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大家的情况确实都不太好。”为了不让张淑华为难,我也只能忍着饥饿笑着冲着老头说道,“老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那我们先告辞了。”
我又冲张淑华轻松一笑,便拉着洛奇和乐乐原路返回。
走了几步远,我就听到张淑华轻声地问胡一彪,“爹,家里不是还有一袋子大米么?”
那老头子竟然还说,“傻丫头,那可是留给你的。”
或许吧,他是真的这么打算的,这里的条件如此艰苦,而张淑华眼看着就要生产了,确实是应该给她准备点儿正儿八经的东西,虽然,大米也算不上是什么上档次的营养品,至少也比吃糠咽菜得要好吧。
不过,看那老头子的眼神,至少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那是一份明显的警觉。
我想搞清楚,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接下来这两天的时间,可能就显得比较窘迫了些。
回来的路上,洛奇不断地抱怨,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就不那么痛苦地把好不容易下咽的东西催吐出来了。
刚下了小山,迎面却遇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扛着锄头从农田那边往这边走。
半山腰只有胡一彪一家,而且刚刚陈淑桦敲门,也没有叫到自己的丈夫,所以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古松吧?
村庄也就这么大,突然出现了我们三个陌生的女人,古松自然也是很好奇的。
远远地看到我们,就开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们,而我也报以友善的微笑。
走到我们面前,他还是先一步停了下来,“你们是?”
“我们是来支教的。”我赶忙解释道。
古松顿时开心地笑了,“我知道,我媳妇儿跟我提起过,”说着还跟我们解释,“我媳妇你们应该见过了吧,就是学校里的那个张老师。”
古松个头和暮天差不多,身材偏于瘦弱,皮肤黝黑的,笑起来却很憨厚,和他那个阴阳怪气的老爹儿有着太多的不同了。
我听她提到张老师,也笑着点头。
“这么晚了,你们三个人是去哪儿了?”古松又很好奇地问道。
“我们就是从刚从你家回来呀,”洛奇本来就是一肚子怨气,这会儿也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我赶忙拉住她,没叫她多说。
古松却更加诧异了,“去我家了?”
我应了一声,顺便感慨了一句,“不过,也没机会进去坐坐。”
“啊?”古松放下锄头,诧异之中又有些尴尬和歉意,“是我爹吧?”
他倒是很了解自己的那个父亲,我也不肯定也不否认,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有些多余,再者,他回去也肯定会问到这件事情,我不想在一开始就和胡一彪结下什么梁子。
古松和张老师有了一样的解释,说那老头性格比较孤僻,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见到生人更是十分警惕,不会随便让陌生人进家的。
“我先替我爹跟你们道歉。”古松很是歉意地说道,“等我回去和我媳妇儿一起劝劝我爹,你们可是来帮我们的,怎么能被拒之门外呢?”
这个古松,说起话来也和其他村民不一样,可见,还是见过世面的。
我点点头,这份好意自然是要接受的,“我知道老先生有自己的考虑,你们也别为难他了。”
古松这才勉强笑着,“你们真是好人,还愿意来我们这种地方。”
我摆摆手,“你别这么看得起我们,不过,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们说。”
我指的也不仅仅是眼下这三四天的时间,也包括以后。而古松看来也是理解了我的意思,这才比较轻松地笑了。
他坚持要把我们送回学校这边,之后才又赶回家去,也不知道,这一晚,胡一彪那边会谈的如何。
我们三个人经过了来来回回近一个小时的折腾,回来看到桌子上还摆放如初的晚餐,却顿时来了勇气,最终,难以下咽的饭菜还是被我们勉强吃进了肚子里。
我也才体会到洛奇的话,被毒死也比饿死要强。
不过,虽然我还是相信了张淑华和古松对胡一彪的描述,但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到了第二天,张淑华就没有按时来到学校这边。
问了孩子们,他们都说张淑华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我这心里就更加忐忑不安了。
在我还在不知所粗之时,倒是古松跑来了。
看到我,他面露难色,嘴上也只说是张淑华有点儿不舒服,就不能过来了。说完这些,古松就有些行色匆匆地离开了,根本就没有给我多问的机会。
我越想就越觉得奇怪,干脆把这些交给了乐乐,便带着洛奇一起赶往胡一彪家。
我猜,他其实已经知道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才出现在胡家门外,正在院子里忙碌的胡一彪就看到了我和洛奇。
“你们来干什么?”声音不大,应该是怕惊扰了在屋子里的张淑华,但是威严还在,那眼神比之昨晚,更多了几分杀气。
“听说张老师……”我还想装糊涂地解释一下,却直接被这老头子瞪住了。
“我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胡一彪压低声音,直接了当地说明了。
到底还是被我猜中了。
这也不奇怪,既然张淑华已经知道我是明星林初夏了,我和暮天的关系现在也是人尽皆知,胡一彪是如此地精明,想要探究我的背景,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伯父,既然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