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临风看着捂着鼻子的夏侯音,狠狠蹙眉。
“一定是你,是你对我用毒!”
“砰砰砰——”
临风的话音一落,又是一连串的霹雳之声偿。
这一次就连宮衍都捂住了鼻子,临风见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行了,我要被熏死了,得去外面喘口气。撄”
夏侯音说着,强忍着笑意,匆匆离开了房间。
长长的舒了口气,夏侯音看见凤辞坐在竹椅上笑得直不起来腰。
她就说么,公主刚才那神情就是要算计人了。
下一瞬,临风也急急忙忙出了房间。
然而,他的屁声却丝毫没有消停。
“这声音真是惊天动地,把我的耳朵都震聋了。”
凤辞看着脸色发黑的临风浅笑一声。
许久,房间内、院子里熏天的臭味才慢慢消散,而临风却再也不见了身影。
夏侯音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小样,跟她斗!
郭昊那小子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临风。
他不是要高冷么,那她偏偏要让他摔下云端!
其实,夏侯音的心里憋这口气呢,前些天临风为了救宮衍,就连将她一把推出去挡剑,到现在她脖子里的上还疼着呢!
如今她回来了,他不给她道歉不说,还继续高冷,甚至怀疑她的身份。
若是她不给他点教训,都对不起自己受过的伤,流过的血!
她走到房间,试了试临风刚才给宮衍熬好的药,现在温度微微带了丝热,刚好。
先让宮衍喝了药,然后将洗眼睛的药准备好。
“宮公子,现在我们来洗眼睛吧。”
“慕容姑娘,临风有些地方做事的确不妥,还请你多多担待,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宮衍的声音微冷,嘴角的弧度也有了几分僵硬。
夏侯音冷哼一声,他这是护短么?
再说了,她为何要担待临风,凭什么要受这份莫名的委屈?
她的心眼小着呢,她不痛快了,怎么也得让临风吃点苦头吧!
她记得下山的时候,关爷爷对她说,女孩子睚眦必报一些,才可爱!
“宮公子,现在我们开始吧,你先躺下,闭上眼睛。”
夏侯音取出干净的纱布,蘸了药汁认真的覆在他的眼睛上面。
“宮公子,这人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没有人会为你的错误负责。”
宮衍闻言,张了张口,还没有说出话来,耳畔就再次传来了夏侯音的声音。
“宮公子,若是不舒服就告诉我,现在,放松。”
“很舒服。”
话再次转到嘴边,就变成了这句话。
柔软的指尖轻轻的扫过眼睑,带了丝细腻的痒,加上温热的药汁,的确很舒服。
“你先在这里覆着药,我去将剩下的药汁稍微加热。”
夏侯音说着取过帕子擦了擦手,抬脚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小手猝不及防的被人一把握住。
“嗯?”
她手中一热,立即不解的看了眼竹椅上躺着的宮衍。
“这个……要覆多久?”
“等我回来便可。”
夏侯音说着从他的大手中抽出了小手,指腹触到他的掌心,从他的薄茧上一掠而过,只留下了一抹干燥的触感。
直到听着夏侯音的脚步声,宮衍的指尖才一点点绻起,收回。
似乎此时他的掌心还留着她指尖的余温,还有那一抹细腻。
夏侯音刚刚出了房间,便迎面遇上了临风。
“慕容初,你算计我?”
临风脸色发黑,眉宇间染了丝怒色。
夏侯音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没错,是我给你下了药,你想如何?”
“你——”
夏侯音摸了摸脖子里的纱布,“上一次你将本姑娘推出去挡剑的事情,本姑娘可是记着仇呢,若是你一个大男人非得和我一个小姑娘过不去,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
临风的眸光顿时随着夏侯音的手落在了她脖子处的纱布处。
上一次情急之下,他无奈才用她来挡剑而已。
更何况,她现在不也没事么?
刚想开口,肚子处蓦地传来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狠狠的瞪了眼夏侯音,一个闪身,直奔茅房。
夏侯音看着临风凌乱的身影,嘴角的诡笑一点点扩大。
估计这两天临风应该没力气给她脸色看了!
果然,如夏侯音所料,在那天下午临风就病倒了。
脸色惨白,浑身虚脱。
一直在榻上躺了两天,才有了些力气下床。
“殿下。”
虽然宮衍看不见临风的脸色,但是从他虚浮的脚步声也能判断的出他此时的身体状况。
“别再去招惹慕容初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可是殿下,属下被一个小丫头耍的半条命都没了,属下不……不甘心。”
临风,原名为江临风,是端阳侯府的幼子,自幼在他身边伴读,又为他的贴身侍卫,身份高贵,和普通的护卫不同。
他有着世家大族的自尊,如今被一个小姑娘如此戏弄,不甘心很正常。
“不甘心?在洛城,就连月子衿都被她算计的两天下不来榻,还受了内伤,更何况你?好了,以后不要再去招惹她。”
“可是殿下……”
“别忘了,她是来给我治眼睛的,本宫不想眼睛还没有恢复,慕容初因你而离开。”
临风咬牙,俯身,“是,殿下。”
压下眼底的一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