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倒是有些手段,再来!”见单经挡下攻势,一名游侠神色冷肃的点点头,嘴角扬起些许的赞许之意,长剑挥动,一步窜出,三尺剑锋顺势掠空而出!
另一名游侠见状,嘴角冷冷一咧,跃步挺剑,同样揉身而上,随着他一同出攻势。
两人极有默契,不难看出他们经常一起并肩作战。
应付这种配合默契的使剑高手,单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有拿出多于平常数倍的专注。
长剑斜握,单经聚神峙立,不动如山,堂内的“锵锵”兵刃交击声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摇曳的烛火晃照在单经冷峻的面庞上,深幽的双眸中只有战意。
“受死!”
两名游侠同时出一声冷厉的大吼,两柄利剑破空划出两道冰寒的弧线,分别斩向单经的腰部、头部。
单经岿然不动,眸光顿转为凌厉,死死盯住两抹锋利的剑芒,间不容之际,他的身躯不可思议地往下突然一塌,瞬间避开了头部的危险,而腰部的危险,也被他手中的长剑格挡下来。
……
锵!锵!锵!
堂内交斗不息,大约半柱香过后,分散迎敌的单经、牛盖、张顺三人便被数倍之敌团团围拢在了核心,对手人多,又皆是一等一的好手,包围圈渐渐被越缩越小,英雄的用武之地也渐渐变成接近死亡的坟地。
“别让爷爷喘过劲儿,否则尔等鼠辈都将血渐大堂!”牛盖与张顺背背相靠,拄剑在地,他的身子微躯,虽挨了几剑,血满征衣,然面色犹然刚毅。
张顺受伤最多,左臂上挨了三剑,胸口处挨了两剑,右腿上也挨了一剑。六处伤口虽不深,但却显而易见,殷红的血液染红衣袍,一滴滴溅落在地。
他咬着牙横剑在胸,虎躯微伏,在暗黄的烛光照耀下,你只能看到他的面庞上同样是只有夷然无惧的刚毅之色。
单经也与两人聚拢在一堆,他佩服这两名刚追随自己不久的勇士,同时,心下也升起一股冲天的豪情。
试看眼下的情景,三个男儿置身危机四伏的刀剑丛中,却犹然镇定自若,这样的画面可不正是热血男儿谱写绝境酣战的传奇画卷吗?
“怎么样?撑得住吗?”横剑当胸,单经注目环视周遭的敌手,朝牛盖张顺问道。两人中他有点担心张顺,因为他受伤颇重,如果持续恶战,时间久了,伤势必然会恶化,到时只怕会殒命于此。
“主公放心,某家的长剑至少还能剁翻三十个鼠辈!”牛盖昂着头回应,手中血剑寒光硕硕。
“哈哈~主公勿虑!”张顺闻言大笑,瞪着双眼怒视周遭,豪然叫道:“牛兄都能砍三十个,那我张顺起码也能挑翻五十个!”
“好!这话听着提气!”单经倍感振奋,他喜欢两人的这种傲气,钟声道:“那咱们就再惩治他们一番,然后扬长而去!”
“诺!”两人钟声响应,死死捏紧手中剑柄,四双绽火的眸子幽幽的盯向周遭的敌手。
堂上一直观战的李俅闻言便恼,拧面炸喝道:“死杂碎真是狂妄,大家伙儿一起上,给本君将他们剁成……哎哟~!”
李俅话未言尽便是惨叫一声,原来却是牛盖听得李俅之言,恼得就地抓起一只酒杯,出其不意的掷向李俅,正中面门。
这一击李俅始料未及,鼻梁上顿时青红一片,两只鼻孔血流如溪。
“浑蛋,杀死他们!”李俅捂着鼻子,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嚎叫。
一众游侠、亭父、亭卒、求盗与李俅族人一怒喝一声,齐举兵刃围涌上前。
牛盖当先挺直腰板,竖刀当胸,叫喝道:“不怕死的便来,让某看看尔等走狗鹰犬能有多强的手段!”说罢,脚步一动,跨身向前两步,迎面砍翻两个亭卒。
他杀倒两人的同时,张顺也是一个箭步冲出,手起剑落,剁翻一名李俅的族人,那鲜血飞溅出,还未落地,张顺反手又挥一剑,又削落一颗人头咕噜噜滚出老远。
人陷危险之境,若心无所惧,那胆气便会倍增,自身的勇力自然也随着平添数分。
见牛盖张顺势如猛虎,在包围圈中左劈右砍,杀得性起,单经也被激起了豪情,血性爆,提着三尺长剑加入战场。
堂外冰雪飘飘,寒风瑟瑟,堂内烛火暗暗,刀剑相撞,“锵锵”声响个不停。
伴着火光四溅,无数的兵刃映寒了整个厅堂,肃杀的寒气遍布了每一个角落。
单经三人左右拼杀,奈何敌众我寡,包围圈不仅没有扩大,反而越缩越小。
眼见情势不妙,己方就要陷入方寸之地,单经举剑过顶,朝着牛盖与张顺呐声喊道:“事已急,不可恋战,张顺牛盖随我走!”
说罢,纵身一跃,左右挥剑,拉起牛盖准备透围杀出。
牛盖也知见好就收,眼下非是逞强的时候,再战下去,就算侥幸不死,那也讨不得半点好处,单经拉他的同时,他也一把拽过张顺。
三个人聚到一处,三柄剑锋齐齐杀向一方。
“死死围住,休叫走脱一个!”
对手也不是庸俗之辈,眼见单经三人想要透围而走,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一众人顿时逼得更急,将包围圈收得更拢。
单经三人聚在一起奋死拼杀,且战且走,却始终出不得包围圈,敌众死死围住,布列的阵势就像是一张铁网,牢牢不可破!
“怎么办?”眼见透围艰难,张顺一边迎战,一边询问。
单经四下环视一番,眼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