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撤。”金成不甘心的看了宫祁暝他们一眼,招呼手下紧忙离开,就在金成匆匆离开之后,叶凝白带着沐正清的人跑进了大楼。
“别追了,警察已经过去了。”叶凝白拦住满身鲜血欲追击的众人,宫祁暝抬起手想把她推到一边,刚碰到叶凝白就硬生生的缩了回来。
“不用追了。”宫祁暝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缓缓的走向躺在血泊中的江路,其他人沉闷,的跟在宫祁暝身后。
叶凝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距离的问题,叶凝白接收不到宫祁暝他们的消息。
叶凝白顺着宫祁暝的视线望去,看见带着小丑面具的尸体,颤抖着问道:“那个人是谁?”赵墨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悲伤的说:“是江路。”
“江路?”叶凝白的声音有些走调,他望着赵墨一字一顿的说:“你骗我的对不对,江路那么机灵,怎么可能死呢,我不信。”
“叶小姐,你,去看看吧。”赵墨的身子顿了顿,头也不回的对她说。
叶凝白不敢相信赵墨的话,双腿此时仿佛有千金之重,迈不开步子,叶凝白将耳麦凑到嘴边,颤抖着双唇轻声询问:“宫少,他是江路么?”
宫祁暝没有回答,只轻轻的摘掉了江路的面具,露出了那张略显稚气的脸,叶凝白只感觉到神情一阵恍惚,这几天额江路一起生活的种种在他的脑海中掀起一阵波澜。
“姐,你跟我们将军什么关系啊?”
“姐,你说对不对?”
江路沙哑的声音从叶凝白的脑海中回荡。
天亮了,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晨光把叶凝白的影子投射在江路的身上。
逆着光,赵墨小心翼翼的抱起江路,缓缓走向门口。匆匆赶来的警察,自觉得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这二十几个人和猎鹰的人在这栋楼里抗争了一晚上。
“宫少,你说句话啊。”叶凝白和宫祁暝上了同一辆车,赶往医院,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一些伤,一上车,叶凝白就不停跟宫祁暝搭话,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宫祁暝!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有没有受伤?”叶凝白将手伸向宫祁暝的小丑面具上,想要把他摘下来。
宫祁暝一把抓住叶凝白的手腕,声音沙哑的说到:“闭嘴,我想一个人静静。”叶凝白手腕被抓的生疼,刚想要撤回来,却发现一缕鲜血从宫祁暝的袖口流出,滴答在座位上。
“宫少,你受伤了!”叶凝白轻轻的卷起宫祁暝的袖口,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枪伤低声询问道:“要包扎一下么?”
“我说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宫祁暝暴怒的声音荡彻整个车厢,叶凝白怯怯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缩回手,挪到了离宫祁暝最远的座位。
顿时车里只剩下鲜血滴答的声音,过了许久,宫祁暝深吸了一口气,将面具和耳机一同摘下,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叶凝白担忧的看着双目赤红满身血渍的宫祁暝。
宫祁暝转过头去,满是杀气的双眸对上叶凝白灵动的双眼顿时变得柔和了下来,他挪动身子,凑到叶凝白身前,张开双臂将叶凝白紧紧的抱在怀中。
“虽然江路跟着我不是最长的,确实我最喜欢的,这孩子刚来的时候,天天想着要回家,天天趴被窝里面哭。”叶凝白的头深埋在宫祁暝怀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国王的的风景嗖嗖的向后方退却。
一滴眼泪砸在了叶凝白的头上,顺着她的头发滑落在她的唇上,这滴滚烫的泪珠在唇间炸裂,混在叶凝白的泪水中了无痕迹。
时间过去了许久,宫祁暝缓缓松开叶凝白,似乎是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抬起叶凝白的头轻声说:“对不起。”叶凝白一怔,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宫祁暝冷峻的脸上露出丝丝暖意,用温润的声音说道:“因为我刚才凶你。”
叶凝白擦了擦眼泪,认真的望着宫祁暝的双眼轻声说:“该道歉的是我吧,这个主意是我出的,连累了你们各个负伤,江路还……”
宫祁暝打断了叶凝白的自我谴责:“你不用说了,是我要找猎鹰的人复仇的,跟你没关系。”
这句“跟你没关系。”瞬间点燃了导/火/索一般,叶凝白瞪着双眼,盯着宫祁暝冷然启唇:“你总是说跟我没关系,为什么老是这样,我是宫睿煊的母亲,凭什么和我没有关系。”
说完便垂首不语,转头望向窗外,不在去看宫祁暝的表情,宫祁暝眸子动了动没有说话,车内再次变得死一般沉寂。
“将军,我们到了。”司机一路上保持着高度的职业操守,一次都没有插话。还未等司机过来开门,宫祁暝便随意的用受伤的手打开车门,血肉撕裂的疼痛,不由得让他皱眉。
这时一只白皙的小手伸出,轻巧的打开车门,宫祁暝回头正对上翻白眼的叶凝白:“看什么看,下车了。”
“你有些嚣张,叶凝白。”宫祁暝看着叶凝白一字一顿的说道。
两人本就没有开玩笑的心思,可是很想想办法让对方不要那么难过,两人默契的选择了这种态度,却不自知。
宫祁暝匆匆的包扎完伤口便到各个病房探班,不由得让众人心中一暖,当宫祁暝回到病房做好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叶凝白守在宫祁暝的床前,低头摆弄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