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长长的小道,两旁都是些白杨树,绿色的叶子背面却.info这种树在这个山区地带很常见,常用来作为绿化林来种植在道路两旁。
这时天色已经发暗,这条显然早已罕有人至的泥泞道路上,有三个人的身影在暮色中闪动,一前两后,陆续走过。此时除了鸟叫虫鸣,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此时就算张仕其回过头来,也不一定能发现身后的两个人,因为戴浩春和戴瑞昌也太会隐藏自己的动静,要是不留个心眼绝不会发现。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戴浩春问道。
“我没记错的话,庆林镇有个废弃的油坊,印象中也是在一排白杨树附近,跟这里很相似。”戴瑞昌道。
戴浩春有点吃惊:“你到过这里?”
“那倒不是,只是听人说过而已。而且这个油坊很久以前就不再使用了。却不知这家伙来这里是做什么。”
随着张仕其的脚步,过不了多久果然就看到一座破旧的建筑物,外面的泥砖已显现出被风雨侵蚀过的痕迹,外墙的石灰层已是大块大块地脱落下来。
这个旧油坊很久以前就废弃使用了,用的是很原始的造油技术,在使用新机器的新式制油厂的冲击下很快就失去了竞争力,已被抛弃了近十年,而且原有的设施实在是过于古老,还是铁器时代的东西,连废物再用的价值都没有。于是这个曾经被老一代人缅怀的油坊也就成了废弃物,那座高墙建筑也成为了无人的空屋。
戴浩春道:“那么说那个油坊已经是完全被遗弃了的?”
戴瑞昌道:“的确是这样。”
戴浩春道:“那张仕其还往那里跑去干嘛,难不成是要古城探险。”
戴瑞昌道:“谁知道呢,不过他这次一个人跑去油坊,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里平时都不会有人来,要是待会儿咱看准机会就打他一顿,谁知道呢,就算是呼天叫地也没人会知道吧。”
“正是如此,在这个荒郊野外,就算发生些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吧。只能怪这家伙选错了地方,哪里不去,偏要跑到这个平时都没人的地方来。”
想到计划因为张仕其这个选择反而变得更加地完美,戴浩春忍不住要欢叫起来。
来到旧油坊门前,一路只顾着走路的张仕其这里却回头向四周张望一番才放下心来推开门走进去。
废弃的门锁早已失效,因为没人会在意这里会有谁来,也不在乎这里会被谁人偷盗。这座曾历尽辉煌的土楼如今却是落到无人问津的境地。
而今这三个突如其来的少年,却不知这座不起眼甚至是寒碜的建筑物原本是做什么用的,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座连乞丐甚至是飞鸟也不会到这里建窝安家的荒废地。
“吱呀!”铁门被推开,发出一阵长长的声音,似是个老人在低泣。
“这么晚了,他一个人进去干什么呢?”
“不用管,咱只要看着他,等下找定个时机就下手。”
戴浩春和戴瑞昌都有些纳闷。他们本来是想趁着这里人迹罕至,就地打张仕其一次,然后给他个警告,然后就算是完成任务。而就算不小心被张仕其认出来,这是跟他打过球的两个球友,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因为自此至终,他俩就没道出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在路边看到有人打球看得眼馋的球迷。
而要是发现片刻前还是队友的两人,却对他拳脚相向,张仕其如果有点自知之明,也许会反思下是不是自己的行为实在惹人嫌。
张仕其走进油坊里面,很快就从内点起了盏灯,散发出的柔和光芒在这郊外显得特别的引人注目。
戴浩春两人显然没想到,这个古老的建筑还依旧能通电。
油坊并不大,一进门就能看个遍,戴浩春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绕到了油坊的一个窗口边,从这里可以看清里面的状况。
在昏暗的灯光下,张仕其正面向着光源背对着两人,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而在他的前面,似乎还有个人,在不停地蠕动挣扎。
待戴浩春看清楚里,不由得大惊,里面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个身材娇柔的女孩。此时她正被绑住了手脚,被封住了嘴吧,显然是被人绑架来这里。
“我槽,我们究竟看到的是什么,这家伙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劫个人来这里?”戴瑞昌也十分惊异,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一向给人以胆心猥琐无赖印象的发胖男生。
“实在是有点变态。”戴浩春已经紧紧握住了拳头,已迫不及待要过去大扁张仕其一顿。
“不要冲动,先看下情况,我们可能还要收集下证据呢。”
屋子里的张仕其,眼里满是贪婪,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他拿走了塞在女孩嘴里的棉布,立马就有个愤怒的女声响起:”你这个臭流氓,还要不要脸,表白不成就把我绑来这个鬼地方,就算下辈子也不会跟你好的。“
张仕其听了之后,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冒险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情,为了你我甚至原意做些可能要进牢房的事。“
”呸!说什么鬼话,要是爱我的话你还这样绑着我,把我困在这个破地方受苦受罪,要是还不放了我,你要知道后果。我的伯父可是宏兴的龙头海爷。“女孩显然也是一副倔脾气,大胆子,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仍然很镇定。
张仕其道:“,小华,你要知道,我对你真的不是说说而已。自从第一眼看到你以后,我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