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赵风,单经三人打马出了赵家庄,随着来路回返。★
北风凛冽刮在单经三人的脸上,鹅毛般的大雪使地上铺上了一层地毯,三人便在这样的景象中骑着马匹回去。单经行在牛盖与张顺的前列,心中有喜也有忧,喜则因自己找到了赵云的住所,忧则怕明年开春之际再访赵云却又似今日这般无果。
“远涉千里路,风雪连天降,欲得真贤才,岂料缘淡薄!”骑着坐骑渐行渐远,看着眼下的风雪,单经不由惆然而叹。此番访贤之行,虽暂时博得赵风好感,却未能见到赵云之面,这始终令单经感到一丝失落与不甘。
赵云乃是千古儒将,得之大幸、失之甚惜,如此人物若不能为己所有,那必将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大憾事。
跟在身后的牛盖与张顺闻言,面面相觑一番,随即暗暗摇了摇头。
牛盖打马上前,忍不住心中之惑终于开了口,道:“主公,且恕某直言,天寒地冻尚不用兵,而主公远赴千里之地,拜谒乡野之人本为不该,今又许诺明年初春再去,这岂非礼之太过?”
单经闻言,当即收敛愁容,吐出一口浊气将心一舒,慨然道:“不然,昔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五返而方得见其一面,吾今欲访者乃天下少有的英雄之辈,纵然十访,其礼亦不为过!”
牛盖闻言默然摇头不再言,张顺却也打马上前,虽然知道自己主公的心思,却还是不明白为何如此兴师动众要自行前往。开口说道:“主公,我等深知您求贤若渴,但如若您实欲得赵云相助,下次只我二人来此便可,主公何必许诺亲至?”
“仲平(杜撰张顺表字)此言差矣!”单经侧头看向并排的张顺,“岂不闻昔日周文王拜谒姜子牙之事乎?文王且如此敬贤,何况我单经。两位不必相劝,下次随吾再来便是!”
“主公真贤明之主也,赵云若知主公如此相敬,必感恩戴德,倾心助辅!”张顺闻言叹道。
“但愿如此!”单经怡然一笑,随即驱马飞驰。牛盖与张顺策马紧随。
三人一路迎雪狂奔,日不停歇,一连行了数日来到了中山国境内。
天寒地冻,瑞雪霏霏,单经三人奔波了几日早已疲惫不堪,加之飞雪连天,气候极冷,三人便商议寻个酒肆,客栈将歇一两日。
商议定,三人打马找寻歇脚之处,四下奔行,入得一座深山之内。
三人举目而望,只见眼前山如玉簇,其林茂盛,飞雪飘降于林木之上,如裹银妆一般,乍一看之下其景也别有一番风味。
“素闻中山国以山峰林茂而著称,今日观之果如其言!”眼下虽是飞雪飘飘,单经却并不在意,反而升起了赏景之念。
牛盖极目四望,面露担忧,劝谏道:“主公,此处之前不曾走过,不知是何处?不如快些回返原路,免得迷失方向!”此刻的他,心下哪有赏景之意。
“牛盖所言极是,此时不是赏景之时,愿主公快些回返原路,寻家酒肆吃些热酒暖暖身子。”张顺身子单薄,心下也无半点赏景之意,劝道。
单经回身盯着两人瞅了瞅,笑道:“好吧,既然两位兄弟无心赏景,一心欲讨酒吃,单某也只得撇下美景,随你们吃酒去。”
三人正欲打马回返原路,却遥相望见山林深处升起一缕青烟。
“瞧,那里必有人家!”望着蓦然升起的青烟,牛盖当先叫道。
“有青烟必有人家,正好寻酒肆不着,何不前去那儿讨几杯热酒来吃!”张顺亦伸长了脖子瞧向青烟处叫道。
“嗯,也好,正好问问这儿是中山国的哪个地方!”单经点头应允,领着二人打马朝青烟处飞驰而去。
三人策马疾奔,驶入密林之内,行不多时远远望见一处草堂映入眼帘,适才现的青烟正是从此传出。
“哈哈~果有人家,这番可讨得酒吃也!”望着入目的草堂,牛盖欢喜不已,瞪着双眼,催马踊跃直进。张顺打马紧随,单经没他们那般心急,驶在最后。
行到了草堂之外,三人翻身下马。
牛盖性急,当先便欲直入,却被单经拦阻下来。
“莽汉且住,深山密林乃隐士所居之地,我等不可如此无礼!”
牛盖诺诺止步退下,单经乃肃整衣冠,徐步上前叩门。
未几时,竹门轻启,一名身着粗布白衣,峨冠博带,年近半百的老者映入眼帘。
“几位尊客叩门,不知有何事宜?”老者打量三人一番,钟声问道。
单经细视老者,其人年岁将近五旬,却是面容轩昂,丰姿俊爽,一副鹤童颜之貌,出口之声甚为清朗。
此人十之**是一位隐士高人!
单经心下暗叹一句,旋即揖手一礼,恭拜道:“晚辈弟兄三人乃幽州人氏,今来此访亲欲回,奈何冰雪飞降,身子受冷,本欲寻求酒肆讨酒暖身,何期恰见高士府地,因此特冒昧叩门,敢求暂避一时,讨几杯水酒来吃!”
“原来三位乃是远方贵客,快请入寒舍小座。”老者作揖回礼,随即领三人步入草堂。
入得草堂之内,老者引单经三人于一张几案前坐下,置上热酒一坛,殷勤道:“山野之处,无有好酒,此老朽自酿浑酒,三位权且饮些暖身!”
说罢,取瓷碗倒满三碗。
牛盖当先举起大碗,笑道:“浑酒最好,某素来最喜饮浑酒!”话罢,一饮而尽。
三人各饮下热酒一杯,身子顿时暖和不少。
“多谢高士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