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轻轻抓着秦澈的手肘,头也靠近了一些。
“喂,你既然这么怕要不别看了。”秦澈凑到她耳边说道,他看着没什么意思,还牵挂着外面的球赛。
“啊!”
秦澈突然说话,夏沫还吓了一跳,又向旁边挤了挤。
“不要,不然过段时间我又想看。”
夏沫似乎有强迫症,固执地要看完,哪怕自己像只把头埋进沙里的鸵鸟。
“你要看就抬头看嘛,躲在我这里是什么意思?”
秦澈拎着少女的脖子,把她从胸口处拉出来。
“哼。”
失去了庇护之所的少女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只露出了一对眼睛。
怎么感觉她是装的呢,有这么吓人吗?
秦澈内心暗自说道。
随着电影进度的推动,画风也是一转,从之前还有些真实感的纪录片变成了惊悚片,背景音乐也是陡然恐怖的起来。
因为部落里的祭祀不少人已经被邪灵所附体,而作为主角的两位摄影师还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遇到奇怪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出现。不得不说,如果这部电影的质量还真挺高,如果能放到院线上映的话,恐怕能获得不小的知名度,拿着摄像机的两位主角即是故事的讲述者也是故事的经历者,更为特别的是这部电影全程都是第一视角到达增强的观众的代入感,仿佛自己也身处危险的神秘的热带雨林,下一秒就要被拖进密林他进行祭祀了
“啊!”
夏沫又吓得尖叫了一声,不仅是他,秦澈也冒了冷汗。
半夜听到怪响的主角睁开眼睛,睡在一旁的同伴不知去向,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时刻捧着人类尸体的部落居民,他们一言不发,只是瞪大眼睛望着你,带着血迹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靠,秦澈真的感觉黑暗中有人在注视着他,难怪有人说最恐怖的不是鬼,是人性啊。
砰!
房间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地发出了一声巨响,夏沫浑身如筛糠似的抖动了起来,秦澈赶紧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才把少女安抚下来。
我靠,手机掉哪里去了?
再看就要看出神经病来了。
“我去开个灯啊。”
秦澈想着不看了。
“不要,还想看,不准开灯,开灯还有什么意思。”
刚起身就被夏沫拉住了,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
我擦,你这声音都有些不对了,该不会一会儿要给你做人工呼吸,心脏复苏吧。
“真刺激。”
夏沫喃喃道。
我靠,这哪有你现场打恶魔刺激呀。
你那可是实地体验而已,那不比电影中纯纯地被恶魔支配有意思吗?
夏沫又说了,差点顶到清澈的下巴。
而随着电影的继续,音乐节奏的加快,主角的处境也愈发危险,好不容易投诉部落的他又在密林深处找到了一人的坠机,这野人设计的也够丑的,长得像是老版的金刚或者生长满了浓密的黑发,手中还很细节的拿着一截胳膊,从上面残留的衣服可以看出恐怕这就是主角遇害的同伴了。
有种神庙逃亡的感觉,害怕都说不上.。
电影也推进到了后半段,也是全篇最为吓人的地方。
主角在逃亡过程中落入了一个祭祀遗址,并在阴差阳错中成为祭品。
各种光怪陆离的幻觉都出现了,血腥的,迷离的,诡异的,……不时闪过一张人脸,传来一阵婴儿凄惨的啼哭声。
理性和思维在这些红与白的东西只见翻腾,鼓胀拥挤的褶皱丑陋而邪恶。
那些叫声如同仿佛裂开了数百道汇集了恐怖和狂乱的深渊,其中有成千上万的不可名状的诡异生物疯狂地敲打着皮鼓,吹奏着长笛,嚎叫间的尖笑只能用歇斯底里来形容。
不仅电影中的主角被折磨,就连观众也备受折磨,要是一个人看完这部电影,估计要失眠一晚上吧。
秦澈真有一种掏出手机联系网警的冲动。
他的san值快要掉光了啊!夏沫一天到晚关心这些东西,不变成神经病才怪呢。
明天多少得看两集花园宝宝治疗一下心灵。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主角终于在无数次开挂后,倒在了陷阱中,至死也没有回到文明社会。
可这一点也不让人同情好吧!你他喵的没事去招惹别人原始部落干嘛,还害你的好基友早早地就成了土著人的中午饭。
在秦澈的吐槽中,电影就此结束。
“那我走了。”
秦澈早就想溜了,一翻身就下了床。
夏沫也没有阻拦,只是跟着他出了门去,洗漱完后两人互道晚安,准备睡觉。
而今天晚上以及之后的日子里,秦澈只能睡在门口的沙发上了,唉,想想都有点心酸。
……
夜
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虫鸣声和猫叫声。
房间里夏沫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双腿微微夹紧被子,圆润的脚趾头一卷一卷的,整个身体缩成了一团。
过了一会儿后,她忽然叹了口气,从枕头边拿起了一个相框,看着相框上的合照,很长一段时间后,才缓缓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那柔软的床铺上。
噗嗤……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想到秦澈的房间打扫的还蛮干净的。”
她自言自语的说。
看了时间已经夜里两点了,唉,自己还真睡不着啊。
在这晚上总想要做一些什么事情,夏沫的小脑袋瓜里,顿时钻出了很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