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列格运转体内自然之力仔细对着这个微微喘息着的人检查着,全身的皮肤都被灼烧过,四肢和后背的肌肉也受到了严重损害。
爆炸的气浪振动了他的肺腑和脑部,由于一直保持着草本治疗的加持,所以第一轮近距离爆炸的伤害没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是后续第二波由燃烧引起的高温窒息和全身的烫伤烧伤带来的持续伤害让他直接变成了现在这样。
要不是奥尔瑟雅用生命之血及时吊着他的命,托勒密估计早就和伟大的赫尔墨斯去了冥界。
看到托勒密现在这个样子,葛列格到是宁愿他直接见了天神去了爱丽舍乐园,要是托勒密醒过来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估计会直接自杀。
葛列格看着托勒密有些难过,这个骄傲的小伙子真的能挺过来么?
重生过的人对生死到是没那么计较,更何况希腊的冥狱还有爱丽舍乐园这么个美丽祥和的地方,但是这样活着对托勒密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给他解脱。
旺达看着葛列格犹豫摇晃的脑袋,以为托勒密没有了希望,抱着葛列格的胳膊痛哭了起来。
骄傲的亚马逊王女难得展现出内心的脆弱,毕竟她也不过就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一直和葛列格一起生活的她也没有经历过失去的感觉。
奥尔瑟雅听见了旺达的哭声,拿着特制的刀子,一点点割开手术台上战士烧焦的皮肉,直到见到有血液渗出才停下手。
然后接过西亚戈斯捧在手中的墨绿色药膏,一把敷了上去,再示意西亚戈斯给已经疼得再次昏迷的战士打上绷带。
直接随手把切割的刀子丢进煮着沸水的铜盆,冷着脸,褪下鲜血淋漓的手套,用被汗水浸得发白的手掌直接啪的一声扇在了旺达脸上。
葛列格赶紧抓着反手又扇过来的手,还没等他质问,奥尔瑟雅的声音先飘了过来:
“旺达!你个懦弱无能只知道哭泣的贱种!你是亚马逊的战士还是柔弱的奴仆?敌人伤害了你的战友部下,你居然只能哭泣?”
捂着脸的旺达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羞愧慢慢爬上了她的脸庞,不等葛列格开口安慰。
奥尔瑟雅直接唾了她满脸的唾沫,转身再次戴上手套回到了手术台前。
旺达愣愣的看着奥尔瑟雅呵斥着呆立的西亚戈斯,继续查看治疗起另一名重伤的战士。
她顾不得擦掉脸上的唾液,拉着葛列格就跑回了克雷帕翟斯跟前,召集了第二大队所有还能作战的战士。
她踩在牛车上向着所有人发出了召唤:
“我,希波吕忒的后裔,亚马逊王族之女旺达,你们的指挥官!
现在我要去为咱们战死和受伤的战友们复仇!愿意的就跟着我一起来!”
说完拿起圆盾和长矛,拥抱并轻吻了一下葛列格,向着安提帕特他们前进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一群战士面面相觑互相对视着,菲力和瑞看葛列格并没有阻止,第一个背起弓和箭,跨上短剑拎起圆盾,他们一起向着旺达的背影冲了过去。
原本巡林者卫队的老兵们默默地拿起武器甲胄,一边说笑打趣着一边追逐着前面的身影。
剩下的战士们脸上的神情由犹豫变成决绝,一个一个拿上盾牌和武器追了上去。
克雷帕翟斯一脸惊愕敬佩的看着葛列格:
“大人,您真是厉害,这么快就让旺达大人的斗志燃烧了起来!
我看这萨提军营今天要是出动少了,估计都不够旺达大人杀的。”
葛列格尴尬的只能微微一笑,却让克雷帕翟斯更加敬佩了。
眼看克雷帕翟斯又要说出什么表达敬意的话,葛列格连忙招来两个后勤兵做为克雷帕翟斯的传令兵,让他负责并处理起临时伤兵营地的事务。
葛列格自己则带着大半的后勤人员赶着牛车拖着防御工事的预制件向着原本拟定的防御阵地赶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让我们的视线暂时离开葛列格一行人,回到安提帕特等人的第一大队。
当塔索斯带着阿明塔斯他们抵达右面的小型萨提军营时,塔索斯惊讶的发现整个营地只剩下了几只站岗放哨的萨提。
没等阿明塔斯动手,独自前往侦查的塔索斯自己就把它们全都干掉了,仔细搜索之后塔索斯把情况和安提帕特泰斯等几个队长级以上的人做了说明。
安提帕特带着阿明塔斯,泰斯听完塔索斯的描述之后,陷入了思考和选择。
阿明塔斯主张按照既定计划直接堵到第一个萨提中型营地门前,一边防御萨提部队的进攻一边等待葛列格的后勤大队带来防御工事的预制件。
泰斯不同意,由于托勒密的第二大队已经遭到重创,原定计划已经出现重大纰漏。
第一大队的三十多人再加上塔索斯斥候小队剩余的四五个人完全无法抵挡情报中有着萨满,破坏者和野猪骑士统领的萨提军队。
更何况如果没能第一时间抵挡或者打退第一营地,那么在第二第三营地极可能派出援军的情况下。
野战的情况下第一大队即使全军战死也不可能抵挡得住众多萨提的集体冲击。
安提帕特听完泰斯的话点了点头,确实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去拼一个把握不大的可能,正准备劝诫阿明塔斯的时候,塔索斯站了出来。
他表示还有第三个选择,让他带着两位斥候兄弟前往侦查,冒一点点风险探查清楚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