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封信的最后一行,简单的几个字却深深烙进了唐钦的心中,就如同一道平地惊雷,在他的心中炸开,令的唐钦久久无法平息内心.info
梁溪月是认真的吗?
唐钦提嘴就是一道苦笑。
……
“琉璃,帮我查一个人。”
“谁?”
“梁溪月,在苏杭。”
“知道了。”
夜深了,唐大山与江心仪早已入睡,而唐钦却肚子一人在天台上,吹着冷风。今夜星辰深邃,唐钦却并没有心思去修习星辰诀,如今他的星辰诀已然踏出了筑基阶段,正式跨进暗夜篇。
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天台,夜里的风格外的寒冷。
湘阳无秋,从夏再过度,便直接进入了冬季,让人防不胜防。
天寒地冻之下,就连唐钦都觉得格外寒冷。
如果这个时候梁溪月还在的话,看到唐钦独自一人还在天台,兴许以她的性格,肯定也会爬上来,陪着唐钦看看这月亮与星星的吧?唐钦如此想道。
当初他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发现梁溪月眼神当中的不对劲呢?
同居了这么长的时间,直到梁溪月不辞而别,唐钦才发现,自己好像对她的事并不是十分了解,尽管两人以姐弟相称,可是自己对这个女人又了解多少呢?
……
……
苏杭。
浓墨重彩的梁家华宅里歌舞升平。
院落当中,有着十数张圆形的酒席,酒席之上,美酒佳肴,每一张圆桌大概都有十来号人左右,围起圆桌,饮酒闲聊,纷纷等着上首处的那名中年男人宣布今日的喜事。
中年男人的身旁座位上,一名俊俏的年轻男子最是春风得意,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盛放不住。他依稀记得小的时候,自己身边的那个梁姓鼻涕妞的可爱模样,而如今,追求了这么久,用尽了那么多的手段,加上自己家族内部给梁家加以施压之下,梁家的那个老顽固,也就是他身旁的那个中年男人,终于是金口松动,答应了他的这桩求婚。
“聂天,你如今到了什么阶段了?黄阶上级?”梁秋看着身旁俊俏甚至可以说长相美得有些妖异的年轻男人,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虽说直接问人的修为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但毕竟他是长辈,又可以说是聂天未来的丈人,这么问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在他想来,问问又如何?自己的女婿,岂能是平庸之辈?若是聂天只是个平凡之辈,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他呢?
聂天抿了一口干咧的酒水,仿佛是在下咽一般,笑着说道:“梁叔,晚辈不才,自幼习武之下,如今也刚刚突破黄阶而已。”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淡然,仿佛并不把自己所讲当成一回事一般的云淡风轻,可是话音刚刚落下之后,四座皆为震动!隐隐间仿佛能够听见周围的人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少上了些年纪的在座之人纷纷侧目而来,目光中有着难掩的惊讶之色。
突破黄阶?
那么也就是说,聂天如此年纪,竟已经达到了玄阶?
二十多岁的玄阶高手!聂家算是隔了数十年终于又出了一个妖孽之辈啊!
梁秋心情极为复杂地看了聂天一眼,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自己那不爱习武的傻女儿,若是嫁给了聂天,也不算是委屈了她吧?梁秋心中如此想道。
“玄阶,很不错。”梁秋大笑了三声,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聂天同样举起酒杯,笑着与梁秋一饮而尽。
“在座的各位!”梁秋突然站起了身来,目光扫视了一下院落当中圆桌上的所有人。朗声笑道:“我,梁秋,今天正式宣布,小女梁溪月与聂家聂天的婚事!”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满场的鼓掌叫好声。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梁家的子弟,有年轻一辈的,也有和梁秋平辈的,但梁秋却是现今梁家的一家之主,在场的就算辈分等同的,一样对梁秋尊敬爱戴有加,毕竟若是没有梁秋的存在,很可能梁家在苏杭已经站不稳脚跟了。和苏杭的其余几个古武世家比起来,梁家的小辈确实是输了太多了……
重新坐回椅子的时候,梁秋内心当中悄然叹息了一声。他表面上豪放洒脱,可是内心却满是黯然,若是梁溪月自幼肯把重心放在习武上的话,他梁秋也不可能去亲手操办这么一场联姻……不过好在聂天这个女婿不差,若是梁溪月与他结缘的话,以两家的关系,梁家也足以休养生息,再次崛起也是指日可待。
……
安静的房间里,梁溪月静静地坐在床上,望着房间内明暗跳动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梁秋脸颊上带着酒意,从门外走了进来,带着一席冷风,让梁溪月缩了缩身子。
虽然已经身在真正的家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梁溪月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这和在唐钦家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就好像---------这里不是她的家,唐钦家才是她真正的家似的。
梁秋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些什么,他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对于他进门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的梁溪月,叹息一声说道:“坐车累吗?”
“还好,不是很累,现在动车相当方便,湘阳离苏杭也不远。”梁溪月淡淡地说道。
“所以说,当初跑那么远去做什么,家里又不是没钱,又何必去念大学,何必去实习呢?你若是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