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眯了眯眼睛,继续道:“不知道这次王子来到大周,准备给大周进贡多少东西?听说今年西北部落的收成很。info”
西北本来就地大物博,尤其是有着成片的草原,现如今容辰的千里马,就是从西北部落那里弄来的。
耶律真说了说他带来的东西,之后,假惺惺地道:“还希望大周庇佑我西北啊。”
容辰只是冷着眼,对待耶律真的态度,半点缓和没有:“若是西北和东北部落打起来了,那大周是肯定帮你们的。”
耶律真的眼神也更加幽深起来。看来这个容辰,是已经瞥得了他的一点心思。
既然想要对抗大周,那肯定就是要和东北部落连横的。
但是怎么连横,什么时候连横,又拿什么去和东北部落的人谈判,这就是要考虑的一点了。
他耶律真和曾经的先祖都不一样。先祖们就算是霍乱北方,也是没有过想要直接取代了大周的心思的。
而自己,则是希望能彻彻底底地攻占这一方土地,所以最有利的谈判工具,就是和东北部落分割这块土地。
现在他也只是沉默了一瞬,就笑着说:“东北和西北还是相隔挺远的,这么多年,一向都相安无事,不大可能打起来。”
卫楚秀听着他们两个说话,就觉得云里雾里的。现在总算是有她能插口的地方了,于是她还诧异地问着:“怎么会?今年秋天的时候,你们不是还因为争一块草场,打起来了么?”
马背上的民族,打架都非常勇猛,听说那场战役虽然参与的人数不多,打得却很是惨烈,最终西北在大周的介入下,取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
不过东北对这块草场虎视眈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抢回去了。
反正每年西北和东北大大小小战役无数,说他们相处和睦,卫楚秀才不信呢。
等到她话音刚落,容辰就笑了出来,还赞许地看了卫楚秀一眼。
虽然这姑娘有的时候是少根弦的样子,但若是论起拆台来,估计没人能比得上她了。
自己和耶律真说的无非都是些套话,糊弄鬼都不信,也就卫楚秀能听的这么认真。
耶律真也没生气,就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肯定是消息传到大周的时候,出现了偏颇,我们并没有打起来的。”
容辰“嗯”了一声:“反正,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希望耶律王子回到部落后,也好好同你们的王上说一说,要时常怀着对大周的畏惧之心。”
容辰这已经算是对耶律真赤|裸裸地挑衅了,但既然耶律真能出使大周,肯定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所以对于这番话,他也就是听上一听,转念就忘了。
而且对容辰,他真是能表现得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容将军放心,这些道理,我们都牢记在心中的。”
说着,还有西北部落的礼仪,给容辰行了一个礼。
卫楚秀有点看不下去了,但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到这两个人云里雾里谈了半天,容辰忽然把话题绕到卫楚秀的身上来:“你袖子中揣的是什么东西?”
卫楚秀往自己的袖子里一看,果然其中的物件都已经露出来了。
本来也是,自己的袖子窄得很。
不过看到这东西,卫楚秀就来劲儿了,要知道,她可是一直都没搞明白呢。
于是她利落地把那东西拿了出来,摆在了容辰的面前:“这个叫做九层方塔,是可以层层拆分的,你会拆么?”
容辰看了一眼,就随手拿了过来,然后在卫楚秀目瞪口呆的样子下,很快就把那九层都给拆下来了,速度比耶律真还要快。
卫楚秀嗷的一声,就拽着容辰的袖子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之前玩过?”
容辰盯着卫楚秀的脸蛋看了一会儿,发现她果真是不生气了。
这姑娘,生气的时候钻牛角尖儿,怎么劝都不好,但若是不生气了,就非常好相处。
于是容辰也没提之前那些扫兴的事情,就给卫楚秀讲解了一遍:“我没接触过这个,应该是京城的能工巧匠新做出来的吧,但是我小时候玩过类似的,其实这个东西很简单的……”
两个人就这样交谈起来,把耶律真都给忽略了。
而耶律真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不好。
容辰之前怎能冷落自己都没关系,但是他怎么把卫楚秀的注意力也给抢去了。
于是他只能开口:“卫姑娘,之前不是说好,等到咱们从容府离去后,我来教你的么?”
卫楚秀嘿嘿笑了两声,不甚在意:“谁教我都是一样的啊。”
耶律真也露出了和容辰刚刚一样的眼神来,真是恨铁不成钢。
卫楚秀啊卫楚秀,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都被你给忘记了啊!要矜持,不能随便就原谅了容辰!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还真是融洽,不愧是在战场上,朝夕相处了两年多,容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卫楚秀就能理解他的想法了。
耶律真知道现在若是直接去打扰他们两个,肯定会起到反效果,于是他站起来,问着容辰:“这将军府邸听说还是容家先祖一代代传下来的,占地广大,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不知道本王子有没有这个幸运,到转一转府中呢?”
容辰都已经很久没看到卫楚秀的笑脸了,当然不愿意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陪耶律真逛府邸上面,于是他只能对耶律真说着:“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本将军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带王子逛一逛。”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