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忽律娄朝本阵驶回,单经赶忙朝着忽律娄的背影高声叫喊道:“大王且慢!且慢!”
闻声,忽律娄止住战马,转过头来问道:“将军还有何话说?”
单经淡淡一笑,随即正色道:“某闻大王部下鲜卑勇士悍猛,皆万人难敌之辈,单某却只是不信。依某看,这天下勇武之人,当属我汉人也,若大王觉得我说的不对,可敢就于这两军阵前,你我两方各谴将斗武,一比高下,大王敢否?”
忽律娄嘴角微扬,冷哼一声道:“两军对垒,比得是军队实力,江湖厮斗有何益处?”说完,转回头,继续朝本阵驶回。
见势,单经再道:“若将军部下将佐有能胜我部将军者,单某即刻率部归降,如此大王便可兵不血刃而拥高柳,此等有益三军之事,大王何乐而不为呢!?”
闻言,忽律娄再次止住战马,侧转回身,惊问:“将军所言真否?”。无疑,单经的话触动了忽律娄的内心,没错,兵不血刃而得高柳,他当然想,假如强攻高柳,誓必一番血战,部下将士必然多有死伤,如果是斗将取胜就可取得高柳和得到一支汉军军队,这种事当然任何人都乐意去做。
“单某所言皆乃肺腑!”忽律娄的话,顿时让单经心下窃喜万分,无疑,从对方的话中可以看出,忽律娄已经同意斗将,自己的计划正在按照预想中进行着。
“单将军想如何比斗!”忽律娄不作多想,肃容急问。此时,他的斗战之心已被激,斗将取胜得高柳,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
单经也不多说什么,唤眭固上前,随即便道:“大王麾下能胜眭将军者,我便献上高柳!”
“好。”忽律娄面色一振,转回身喝喊:“须卜索!”
“在!”随着一声虎吼般的回应,一名身高过丈,铜黄面色的络腮大汉缓缓走出军阵,手里拖着一杆丈许长的铁骨朵。
“这家伙真魁梧!”
此人一出,汉军阵中军士皆为之一震。
“怎么样?你有把握吗?”须卜索的魁梧壮健和非凡气势,远远出了单经的想象,这家伙给人第一感觉便是吃惊和震撼,如此猛士不得不让单经为眭固担忧起来。
眭固紧紧手中马缰,手中长刀一横,随即虎目精光一闪,抱拳道:“将军放心,末将必不辱命!”
“好,千万小心,切记不要与他有太多正面交锋,尽量拖延时间,吾自有计策破敌!”单经知道,这是眭固第一次独当一面,上阵单挑,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开始,也是一种历练。但第一次便遇如此敌手,单经心下实在不放心,所以不得不嘱咐他如何行事。
“末将明白!驾——”眭固抱刀一应,随即大喝一声,紧夹马腹,似离弦箭矢般窜了出去。
“哈——”须卜索一声大吼,舞动铁骨朵迎面而上:“五招之内,取尔狗命!”
“黄脸贼徒,何敢口出狂言,看吾如何拿汝!”初临斗阵,眭固却无半分惧色,手中长刀高举,矫健的身姿在马背上忽起忽下,极为雄壮。一声喝骂中气十足。
眨眼间,两人相近,各自挥动兵刃迎上。
“锵——”
一声炸耳的兵刃相交声过后,两人便已分开。
“好……”两方军士齐喝彩。第一合,两人不分伯仲。
“嗨,我说,汝在马上如何能够施展得开,不如弃马与我步战,那才叫个痛快!你敢吗?”须卜索握住兵器,圆睁虎目厉声道。从他的话中不难看出,第一回合的较量,完全不能挑起他的战欲。
“汝欲步战吾当奉陪,何来不敢一说!”眭固怒目而回,长刀一扬,跃下马来。
“很好,汝也算得汉人中胆气过人之辈了!来吧!”眭固的这一种傲气之威,似乎挑起了须卜索的战意。只见他倒拖兵刃,如卷风般带起滚滚尘土直逼眭固而去。
须卜索来势汹涌,兵刃森寒,无形之中带起一股逼人心魄的威压感,这不由得使眭固变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面色顿时凝重许多。
“这须卜索久经沙场,战斗经验丰富,所以只是自身释放的猛将气势,便足以震慑对手。末将担心眭将军难敌啊!”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须卜索整个人浑身散的气势,便远远胜过了眭固,一旁的严纲,不禁为眭固担忧起来。
闻言,单经浅浅一笑,记得前世玩过许多三国游戏,有部游戏里眭固的武力值是七十,也算得是上层武将,这须卜索名不见经传,闻所未闻,以此推断眭固定然不会落败。
想到这儿,单经面色变得坚毅起来,肃容道:“非也,我观白兔武艺精熟,虽气势与经验上不及对手,但他有一颗傲气之心,只要心无所惧,吾料其必然不会落败!”
单经话语方落下,阵中便又传出兵刃相交的声响。
又是一个回合,两人不分胜负,不分强弱。各自的战意变得愈浓重。随着两人各自一声怒吼,两柄器械又交斗在了一起,所有人都注目看着,两方都为己方将军捏着一把汗,喝彩声自然也没有停断。
厮斗毫不停歇,两人都各出狠招,拿出毕生苦学,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斗得是沙尘四起,火光四溅。
单经没有多在意阵中的厮斗,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半空的烈日和忽律娄的军阵。他在等待最佳灭敌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待半个时辰之后,阵中的厮斗却还是未结束,两人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单经见势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