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破,敌军屠城三日,北境六州,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十室九空,你们于心何安?”
“十万云霄军因为粮草不济,援军迟迟未至,悉数战死,苏家父子满门忠烈,为了国家,为了百姓,除了苏文全部死战,英勇就义,你们又在哪里?”
“你们张嘴仁义道德,闭嘴道德仁义,却做得是什么事?口口声声为了天下百姓,可有为天下百姓做一分实事?”
“眼下边疆战乱,你们不思破敌之策,却在这里商量如何苟且偷生!你们对得起身上的官服吗?对得起自己十余年寒窗苦读?对得起自己曾经的初心吗?”
玄十三在朝堂之上,来回走动着,指着群臣的鼻子,不管不顾的骂着。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本以为玄十三就是个闲散王爷,没想到对方对于朝堂的了解竟然到了这般地步。
对于天下百姓,对于江山社稷的爱护竟到了如此田地,这让他们有些害怕,自己曾经做的那些坏事,会不会也被抖落出来。
玄十三看着脸色难看的众人,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说道。
“今日,本王便要替北境六州被敌军屠戮的七万百姓、替镇守北境的十万云霄军,替满门忠烈的苏家父子讨回公道。”
“本王手中有一剑,斩尽天下猪狗辈!”
“本王心中有一佛,普度天下苦难人!”
“今日,本王便要用手中之剑,斩了你们两个祸国殃民的猪狗辈!”
玄十三说着紧握手中的宝剑,缓缓向着孙智渊和骆成天走去。
看到玄十三缓缓朝自己走来,两人吓得连连后退,大声喊道:“相国,救我们,您说了一定会保下我们的!”
“陛下饶命啊!”
听到孙智渊和骆成天的话,玄十三看向一边的宿向阳,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二人,死到临头还胆敢攀咬当今相国,该死。”
话音刚落,手起剑落,两人纷纷殒命!
“啊……”
看着玄十三斩了孙智渊和骆成天,满朝官员纷纷叫出了声。
这里可是勤政殿,玄十三竟然敢在勤政殿,当着皇帝的面杀人,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宿向阳眼神复杂的看向玄十三,这眼神中有警告,也有窃喜,玄十三只是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宿向阳的意思。
所有人都看向南岸帝,所有人都等候着南岸帝惩罚玄十三,当朝杀人,杀的还是朝廷命官,这件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过去了?
南岸帝环顾四周,打量着一下百官,坐正身子,将玉扳指戴好,缓缓开口:“来人,把尸体拖出去,厚葬。”
随后,一行太监宫女,涌入勤政殿,很快便将尸体拖了出去,地板也被打扫干净,整个勤政殿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似乎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
“诸位,是朕命逍遥王回京调查云霄军兵败之事的,众爱卿有何疑问?”
听到南岸帝的话,百官噤声,皇帝金口玉言,谁敢反驳?
不过在场的人,对于玄十三的看法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经他们都以为,这逍遥王只是个闲散王爷,没想到竟然有这般手段,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逍遥王,如今云霄军战败,不知你有何良策?”
南岸帝看着玄十三,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他多希望对方能继续给他带来惊喜。
南岸帝很清楚,这玄十三也只有十八九岁,这个年纪的人,即使再聪明,对于两国征战这样的大事,又能真正了解多少?
“回陛下,我已经在逍遥镇做好了部署,定然不会让苍茫军再南下半步!”
玄十三铿锵有力的话,让南岸帝和百官身躯一震,这逍遥王难免过于托大了。
连身经百战,用兵如神的苏家父子都不是苍茫军的对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敢出此狂言。
凉州城坚不可摧都没能挡住苍茫军,一个小小的逍遥镇,怎么可能组织得了苍茫军继续南下?
“逍遥王,军国大事,不可儿戏,老臣以为,王爷还是不要参与这件事为好!”
宿向阳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先前已经举荐了镇北王,如今玄十三突然要领兵抵挡苍茫军,这样做将镇北王置于何地?何况对方还只是一个刚过及冠之年的毛头小子。
“宿相国,本王向来说话算话,本王说能抵挡得住苍茫军,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不知宿相国在担心什么,还是说宿相国另有所图,要为他人做说客?”
玄十三死死盯着宿向阳,宿向阳和镇北王有勾结之事,他已查到些眉目。
“王爷,老臣也是为了我南岸国百姓,志南国的铁骑向来都是精锐,王爷的逍遥镇恐怕抵挡不住,如果逍遥镇城破,那么将来受苦受难的还是天下百姓。”
玄十三没有继续理会宿向阳,而是面向南岸帝,斩钉截铁的说道:“陛下,请给我半个月时间,我一定会击退敌军,收复北境六州!”
“此话当真?”
听到玄十三的话,南岸帝精神一震,半个月收复北境六州,这是什么概念,这玄十三真的能做到?
“陛下,倘若半个月内,我无法收复北境六州,愿意自削爵位,永为庶民。”
百官都一脸微笑的盯着玄十三,半个月收复失地,不然便永为庶民,这玄十三难免口气太大了些,真把带兵打仗当成过家家了?
“好,既然逍遥王有此决心,朕准了,若逍遥王真的在半月内收复失地,本王便将北境六州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