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医生,我跟老板说好了,以后只要是你来这里消费,不管多少钱,都记在我账户上,月结日结都可以!”
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拍着胸脯对蒋少天说道。
“大哥,真心使不得,您这样会吓得我不敢来吃米粉的。”
蒋少天原本在公交车站台等未班车,谁知道刚把车等来,突然就被这几个大男人连拖带拽的强行拉来吃牛肉粉了。
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打听到自己喜欢吃牛肉粉和牛肉饺子的,还好这里手工制作的饺子卖完了,否则不撑死去?
这几个大男人正是那个汗症男孩的父亲、叔叔,和那名产妇的爱人、老爸。
四个大男人说什么也要请他吃饭,还狂塞红包,不过红包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但必须得吃一顿饭才能脱身,是以,他只好选择简单方便又好吃的牛肉粉了。
“蒋医生,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你要是再推辞,就是看不起我们!”
几个男人猛地拍着桌子大吼道,旁边的食客还以为要打架了呢。
老板娘赶紧拿着手机跑过来,随时做好打电话报警的准备。
“对啊,看不起我们吗?我们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给不了你几百万的红包,最少几十万给的起。我儿子的命不可能才值几十万吧?请你吃一辈子的牛肉饺子怎么了?你是嫌弃我们吗?
那个产妇的公公气呼呼的说道,甚至要去银行取棺材本出来给蒋少天了。
“大哥,大叔,我………”
蒋少天赶紧拉住起身要冲出去的大叔,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突然,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护士,跑到餐桌旁气虚喘喘的说道:“蒋、蒋医生,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个,许院长找您……”
“许院长找我?他在哪儿?”
蒋少天一听,立刻起身问道,直觉告诉他出事了。
“在a栋一楼手术室,有个病人中枪了……”
“我马上过去!”
不等他把话说完,蒋少天拔腿就走————
“不答应我们,别想走!”
谁知还没走出一步,就立刻被身后几个大男人给拉住了,且都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大哥,大爷!行行好吧!别闹了,人命关天……特么的,我答应你们了,行吗?”
蒋少天无奈,只好应下来,然后甩开他们的手,以百米冲刺地速度往医院跑去……
“兄弟,挺住啊!你一定要挺住!”
“放心吧!他一定会挺过来的,他答应过我们的,他还欠我们一顿酒呢!”
“老天啊,开开眼吧!我求求你了,一定要帮助他渡过难关!!”
手术室的门外,长凳旁,坐或站着七八个身穿黑衣服的男人,正是蒋少天下班时遇见的那一群人。
他们面色沉重,心情低落,红着眼眶在互相安慰着,祈祷着!
蒋少天见此情景,不由地想起自己半年前也是这样守在手术室门外,忽然眼圈一红,猛地推开手术室的门,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来了!”
许院长一见他进来,眼睛一亮,赶紧迎了上去。
“我简单的跟你说一下,病人中了枪伤和刀伤,最严重的刀伤差点穿透肺叶,不过已经解决了。
“现在只剩一颗卡在冠状动脉上的子弹没有办法取出来,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止动脉血脉炸裂……”
“心脏附近的位置,还是动脉血管……”
蒋少天墨眉微皱,反复念叨着这句关键词。
能让附一“三刀客”都头疼的手术,定不是一般人敢接手的。
自己的医术,说实在的,有一半是真材实料和见多识广,另一半则是真龙道人传承的医术道术,像这种可怕的外科手术,自己真没遇见过,也没试过。
“有办法解决血管炸开的问题吗?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马上就能手术!”
许院长见他不吭声,又一次重复道。
“他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用金针扎穴位止血吗?许院长,你可别忘了,那是心脏附近的动脉,不是胳膊腿上的静脉血管……”
江副院长没好气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把这个毛头小子叫进来胡闹。
一旁的方洪,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一直醉心于各种外科手术的研究,从不关心内卷和内斗,以至于都没听闻“金针渡劫”这事。
不过既然是能让许院长惦记的后生,那肯定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吧!
“时间不多了,再拖下去,恐怕那颗子弹会绞进动脉里,到时候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许院长叹了口气道,似乎把希望都压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肩膀上。
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动手术,但是风险太高了,谁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止住血,因为上级下死命令了,明天必须要见到活人!
这句话的份量,没有人可以质疑,更没有人可以忽视!
蒋少天远远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催动望术和闻术,仔细的检查着他基本上已凉透的身体。
无菌手术室里静悄悄的,仅听见“滴滴滴”的心脏检测仪在发出揪心的响声,每个人都不敢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彼此,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蒋少天看了几分钟后,握紧拳头,用尽力全力开口道:“我来试试吧!”
“什么?你来试试?你会外科手术吗?你……真是气死我了!”江副院长一听,气得直跳脚。
“你有几成把握?”许院长松了口气,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