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看这样子,咱们防不住了,一会我带着兄弟们冲一下,你瞅着机会赶紧跑吧”候七一脸鲜血的冲着杨。info
杨铨看着那些新兵,已经有人倒在了地上,但是大多都被人给拖了回来,集中躺在中间的空地上,不停的呻吟着。很多伤兵在这空地上包扎好伤口,看见前方的队伍出现漏洞的时候,挣扎着从这地上捡起长枪,再次站在了这队伍的后边,杨铨心头一热摇了摇头“这么多的人没有走,我也不会走的,我杨铨,从来不会让兄弟们用命保护我逃走,要死,也得死在战场上!”
杨铨说着,提着长枪来到了防卫薄弱的地方,而方才他的这些话,却是被那些伤员听在了耳朵里,一个个拄着长枪站了起来,站在了杨铨的身边,一瞬间,这车阵里的士兵,都知道了杨铨方才说的话,新兵们本来有些低沉的士气,瞬间有变得高涨。
站在杨铨背后的候七,看着杨铨的这个模样,眼睛一热,多少年了,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的他,见过最多的,都是尔虞我诈,都是当面兄弟,背后捅刀子,杨铨从现在这一刻,真正的让他候七佩服,并且愿意把这条命给他了。
“弟兄们,挡住他们!督师的大军就在外边,咱们的人也到城里请援军了,只要咱们坚持,就能等到援军,”杨铨冲着这些士兵喊道,
“兄弟们,跟我冲,杀!”候七在杨铨身后大喝,只见他提着那杆已经被血浸透,变得滑腻腻的长枪,猛地向着前方刺去。
“杀”新兵们齐声大喝,长枪如同出洞的长蛇,瞬间刺入了对面那些马匪的身体中,扑通扑通,一排的马匪倒在了地上,这时从后边冲过来的马匪,已经蓄积好马势,朝着这粪车之间的缝隙冲了过来。
看着这些马匪的动作,杨铨知道这些家伙已经看出了杨铨这阵势的缺点,在草原上,一味的防守,从来就不是取胜的关键,只有进攻进攻才是最安全的防守,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还有凶悍的马匪,早就对中原军队的这种车阵比较熟悉了,所以,等他们试探了这车阵防守的弱点之后,就会集中全力来攻击,只要能攻入车阵内部,那么步兵也就只剩下被人和狩猎一般砍死的结局了。
那些马匪叫着,挥动着马刀,飞快的冲到了一个士兵的跟前,那士兵却是坚定无比的,将手中的一根尖头扁担捅了出去,“噗嗤”一声,扁担准确的捅进了那马匪的肚子里,可是他也被那马匪一刀砍飞了头颅。
这个人,杨铨认识,就是他方才劝回来的那个士兵,可是此刻,杨铨却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被人将脑袋砍掉了。这人,方才可还是活生生的人,知道害怕,心有挂念的活人!
杨铨怒吼一声,提着长枪站在了那士兵的位置,将手中的长枪,朝着冲过来的骑兵捅了过去。
“当”的一声,长枪被马上那人用长刀荡开,那巨大的力道,让杨铨的手掌都感到一阵发麻。“这人没准是这马匪的头目!”杨铨暗暗想到,不过这人骑着马,速度太快了,杨铨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策马冲过了杨铨的位置,
“嗖嗖”站在杨铨身后的几个士兵,将手中的长枪齐齐的朝着那人刺了过去,那人反手挥刀,竟然将这长枪一一荡开,甚至其中的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枪,竟然被这人用刀轻松的打脱了。
“好贼子,休得猖狂,今日让你看看我太行好汉的手段!”只见候七不知什么时候,荡出了一团绳索,嗖的一声,将那马上的汉子套住了。
“普通”一声,那人从这马上掉落了下来,候七只身扑了上去,不过杨铨还有身边的几个士兵,却是已经顾不上帮忙了,因为这个时候,被挡在车外的马匪,疯狂的向着杨铨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杨铨看着那奔腾过来的马匹,心中有些黯然,心中并没有害怕,反而有些遗憾的想到:这些红缨枪,太短了,根本不是对付骑兵最好的武器,若是真的配备那些长长的大枪,这些骑兵就是想要过来,也得脱掉一层皮!杨铨虽然这么想着,手中的长枪还是再次刺了过去,噗嗤一声,长枪刺入了那人的肩膀,可是马上的那汉子,挥刀看在了这枪杆之上,那长枪竟然应声而断。
“噗嗤”一声,马上的那人狞笑一声,手中的长刀看向杨铨的脖颈,在这样的高速下,别说杨铨,就是棵大树,都能砍断了。
“嗖”的一声,本来向着杨铨冲过来的汉子,脖颈上射入了一根白羽长箭,那马匪晃了一晃,从这马上摔落在地上。
“杀”马匪的背后传来了一阵喊杀声,杨铨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惊魂未定的看去,只见这马匪的背后,明军如同一柄快刀,飞快的将这马匪的队伍穿透了。然后他们拐了一个弯,再次返了回来,有杀入了马匪当中,
本来已经冲到了车阵内侧的马匪,听见背后的喊声,立刻调转马头,向着身后跑去,这个时候,杨铨才有空看去,只见那明军之前,卢象升手中挥动着一柄大刀,凡是碰见他的马匪,卢象升挥刀就砍了过去,凡是被他砍中的,无不粉身碎骨,甚至杨铨看见过,有的马匪,被卢象升整个劈成了两半。
杨铨长着大嘴,这还是那个干瘦的中年文人吗?他奶奶的,就是武将也没有他老人家这么猛!
“呜呜”一阵号角声,从这树林中传来,那些马匪呼哨一声,狼狈的向着树林中退了过去。卢象升收拢了兵马,却是并没有追过去。只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