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都给我滚!不就是两个球员吗,咱们开除得起!”周五的俱乐部高层会议上,浦杰直接双手拍桌怒吼道,“这种毒瘤不除,比赛还怎么打?”
“我同意。”黄凯扫视一圈,沉声说,“不过我请示过足协,按照相关规定,咱们可以处理球员,但非转会期不能补入球员,也就是说,咱们报名的成员将白白减少两个。蒲沛,你考虑一下,去掉一个轮换后腰,一个替补前锋,阵容厚度会不会出问题?”
“黄总,这种废自己人的王八蛋留着,阵容厚度才会出问题。我为了周末联赛对手专门演练的战术,一下子就少了三个关键球员。门将不得不用青年队替补,那人索拉塔都教不出来,愁死我了。”
“第一场就当练兵吧,这三个球员三五天就能康复,绝对不会耽误下一轮比赛。”
“一下少了两条边,这一轮……练兵都有点悬。”蒲沛咕哝着低下头,抓起了脑袋上乱糟糟的鸟窝。
最后的会议结果,郭力与两名肇事球员直接协商解除合同,考虑到对方可能索要合同赔偿金的问题,孟庆铎还专门派了所里一位律师过来,作为三位受伤球员的代理,视情况准备以民事诉讼来吓唬一下他们。
浦杰没再参与后续的事情,他怕余怒未消的自己万一被那两个蠢货出言不逊撩起火,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
但他没想到,孟沁瑶做得更绝。
就在他们开会完不久,几个颇能吸引体育圈眼球的媒体号,先后发布了关于此次事件的消息,本来只是他们俱乐部的队中球霸不满新生代球员球技出众威胁地位,却被巧妙的措辞和描写手法引导成了汉央各级足球队中存在的广泛现象,加上汉央男足一贯声名狼藉,顿时就骂声四起。
而且,几个媒体的文章内容并不相同,姓名里隐去的字也不一样,随便两三篇一拼,那两个老油子的身份就等于是公开在了网上。
不说断了他们从此以后踢球的路,起码也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的,还有个韩永平。
他专门找了几个最得意的部下,特地换上了不是保安身份的衣服,从解约谈判到收拾东西走人,一路“护送”他们直到上了公交直奔火车站滚蛋为止。
考虑到震慑力,黄凯在当天晚饭前,请韩永平带着几个小弟给队员进行了一次训话,主要内容没什么特别,无非就是要注重团结,球队是一个整体,大家不能搞小圈子,之类的套话,顺便亮亮气质。
但重点并不在这儿,而是让浦杰在随后的讲话中间接挑明,球队里有多少球员其实是他直接签下的,而他和韩永平的合作关系有多么牢靠,谁再想做什么对俱乐部不利的事情,结果可就不是解除合同滚蛋这么简单。
威压之后,蒲沛作为主教练回宿舍再开一场球队会议,一个是布置后天客场比赛的要点,另一个,就是适时地唱一下红脸,给球员们吃个定心丸。
感觉这场比赛还算重要,浦杰算了算行程,第二天也跟着球队坐上了前往目的地的高铁。
身体已经没问题,而且算算时间那个也快该来了,应该抓紧时间在一起腻着,郑馨理所当然地征求了家里人同意后跟着他一起出发。
为了表示对球队的重视,孟庆铎也携妹妹于周日上午坐飞机赶去观战。
就算心理期待已经调试成练兵,要说不想赢,那绝对是假的。
进场之后,虽说四周看台上观众数量并不算多,但现场看球的感觉依旧不是小小的转播屏幕可以比拟,眼前展开的绿茵场,场上神情专注缓缓就位的球员,电子显示牌,裁判、边裁和第四官员,稀稀落落但还有几个的记者和摄像机,一下子就让浦杰对足球的喜爱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
就连不依靠队服基本分不清那边是自己人的郑馨,都跟着显得激动了不少,只不过孟沁瑶就在后排坐着,她也不敢有什么太出格的举动。
哨声一响,东涵朝阳就展现出了强大的压迫力,利岛谷丰是一支典型的乙级中游混子队,两边刚一开始正面对抗,漫不经心的防守就被几脚传球切裂,严继业斜向突进,轻而易举就把防守阵线整体拉偏,接着一脚直塞,罗文胜轻松突入,甩开了已经失位的拖后中卫,只可惜之后的推射打得太正,被对方身高腿长的门将横身挡出底线。
头二十分钟,简直成了朝阳进攻的半场演练,罗文胜埋伏了两次突破得手后,在蒲沛的指示下果断频繁撤出禁区拉扯空当,很快又给从后插上的王栋制造出一个绝佳机会。
最后一脚横穿直接闪过门将穿了一个后卫的裆,无奈另一个抢点球员脚法平平,一脚踢飞向看台。
错失机会的报应很快来到,二十七分钟,朝阳的小门将大脚解围失误,被谷丰趁机大举压上,一通乱战后拿到了本场第一个角球。
然后,一片混乱的禁区中,门将出击摘球失败,被后点对方一个失去重心的球员跌跌撞撞碰进了球网。
一比零。
就连郑馨都懊恼地喊了一声。
被这个进球打得有点发懵,之后一段时间,门将频繁出现低级失误,一个大脚甚至直接开去了场外。
蒲沛在场边咬牙切齿,却无奈手上没牌,只能大声呼喝,希望那个已经满头冒汗的少年能多少拿出点训练的底子来。
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苦于无法杀进禁区的谷丰加强了远射的频率。
这种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