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帮元锦玉和慕泽铺好床榻,出来的时候,发现元锦玉对自己笑得好像是有点意.info她还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错,和元锦玉相处久了,对她的敬畏之心没减少,反而加重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心砰砰地跳,见到银杏后,一把就拽过来,小声地问着:“王妃娘娘这是怎了?看我的目光,总感觉不大对劲儿的样子。”
银杏能和红叶说,是因为元锦玉听说你对其他男子上心了,她好奇么?
今晚因为是银杏守夜,她便让红叶回去休息,还宽慰她:“咱们小姐一直不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么?你肯定是想多啦。”
说完,还把红叶直接推进了屋中,她自己则是准备出去打探一圈儿,今天和红叶说话那个男子,到底叫什么。
说来若是别家的下人这样同男子交往,主子肯定杖责了,可是元锦玉很早前就给她们透过底,说是到了年纪,会把她们许配出去的。银杏因为心中惦记着一个人,对别的男子当然不上心,但是红叶不一样啊。
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让红叶动心的,元锦玉肯定要调查清楚,给自己的丫鬟做主的。
要那人真是个人品不错的,元锦玉说不定还会给红叶掏嫁妆呢。
银杏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原来那个男人叫吕应然,父母都是墨清寒府上的下人,只不过留在山东了。
墨清寒那年来京城,就把吕应然给带上了,但是后来他又离开了京城,吕应然就到了这庄子上,看管这里的花草。
前日红叶同那吕应然说话的原因就更简单了,原来是她养的一株花出了点毛病,她还和吕应然约好,明日带吕应然去看看。
银杏把前因后果打听清楚后,就来和元锦玉禀告了。元锦玉就等着她的准信儿呢,一听说是这样,马上追问:“那吕应然人品如何?”
看管花草,这活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总归每个宅子中都会有这么些个人。如果那吕应然真是个人品不错的,元锦玉就向墨清寒讨来,跟着红叶一起到宁亲王府也没什么。
银杏对此只能摇了摇头:“奴婢还没有探查清楚,待到明日,再去看看。”
元锦玉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叮嘱银杏多留心,随即她却想起了别的事情:“若红叶同那男子真的相处好了,嫁给他也是迟早的事情,你呢?当真没什么心仪的男人?”
银杏有些愣神,随即强颜欢笑:“奴婢想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真的不嫁人!”
“你就算是嫁人了,也能留在我身边。”她说了一下对红叶的考量,如果把吕应然真的要到王府中,那红叶能作为嬷嬷跟在自己身边的。
似乎是看到了银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元锦玉只能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但是银杏,那男人,这辈子都可能不回来了,你要一直等着么?”
银杏诧异地看向元锦玉,似乎是想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是转念一想,她就释然了,没什么,能逃出元锦玉的那双眼睛吧。
于是银杏只是低着头,闷闷地说着:“小姐,道理奴婢都懂,您就别劝奴婢了,奴婢真的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元锦玉也在心中叹气,看来她这是认死理儿,想要等风叶白回来了,但是那个男人,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而且心中能不能有银杏,也是两说啊。
元锦玉没有再劝,感情这种事,就算是大智者,也未必能说得清楚,她都深陷迷局呢,更何况是别人了?
想起银杏上一世为了能爬上少爷的床就背叛自己,这一世却有这么大的改变,不得不感叹一句,世事无常。
反正想不明白,她索性就不想了,把银杏打发下去,刚回到床铺上躺好,就有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给拥过去了。
然后她就听到慕泽那迷蒙的声音响起:“一个丫鬟,也值得你费这么大的心。”
“毕竟是我的贴身大丫鬟啊,”元锦玉柔柔地靠着他,声音如同花香在这一方空间中四溢:“总归是希望她们也能平安喜乐的。”
慕泽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元锦玉拥得更紧了一点儿。
两日的时间很快过去,元锦玉每天白日在庄子中的时候,都会和璃潇通信,了解京城中的情况。银杏和红叶也帮她打听了很多事情,夜兰因为才跟着元锦玉没多长时间,很多事,她并没有告诉她。
夜兰也不挑,每日恪尽职守,本本本分,从不出错。
甚至因为银杏腾不出功夫来,她倒是去了解了一下吕应然。
夜兰看人的功夫是一流的,而且还多方排查,等回到元锦玉这里禀告消息的时候,只说:“那个吕应然在庄子上下的风评都很好,听说这附近若是有村民家中的果树庄稼染病了,他还会不收酬劳地去给人家救治,所以在村民中声望也很高,但是奴婢总觉得,这个吕应然太聪明,红叶在他手中会吃亏。”
“你的意思是,红叶会被他欺负?”元锦玉的桌子上,放着璃潇送来的回信,她只是看了一遍,就准备都烧掉。
现在正好是她不用处理事情的空闲时间,所以就听夜兰说说红叶的事。
“那……倒也不是。奴婢看这两日红叶和吕应然的相处,觉得他们还挺融洽,那吕应然对红叶也挺像是真心的。奴婢是担心,他以后待红叶不好,因为他有那个能让红叶受委屈的本事。”
元锦玉没想到夜兰竟然是顾忌这个,听完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