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还有什么其他意见吗?”
满座寂静,只闻风如鬼啸,窗外桂花飞舞,令人觉得世事无常,没有人能意料到大决战就发生在一个刚才还约定好晚上去小酌两杯的晚间。
死寂足足维持了五分钟,韦云先生像是禅修一般闭上了双眼,只有他身后的韦顾飞在阴恻恻地笑着。
连长老们都在踌躇着,他们早已知道会有一件大事发生,但万万没想到,这件事已经大到了会影响在座所有人的命运,甚至是生死。
“殿主,惟愿以死相陪!”
一位新晋的长老站了起来,当了这个出头鸟,当然,也没有人会注意,他的身体上隐隐地牵着一根线,而线的尽头,正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韦顾飞。
“惟愿以死相陪!”
一石激起千层浪,长老身后的黑衣人纷纷怒吼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蛰伏是什么?是个屁!自己每天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一般生活着,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被启明会的搜查发现。
命这个东西对自己来说太廉价了,在赌桌上确实最珍贵的筹码!
剩下的几位长老回头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心中也是明白了什么,在内心中为这些年轻人哀叹的同时,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了全面战争的观点。
啪啪啪……
“说得好啊,韦云。”
狂热后的寂静中,突然响起了突兀的掌声。
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就这样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就连长老们也张大了嘴巴,完全没有发觉此人是何时来到这里的。
要知道,不仅是别墅,就连这座山也被层层叠叠地围了里外三层。
恐怕一只飞鸟要经过,也要被抹掉一层羽毛。
而且,他竟敢直呼殿主的大名。
霎时别墅内剑拔弩张,诸位长老已经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出手。
外面的后辈们更是已经把手枪扣上了扳机,全身紧绷。
“李庸,既然来迟了,就别做出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了。”
事情进展顺利,韦云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就连一头银白的头发,也显得黝黑了些许、
“哈哈哈哈。”
李庸的笑竟让人听出了撕心裂肺之感,宛如身处一场凄惨的悲剧表演中。
“那么是我做错了罢,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你的贼窝,想必也不保咯。”
他的语气狂妄得让人厌恶,像是被暴发户用钱在脸上狠狠抽打,今天本就是被算计了一番的长老们心中更是冒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来者,望你放尊重些,殿主给你面子,不代表归尘殿也会给你面子。”
一位年纪最大的长老道。
而他的这番话,含义更是深厚。
一是在后辈前维护归尘殿的尊严,二者则是告诫韦云,殿主与归尘殿并非一体,哪怕有一天你这个殿主没了,他们也大可推举出新殿主,个人岂敢凌驾于组织之上。
“哦?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么请收下我的道歉吧。”
李庸都不正眼瞧他。
右手一挥,别墅内猛然间天摇地动。
坚固昂贵的大理石地板非人力地裂开了一道口子。
两道土墙从中钻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位长老夹在其中。
从不断流出的鲜血来看,他应该是死了。
已经没有了一点声息。
又是长久的死寂。
别墅的院子里甚至传来了一股尿骚味。
有人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而倒下了。
一个长老,就这样,没有做出一点的反抗,死在了他们的面前。
哪怕是一只猴子坐在电脑前打出一部莎士比亚全集,都比这件事的真实性要强上不少。
握着扳机的手松开了,刚才满腔的勇气此刻顿时化作了青烟散去。
活着,真好。
连韦云都皱起了眉头:
“李庸,过分了,他好歹也是殿里的长老。”
这句责备的话在众人耳中反而更像是二人在调笑。
原来长老在殿主面前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一枚棋子。
“像这种人,是不配成为恶魔的。”
“卑劣的皮囊下包裹着一颗怯懦的人类的心!”
众人悚然,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直了,每个新时代的来临都意味着会流很多的血,之前他们任何那不会是自己,而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皮囊下究竟是一颗什么样的心了。
是人还是恶魔?
“李庸,你放心,我们这里很安全。”
韦云轻轻抚须。
“安全?不见得,飞得越高可是摔得很惨的哦。”
李庸虽在警告,但是神态却似闲庭信步,并没有在他脸上捕捉到丝毫的惊慌,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那么你的意思是?”
“我?我会离开这里,直到一切成熟。”
李庸侧目睥睨,消失在人们的眼中。
而他一走,连空气都轻松了起来,包括长老在内,俱是大喘气,像是要把刚才没有呼吸到的空气补充回来。
“真是有趣啊,哈哈哈哈。”
“少爷,臭鸟蛋那边有情况报告。”
正在笑着看戏的韦顾飞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说道。
“什么情况?难道是他被启明会抓住了?”
韦顾飞并不在意,他自认为布局完美,在荣城地下经营多年,可以说已经把这里完全渗透了。
“没有,只是碰上了一块硬骨头,臭鸟蛋身受重伤,现在被送到基地,生死未卜!”
“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