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师妹!”木灵韵像受伤的母兽般哀嚎一声,不顾一切地向官灵心扑了过去。
我立刻发出一道气障将我们三人保护在内。其实我对官灵心并无恶感,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她性命。如今见她惨死在我眼前,心有些不忍。
我已经将神识放到方圆十里的范围,很快发现:杀死官灵心的那道几乎透明的灰影,一闪飞到了**里外的雾团。
原来那竟是一道级别很高的剑符,品级至少是六级符宝。用这种级别的符宝来偷袭,别说是官灵心,算是她师父玉清妖妇也会受伤不轻。
剑符飞入的那雾团,突然有一个灰白色人影晃动了一下。他收回剑符后极速向飞流禅寺方向飞掠而去,几个呼吸飞入了飞流禅寺。
这人的背影很陌生,肯定不是我见过的人。从他的飞行术和拥有这样高级的符宝来看,他的身份应该不在悲海和斗海之下。若真是如此,此人又会是谁呢?
“师妹!师妹——”木灵韵紧紧抱着官灵心,失声痛哭起来。
我收回思绪,把神识转到官灵心神识。那灰色剑符确实可怕,不但瞬间破了官灵心的识海,连她的元神都一并毁掉,让她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木灵韵哭嚎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恶毒的瞪着我:“你这个恶毒的小人,竟然让同伙埋伏在附近伺机偷袭!”
我冷哼一声,“如果是对付玉清妖妇,我或许会让人暗设伏。不过,对付你俩没这个必要。再说你们的灵脉已经被封,要杀你们易如反掌,还需要那样多此一举吗?”
木灵韵毕竟是玉清妖妇的大弟子,非寻常女人可。她很快从悲愤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的灵脉被封,变成了睁眼瞎。你能告诉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我不想告诉她真实的情况,便说:“杀死官灵心的是一道灰色剑符,凶手藏在哪里我也没发现。”
“灰色的剑符?你能仔细描述一下吗?”
我也想搞清楚那个灰色人影的来历,于是把那道剑符的样子如实告诉了木灵韵。听完之后,木灵韵的脸色已经因为极端愤怒变成了紫红色,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看来你知道凶手是谁了?”我试探道。
“一定是那野鲲老贼!”
我吃了一惊:“天玄观的野鲲掌教?你没有搞错吧?”
“你说的那道灰色剑符全天下只有一个,那是当年铁苍生给天玄观留下的镇山之宝——剑符离尘。这剑符同时也是天玄观掌教身份的象征,只有野鲲才能发出那道剑符。”
“可是,野鲲掌教不是和你们玉清观的关系很好吗?前一阵子他还在玉真观开坛论道,怎么会突然向官灵心下毒手呢?”
“人心险恶,谁知道他的真正用心是什么?现在我怀疑他是九爷!”
我又是一惊:“野鲲是九爷,你有什么证据?”
“不管他是不是九爷,我都要杀了他为师妹报仇!石道友,如果你不想与玉清观为敌,请你解开我的灵脉。”
我看了木灵韵一眼,淡漠的说:“你的修为并不官灵心高明,你去只能是送死。我劝你还是留条命去向玉清报信吧。”
“师尊那里有我们五大弟子的魂牌,一旦我们出事,魂牌会碎裂。师尊很快会赶过来。”
总算把玉清妖妇引出来了。我挥手解除了木灵韵的封印,不动声色的说:“既然是这样,你等着玉清吧。我先走一步,告辞——”
我双臂一展飞出数百丈,飞行的方向正是飞流禅寺。木灵韵并没有跟过来,而是警觉的四处搜查,试图发现野鲲的踪迹。
既然野鲲来了,玉清妖妇很快也要来了,那么九爷应该也会出现。再加飞流禅寺的悲海、斗海,以及神龙不见首尾的圣僧俱空,州大陆最厉害的几个老家伙几乎全部到齐了。
事情的发展,我想象的更加顺利。不管他们最后争斗的结果如何,都是杀掉玉清妖妇的最佳时机。即便不是我亲手杀死玉清妖妇,她也是被我算计死的,这样一来同样是为狄翁报了血仇。
我一路盘算着,轻飘飘的落在飞流禅寺的青石地面;张大秋正手持一个灯笼站在那里。
“大秋,你这明火执仗的不怕被人发现啊?”我不满的说。
张大秋挤出一丝苦笑:“老大,您刚离开,方丈和师父知道你的去向了。他们让我在这里等着,等你一回来带你去见他们。”
“知道了也没什么。对了大秋,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灰白色的人影飞进来?”
张大秋先是摇了摇明晃晃的光头,又想了想说:“刚才智明来了一趟,询问了一下情况走了。如果有人偷偷溜进来,也是在那个时候。”
我忽然想起了一桩事,忙问:“我记得你曾说过,天玄观和飞流禅寺经常互派探子——智明的底细你了解吗?”
“智明我晚来几年。他俗名叫郭昱,原本是河北望族郭家的子弟。听说因为打死了一个二品大员的侄子,这才跑到这里当和尚的。老大,你怀疑智明是天玄观的探子?”
我点点头,解释道:“我刚才说的那个灰白色人影很可能是野鲲。所以我怀疑:智明忽然出现,或许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好让野鲲趁机溜进来。”
张大秋脸色一变,警觉的朝四周扫视了一番,然后带着我快步向方丈的禅房走去。室内正亮着灯烛,悲海和斗海各坐在那里,智明垂手站在悲海身侧。
斗海请我在落座后,挥手示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