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母哀声叹气的样子,张景胜此时心里也挺没底的,于是便对犪牢使了个眼神,然后说道:“哎呀,犪牢大哥,看来我们是白来了,这里真的有人把守着啊,可是走都走到一半了,唉……没办法,大家都回去吧!活该,谁叫咱们不听那些人的话,走吧走吧!”
犪牢立即明白了张景胜的意思,于是暗中念起了咒语,趁那些官兵还没有发现自己这些人时,就用手指了一下他们,将他们定住了,然后说道:“我看啊,这些官兵在这里其实就是吓唬人的,你们别怕啊,我先过去问问,看看他们有什。info说不定他们会让我们过去呢,往山下走的那些人是不是一看到官兵就怕了,所以就急着下山了,”
犪牢说完后,就大摇大摆的朝木屋走了过去,而那些官兵此时已经被犪牢施了定身术,当然不会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犪牢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不过当犪牢走近木屋时,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喊道:“站住,你是谁啊?来这儿干嘛呢?唉,奇怪了,他们怎么没有拦住你啊?外面这几个饭桶,都干什么吃的?”
犪牢想不到这小木屋里还有个人,听他说的话,好像是个当官的,于是连忙回答道:“哦,我……我是路过这里的,官老爷你好啊,我们一行几个人要去天庆观,听说最近天庆观有神仙路过,所以想去上边凑凑热闹,请官老爷行个方便,呵呵!”
犪牢在说话间其实已经对木屋里的人又施了定身术,为了不使张景胜的父母起疑,犪牢对着木屋朝山顶上的天庆观指了指,然后又向张景胜他们招了一下手,说道:“你们快过来啊,没事了,这位官老爷他都点头答应让我们过去了。”
张景胜看到事情已经办妥,于是对他父母说道:“爹、娘,走吧,那个官老爷都已经答应我们过去了。”张大忠和苏九娘此时正惊讶地看着犪牢,见他如此大胆,居然敢在那些带刀的官兵面前走来走去,而且还跟官老爷说上话,当犪牢向他们招手让他们过去时,他们都迟疑着不敢过去。
小曼看到犪牢招手,就先走了过去,边走边柔声招呼道:“大婶、大叔,走吧,犪哥都说没事了,放心地跟着我来吧!”说着就姗姗地走了过去。
张景胜此时也想走过去的,不过被苏九娘拉着,说什么也不放,因为她怕儿子得罪了这些官兵,吃不了兜着走,唉呀,大概老百姓平时受这些官兵乒太久了,所以一见到官兵就害怕。
犪牢看到他们不敢向前走,只好又重新走了回来,对张大忠与苏九娘说道:“大叔,大婶,不要害怕啊,你看,我走来走去都没事,他们根本是不管的,咱们快些过去吧,山上的神仙说不定又要来了,去迟了的话,岂不是错失了良机。”
犪牢说完后,就拉起张大忠的手,然后将张大忠拉了过去。张景胜一看到如此,也拉起苏九娘,跟着犪牢一起过去了。
那些官兵都已经被犪牢施了定身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群人他们面前走来走去。
张大忠和苏九娘起初有点害怕,后来看到犪牢和小曼能在这些官兵面前走来走去,感到非常惊奇,再听犪牢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如凶神恶煞一般的官兵,这一刻会变得如此平易近人,哎呀,还想什么啊,快去吧,到天庆观里看神仙吧。…,
张景胜一家人急忙走过哨卡,头也不回地往山顶上的天庆观走去。
大约又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张景胜一干人等忽然听到了一阵诵经声在山顶上响起:“……琳琅振响,十方肃清。河海静默,山岳吞烟……”。这诵经声听起来好像有好多人一起在朗诵,不过听上去是那么整齐而又不杂乱。
听那声音,分明就是从天庆观内发出来的,原来天庆观早课的时间到了。这诵经声一响起,马上打破了清晨这份宁静,并且快速地传了开来,铺天盖地的,然后在山峦间回荡着,
苏九娘听到这诵经声后,便加快了脚步,好像一时之间身上有使不完的劲。看到张大忠还在后面慢吞吞地走着,便催促道:“老头子,你快来啊,我们快要见到神仙了。”
张大忠抽了一口烟,喘着大气笑答道:“呵呵,你以为神仙真容易这么见到啊?我上来只不过想看看东瓯王他们,为何如此热衷于修道呢?”
“那还不快走吧,上去就知道了。”苏九娘继续催促道。
“呵呵,你急什么呢,你现在上去,人家还在做早课呢!”
“你不知道了吧,上次神仙经过这里时,人家也在做早课呢。”
张景胜在一旁听了父母的对话,强忍住笑,看了看犪牢,发现他也在偷偷地笑。
众人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山道逐级而上,山涧流水至上而下川流不息,阵阵山风透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风声、流水声,诵经声混合在一起,仿佛是天籁之音。
一干人等很快走到道观的牌楼前面,终于看到了天庆观的全貌,不愧为东瓯国的第一大道观,山路两旁古木参天,周围浓荫覆地,群峰环抱,天庆观似是隐藏在茂密的丛林之中,正是道家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苏九娘对这里有些熟悉,以前可能经常来此上香祈福,她走在前面,带着一干人七拐八弯地就到了道观。
苏九娘此时正兴致勃勃,不过当她走到天庆观正门前时,又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大门两边都站着两个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