
趁着女儿吃饭的时候,谢父突然问道:“闺女,你能告诉爸爸你是怎么想的吗?”
正在啃着馒头的谢书瑶,听到父亲突然问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什么怎么想的?”
“你从小就闹着要离家出走,这一次又离家出走。爸爸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你能告诉爸爸是什么原因吗?”谢父微皱眉头道。
谢书瑶听了谢父的问话,放下手中的馒头暗暗思忖了一下,然后一脸认真地对谢父问道:“爸,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仙吗?”
不明白女儿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谢父带着疑惑摇头道:“不信。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谢父不信神仙,谢书瑶准备的那个说辞也派不上用场了,便拿起馒头又继续吃了起来,因为嘴里塞满了饭菜,说话显得口齿不清回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你不信神,我就算给你解释了,你也一定认为我是胡扯的,所以我就没必要跟你解释了!”
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得,女儿这是在骂自己呢!谢父并没有因为女儿的无礼而生气,反而对女儿说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你所言!说给爸爸听听,也许爸爸能够理解支持你呢!”
既然谢父都这么说了,谢书瑶再次停下筷子,向谢父说道:“爸,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去鸡鸣寺还愿的时候,当时在拜观音的时候,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出现,当时那个声音不让我告诉你们,所以我一直都没跟你们说,那个声音告诉了我许多关于未来的事情……”
谢书瑶借着鬼神之说,将自己知道未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完后,谢书瑶小心的观察着谢父的表情,却发现谢父微皱着眉头,似乎并不太相信自己的话。
“你是不是在糊弄我?”谢父带着怀疑口气问道。
谢书瑶把筷子一丢,气道:“看吧!都给你说了‘井蛙不可以语海’了,你还非给我说‘子非我’的屁话,结果我说了你说我糊弄你!”
“好好好,我相信你说的还不行吗?”谢父见女儿发火了,连忙哄道。“你说观音菩萨让你来拯救中国,他让你离家出走去找张学良那些政治家游说?”
谢书瑶白了谢父一眼:“那声音是不是观音菩萨的,我也不知道。”然后轻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反正它既然选择把未来中国面临危难的事情告诉我,那我就有责任去救危难中的中国,找张学良那是我自己的想法。”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