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章太郎的消失使得青剑门的决策高层分成了几个派系:
三大执事长老自成一派,代门主黎鸿和刘舒畅以及周童是一派,他们三个少年曾经师从于刘舒畅的父亲刘胡泽,是名副其实的师兄妹,关系自然也是非同一般的铁了。
四宗中除了和事老的狐狸精尹向志哪派也不算外,其他三门的门主又成一派。
刘舒畅微微一笑,她不急不噪不温不愠地款款道来。
“前辈你们都误会了,不是舒畅不相信三位前辈,这实在是关系着我们整个青剑门全门的利益安危,说严重点可能关乎着晋秦国的现有稳定秩序。你们想想看,章太郎无缘无故消失七年都没有任何消息,怎么突然间冒出个徒弟来?”
三大执事长老被问的一时无语,人家的话可全在情理之中,四大分系门主也是聆听慧音。
刘舒畅面露得意笑容,望了望依然怒不可遏的三大执事长老,“三位前辈,请你们再细想他一个小辈七年时间竟然达到了二重青剑的水平,这在我们青剑门历史上有过几人?更可疑的是他竟然可以自行在体内封印别人,这可是至少六重青剑才有的水平,这又怎么解释?再者就是他既然把章太郎封印了,谁又来教他的青剑?难不成他是无师自通的天才?”
代门主黎鸿是笑逐言开,对着竹冥执事长老恭敬说道:“竹冥前辈,师姐并不是这个意思,你老的脾气也忒急了点吧?我们这是在议事不是吵架,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嘛!”
尹向志收拾起刚才的不悦,笑呵呵地发话,“代门主说得对代门主说得对,竹冥前辈,你还是听完再发脾气?怎么可以像我一样不假思索,随口说犯低级错误遭众人攻击呢?”
尹向志他两个乌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瞧着梅冥,这家伙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还嫌场面不够乱。尹向志在四分门门主里,年龄是最长的,可他见谁都称师兄,是最刁滑的一个人。
周童配合着气氛也趁机说道:“竹冥前辈,你且听听舒畅师妹说完下文再发脾气不迟嘛?代门主刚才说得很对,我们这是在议事不是吵架,既然是开会自然会有不同的见解声音了!”
“你们三个说话今天还真是蛮齐的嘛,师兄妹就是师兄妹,默契得很呐!”
松冥一看就不干了,怒气轰轰地冷嘲热讽。
“那依你们之见应当如何处置秦辰?又当怎样解印出太郎儿?”
松冥一向都这样称呼章太郎,他一小看着章太郎长大,两人关系又有些像是忘年夕阳交。
竹冥气鼓鼓地坐下,帽子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还真有点怒发冲冠的意思。他弯腰拣起帽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看着刘舒畅一个字一个字地顿道:“你……说……吧?”
刘舒畅看了看竹冥,依然没有生气的意思,人家那是淑女味劲足,又恭恭敬敬地向松冥行了个礼,可语气中却明显给人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凌人责问感觉。
“三位前辈只是感觉到了章太郎的存在,可这万一有误呢?退一步讲就算秦辰体内确实封印着章太郎,就以他现在的修炼速度来看,要想达到六重青剑也需要至少百年的时间,难道说这百年内我们就这样干干地等下去?”
刘舒畅倒背双手轻移莲步,目视竹冥淡淡地说道:“可谁又能保证这其中没有阴谋诡计?假若真有什么阴谋诡计,那这与我们青剑门的生死存亡有没有必然联系?”
刘舒畅的这一系列问号说得是抑扬顿挫铿锵有力,说得众人鸦雀无声缄默无语。
是呀,谁能保证?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弄不好青剑门即使不消失也要没落了。
这个责任谁背得起?谁又负得起?
刘舒畅看看周围的人都不话说了,她再次轻移莲步水射蛮腰微扭转走了几步,有条不紊地继续,“现在修真界可以说是一片昏天黑地,反派势力对我们正派早就蠢蠢欲动了,尤其是我们青剑门更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想先除之而后快了。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想让我们自乱阵脚,释放出种种烟雾迷弹,所以我认为我们对秦辰的话既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眉毛稍微白色的梅冥,眼皮抖动了几下,咳嗽了两声,抿了抿嘴唇慢条斯理地细声高音说道:“耽误大家一点时间,我梅老头就说一句话,我觉得我们讨论的重点是不是偏移了?主要应该是怎么办的问题,而不是在这儿分析秦辰的话可信不可信,我们青剑门又面对着怎样的凶险!”
和事老尹向志依然风采自我乐呵呵的样子,拍了拍他弥勒佛的肚子,“我好象也有这个同感,不要转移话题嘛?舒畅师姐,你接着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代门主师兄?”
眼皮轻挑地看着黎鸿,奸猾地微微笑着,知道的他在说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眉目传情。
黎鸿一看尹向志是故意把他引入里面去,心里这个骂呀,狠得他心里想一口咬死尹向志。本以为场面一乱,他来个混水推舟找个台阶抓紧时间跑人的,可这烫手的山芋又被扔了过来。
“还是梅冥前辈和向志师兄说得对,大家看看我们目前应该怎么办?解印出门主师兄才是当务之急!”黎鸿也只能心里骂骂,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黎鸿比泥鳅还滑,又把球踢给了众人。
还是刘舒畅的建议,很善于表达自我的女人。
“这秦辰杀不得也用不得,依我之见倒不如把他关起来,这样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