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人的直觉来看,画影本能地感觉出破阵子肯定是认识大黄猫。否则的话,大黄猫不可能猜疑见面就对破阵子没有一点好脸色,甚至于还有很深的敌意。
在破阵子邀请她和大黄猫进入竹楼后,画影很顺从地答应,打算好好看看大黄猫和破阵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无论是凡人界还是修真界,这个道理都极为适用。
可惜,在画影进入竹楼才坐下,紧随其后的破阵子便轻轻挥了挥手。
画影瞬间感觉到一种浓重地倦意袭来,立刻趴在了竹桌上沉沉地睡去。
破阵子轻轻坐在了专属于自己的那张藤椅上,目光有些玩味地看着蹲在石桌上的大黄猫,笑道:“怎么,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话?”
“老子跟你没话说!”大黄猫一黑一白两只猫眼死死地盯着破阵子:“我劝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老子就算是玩儿命也要拉着你一块儿上路!”
“呵呵,忘了师父是怎么说的了?”破阵子笑道:“无端地恐吓,只能说明内心出现了恐惧。你怕了,哈哈哈……”
破阵子似乎笑得很开心,之后有些感慨地道:“当年连禁忌之墓都敢去盗的九命鬼猫,没想到现如今竟然真的变成了一只猫,当真是讽刺啊。”
大黄猫听了这话立刻反唇相讥:“哼,总比某人半人不鬼地苟延残喘要强!”
“我懒得跟说这个。”破阵子摆了摆手,之后鼻子轻轻动了动,有些好奇地问道:“我闻到了一种有些熟悉的味道,你进过某人的墓?”
“老子有事儿必须得向你汇报吗?”大黄猫很不买破阵子的帐,之后便伸出了一只猫爪子指着破阵子,声音严肃而冷漠:“告诉你,少打那小子的主意,你自己活够了不要紧,少他妈带着别人跟你一起死!”
大黄猫像是想起了很不愿意想起的事情,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还在为那件事情怪我?”破阵子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你明明知道,老师的死,主要原因并不在我。”
“我去你妈的!”
大黄猫瞬间就炸了毛,猫爪子指着破阵子破口大骂:“你竟然还有脸提师父?老子问你,当初若不是你见死不救,师父会死得那样憋屈吗?!”
破阵子一阵沉默。
“你眼睁睁看着师父死掉也就罢了,二哥,三哥,老五的死呢?”大黄猫怒声道:“的确,我死了也就是贱命一条,没有什么好可惜的,但他们呢!二哥三哥的孩子连爹都还不会叫!老五更是马上就打算和他未婚妻成亲了!他们俩终于走到一块儿容易吗?那可是你亲妹妹和妹夫啊!他们死的时候,你他妈在干嘛?!你死了吗?你他妈要是死了,老子没准还会悲伤一下,可你呢?”
“你别想着在你这王八窝里跟老子上演一出师兄弟相认的感人戏码,老子告诉你,别人稀罕,老子不屑!”
大黄猫的情绪似乎极不稳定,黑与白两种光芒在身体上接连交替闪烁,有一种异样的气息扩散开来。
“我没话说。”破阵子沉默了好久,最终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大黄猫差点被这毫无感情波动的一句给气炸了,瞪着一双猫眼便扑到了破阵子胸前,猫爪子死死地扣住了破阵子的衣领,声音森冷地:“玄少阴,老子告诉你,你最好祈祷不开眼的老天爷这辈子别让我恢复真身,否则的话,我就算是豁命,也要毁了你那个什么狗日的阵法,并且把你给……”
“砰!”
一声大响,大黄猫直接被破阵子抓住了身子生生地按在了墙上,力道大得让竹楼如风中树叶般晃动不已。
“说话给我注意些,你怎么骂我都行,但你如果敢再骂那阵法一句,我现在就废了你!”破阵子的表情同样冷意森然。
“豁,总算是有点当年做大师兄的样子。”
大黄猫笑声里满是讥诮,之后一字一句地道:“玄少阴,你他妈就是个没种的王八!”
破阵子就算是再好的脾气,可能也有点受不了大黄猫,抬手一巴掌将大黄猫扇出了竹楼。
画影醒来的时候,只看见大黄猫趴在自己面前的竹桌上,一副没精打采的走神状,她问了问自己为什么会睡着,大黄猫只是说了句:“没让你死已经够给你面子。”
画影知道大黄猫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也就很识趣得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竹楼,见凌铮,破阵子,张太炎,纪长笙四人正围在石桌前畅所欲言地聊着阵道,因为听不懂,也没有去打扰。而是自己在周围找了一块大青石,盘膝坐在上面继续入定,加速温养阴魔寒蚕内甲。
品级越高的法器,融合温养起来越是不易,画影很清楚这一点。
一晃就是第二天清晨,凌铮和张太炎,破阵子,纪长笙三人聊完,这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夜。
见画影在入定打坐,凌铮也就没有去打扰,跟着破阵子走进了竹楼,打算再次进入那阵法所在的神秘空间,进行自己的第二次破阵。
凌铮问了问大黄猫要不要一起去,大黄猫却只是回了一句滚,之后便没有了下文。凌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这货,不过他也看得出这货心情不好,所以只是拍了拍大黄猫的猫头,便走向了竹楼中的传送阵。
破阵子见此,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光芒一闪,四个阵法师便来到了那个神秘大阵所在的空间。这次倒是不用破阵子叮嘱,凌铮就已经告诫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