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段家的院子里附上了一层白雪,周斌站在院子中间,双手一前一后各自从相反的方向划出一道弧线,随即又合拢至小腹。
睁眼站起身子,周斌再一次做完了一整套当初恒界教的‘养生操’。
‘看来我不是这块料……’
他忍不住想要大喊一声来释放心中的郁结,最终还是把提到了嘴边的气息咽了下去。
体质加到2.03之后,周斌一度认为这就是修炼法术的门槛,就是所谓的资质,但现实却并非如此……
“不亏是叫有缘人,这东西真他么看运气。”周斌还是看着自己的双手说了一句。
一个十七岁,身体和精神素质都是优于常人一大截的人都没有资质,周斌只能说这玩意靠运气了,可能他的体内就是没长那根信号接收器,怎么也感觉不到明远所说的体内有东西在四处缓缓游动。
“周斌!”
“老夫人,什么事?”
段氏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皮袄,拿着一个背篓从房间走了出来。
“你有空去看看谁家有不要的干草,收拾一些回来,把家里鸡舍上那些缝隙和鸡窝都塞上一些,别把这鸡都给冻死了。”
“嘿嘿,冻死最好了,晚上吃鸡肉、喝鸡汤。”周斌笑着打趣。
“就你嘴馋,明明吃了那么多肉,结果身上还是这么瘦,以后谁家闺女能看上你?”段氏佯装厌恶的看着他。
“那是她们不识货,我这身力气您还不知道嘛。”他比了一个抬麻袋的动作。
“行了,别贫了,我去村里逛逛,你再看看栅栏有没有缺口。这冬天到了,山上的东西都没吃的,保不准就下来偷咱家的老母鸡。”
段氏最宝贝的就是这几只老母鸡了,前段时间家里的两只公鸡被隔壁邻居的狗咬死了,虽然人家赔了两只,但仍然把段氏心疼够呛,觉得自己养了几年的鸡娃子就这么没了。
“知道了,知道了。您出去注意安全,这路上说不定哪里就有冰,别摔着了。”
“我还没老,摔一下也没事的。”段氏说着便出了门。
回到屋内,周斌搓了搓手,让温度上来一些之后,拿起几个小木球开始在手上旋转。
这也是《体之杂学》中的一种锻炼手部灵活性和力量的方法,同时也能活络手指上的神经,让它们更加的敏感,便于察觉微小的变化。
练了一会之后,感觉无聊的周斌直直的躺在炕上。
本来是木板床,但冬天睡木板床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于是周斌便求段清河还有段凉风帮忙,在自己屋里搭了一个小土炕,晚上睡觉时点着柴禾。
还别说这种在现代还存在的农村土炕真的很管用,柴禾充足的情况下,盖着棉被保温,能让土炕的表面温度达到五六十度。
周斌第一次用的时候怕不够暖和多加了些柴,结果最后像蒸桑拿一样在被窝里强忍了一夜,第二天满头大汗的起床后差点就感冒了,见这火炕温度足够,皮袄也就没买,他身强体壮的,白天有件棉衣就足够了。
躺在铺了棉被的炕上,睡了一个午觉之后,周斌才想起段氏交代的事情。
带着钥匙出了门,周斌往段清河家里走去,先问问他家有没有干草。
到了他家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大呼小叫的声音。
“哎呦,你这怎么又胡了,就算你姓胡,也不能把把手气这么好吧?”
“就是,我怀疑老胡出千了。”
“我看也是。”
“出什么千,把把都胡也就赢了十几文,这么小的牌局我也费那心思出千?”
“再来,我就不信了,这次我给你们胡个大的。”
周斌听了一会儿后推门进了屋,他经常来段清河家,也犯不着敲门了。
进了屋,第一眼就看到一张桌子上坐了四个男人,八只手在桌子上乱晃洗牌。
“小斌子来了,坐我这玩两把?”段清河笑着招呼了一声就准备起身让位置。
“清河哥你玩吧,我对麻将不太喜欢,你家有没有不用的干草,段老夫人心疼她那宝贝母鸡了,怕被冻着。”
周斌晃了晃手,对于这个时代有麻将他早就知道了,也不觉得奇怪,老祖宗传下来的嘛,以前只有贵人们才能玩,从宫里流出来后大家跟风响应,逐渐变成了全民娱乐。
“这段大娘也太宝贵她的鸡了,都养出感情来了。”老胡嘟囔了一句,他就是段棋家的那个邻居,赔了段氏两只公鸡之后,他还被骂了一通。
“胡哥真是对不住,我家老夫人平时就靠这几只鸡供养我家少爷,现在家中富裕了也改不过来这习惯,别生气。”周斌笑道。
“嗨,生什么气,几十年的老邻居了。”
老胡也就是抱怨两句,他还算是段氏看着长大的呢,这点事情不至于生气。
“小斌子,替我顶会儿,我家仓房里有干草,上次补房子剩下的,我去给你拿。”段清河抓完牌之后站了起来出门。
周斌便坐下到他的位置上,“到谁了?”
“就到老段这了,小心点,这老胡上听了。”
周斌看了眼桌面上的牌,打了个绝张,“五条。”
“胡了!嘿嘿!”老胡把牌一推。
“……”周斌。
“小斌子,干草我放门口了,等你走的时候拿上。”段清河走了进来。
“好嘞,那清河哥我先走了。”周斌立马站起身,快步出了门。
“在待会啊,走的这么急,这大冬天的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