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好奇,何寿活的岁月比何欢何极怕是多得多,毕竟他是灭世大洪水之前就存在了的。
而且在那时就已经开了灵智,估计也至少都活了几千上万年了。
怎么到现在,何寿一直都是保持着少年样貌,而何欢何极都是老者之态。
现在看这只得太一之令,送上河图,又被女娲斩四足的玄龟,居然也不过是中年。
突然感觉,玄龟一族真的很能活,何寿怕真的能问天何寿!
那只玄龟似乎也并不着急,而是等所有弱水流入华胥之渊后,这才引着那个龟壳复又落下。
带着和何寿一般的心疼,引着水洗涮着龟壳,扭头看着我和墨修:“如果不是看你们跟我那个同族,还有点关系,我直接一口天火,喷向你们了。”
他脸上尽是心疼,满脸的暴躁,不停的引水冲涮着,好像生怕留下一点点弱水,还要腐蚀他的龟壳。
一边冲洗,一边朝风望舒道:“你叫几个风家子弟,帮我刷干净。”
风望舒这会脸带恭敬,朝那只玄龟拱手道:“是玄老!”
跟着朝我们道:“大家先进龟壳吧。”
风家对于尊敬的存在,都是称“老”的。
我瞥了一眼玄老,发现他长得跟何寿虽然只有五六分像,但脾气和衣着都差不多。
更甚至他发现我打量着他,直接将脖子拉长得跟条蛇一样,变得和何寿一样年轻,看着我道:“是不是比你那个不靠谱的大师兄帅?”
我发现玄龟这个种族,都有点跳脱。
但现在是停战合作时期,只要知道这个存在是什么,我们就能有个底,所以只是朝他礼貌的笑了笑。
对上风望舒的目光,还是轻热的挽着墨修的胳膊,跟着她从龟壳一侧的龟腿口走进去。
后土对于这种天外来物,都很抗拒,所以朝玄老冷哼了一声。
然后示意沐七也化成人形,挽着他的胳膊,亲热的跟着我们朝里走。
走过风望舒身边时,还挑了一下沐七的下巴,挑衅的看着风望舒:“没陪睡的?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个?或者让墨修从蛇族给你介绍一个,蛇性长,且有另一番玩味,还能给你当墨修的替身,怎么样?”
我听着第一句时,就感觉脚下一软,幸好墨修还搂着我的腰,要不然直接就摔了。
后面的话,更是劲爆大胆。
居然还有“玩味”这种?
扭头看着后土,她依旧笑得温和,就好像邻家的乖乖女,说着哪家的蛋糕和冰淇淋好吃。
根本不知道,她自己说的话有多劲爆。
风望舒虽然茶,可估计也没有人跟她说过这种话,立马脸色涨得通红盯着后土:“你……你……”
可最终还是有点怵后土,只得微微气急败坏的道:“后土娘娘也是曾经的大地神母,怎么能说这种话。”
“你还记得我是大地神母啊?那你也该知道,我掌生育啊?看你这样,还是个没经过事的吧?我跟你说,你这种,头一回就得找那种细长温和一点的,比如……”她扭头看了一眼沐七。
似乎有点舍不得,又想了想,好像真的努力在给风望舒找一个。
我听着后土的话,有点同情的看向沐七。
怕是后土话里的“细长温和”指的不是个性吧?
可沐七似乎并没有什么难堪,或是不好意思,而是依旧满心满眼看着后土,似乎她说什么,都是可以接受的。
果然爱到盲目……
风望舒却受不了后土这种目光,行了一礼,再也顾不上什么迎客的礼仪了,急急的就朝里面走去。
墨修搂了我一把,挽着我朝里走:“以前母系社会,是走婚的。因为天禁未下,各族还能通婚繁育,所以新生种族繁多。”
“比如你们现在说的,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也是因为同父不同母。”墨修生怕我扭头朝后看,搂着我腰的手,还转过来捂着我后脑,强行扶着我朝前看。
沉声道:“后土以前主生育,对于这种事情,没少做。”
我一时不知道这个没“少做”,是指没少做媒,还是没少做其他的。
或许是墨修动用了神念,感知到了我所想,他捂着我后脑的手,用力抓了一下。
凑到我耳边道:“就是你后面想的那个做。”
他这话语气太暧昧,还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可我现在根本没有这种心思,而且我身体已经开始石化,感官开始麻木。
阿乖还被困在问天宗那山腹里,我哪有心思想这种。
吓得我连忙推开了墨修,急急的跟上了风望舒。
可等我还没走几步,就见龟壳里,摆满了石液所制成的石室,只是这种很大,像一个个的集装箱,有门有窗户,里面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石室也像集装箱一样层叠着摆放,而且很有规律,多而不乱,反倒还挺整洁的。
像一座座堆积起来的金子塔,却又正好每一间石室像一块砖,窗户和门都整齐统一的对外,也不影响空气和光照。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龟壳中间,充当光源的,赫然就是阿熵那只三足金乌!
它栖息在龟壳正中,一棵由石液制成的大树上面,缩成一团,似乎在沉睡,却发着宛如太阳般的光芒,照耀着整个龟壳里面的世界。
但更让我们吃惊的是,整个龟壳内部,居然还有了统一的学校和食堂,更甚至有着一些明显不是风家的人走来走去。
他们似乎感知到我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