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用她那曼妙的舞姿在江面上勾勒起一道道涟漪,小船由湖入江也去掉了之前的慵懒,多了几分轻快.info船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灰布麻衣的汉子,但见那人一脸气态闲适的看着杨萧,嘴角有着淡淡笑纹。
那人并不收敛气机,而杨萧也没有回头,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独孤!”
那汉子也仅已两个字回之:“论剑!”
天下第一高手找天下兴许连前一千都排不上的人论剑?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一点太疯狂了?可那人听着那两个字好像并不感到十分意外,将鱼竿向着空中轻轻一抛,回身一指便径直向着灰衣汉子的眉心指来!
独孤看着那前冲的一指,当即收敛的了笑容,出剑引东南,剑间对指尖,就那么径直的一剑对撞而来!不知道天下第四的苏复看到眼前的场景是否会气的呕血三升?就在几月前,独孤可是任他百记“回转流星”,将气势累至巅峰之后方才拔的剑!可如今对上一个江湖后辈,却是仅仅一招便已然出剑?!
江湖中俚语说:“独孤不出剑,一剑以开天!”,这并非江湖人对于这公羊谷之后最近武道巅峰人物的一心吹捧,而是独孤自登顶武道之后,出剑次数真的寥寥无几,而有数的几次出手却也都是开天断海的大气象。而就算在独孤自己心中,这个江湖值得他拔剑之人也从未足过一手之数。
可这一次他拔剑了,而且他不但出剑,而且一出手便是那一日在东海之上与钟无涯共舞的开天一剑!可奇怪的是,如此霸道恢宏的剑法怎么在此刻却显得平平静静,别说是引得天象异变、鬼神啼哭,便是连一寸的剑罡都没有生出,好不奇怪?
指尖对剑尖,轻轻一撞,二人便各退一步,复归了原点。杨萧轻轻摊开手掌任由鱼竿落回手中,独孤则是锁紧了眉头,一脸的不解与疑惑。
“再来!”独孤说着率先出手,当先一剑,剑芒初现天际之上便有隐隐雷鸣,银瓶乍破,天地动容。而这一切却在那个年轻人平淡无奇的递出了一指之后,复归了寂寥,大江之上只有一人持剑,一人持鱼竿而阵阵细雨如丝,哪有半点先前的唬人景象?
独孤好似仍有些不甘,又复了一剑,只是结果仍是如先前那样一般无二!“不打了!”独孤说着一屁股坐在了船板之上,没有半点高手风范。
杨萧见此则是笑了笑,递过了一壶自己调制的酒,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独孤此刻好像也没了非兰花酿不饮的名士fēng_liú,猛灌了一口酒,大喇喇的说道:“去西北之前,这酒不错,喝着过瘾!”
“不知道钟前辈看没看出来?”杨萧说着也拿起了一壶酒,学着独孤的样子狠狠的灌了一口。他于钟无涯说不再练武,其实并非不想再练,而是真的不再需要而已。
“他?看不出来的,除了我的老夫子,没人能看的出来,只是老夫子比我更早看出而已!”独孤说着话,眼神却望向天际,似乎对于这次论剑未能引发天象有些遗憾。
“老夫子明明不通武道,为何眼光却如此超然?”杨萧不解的问道。
“眼中无一物,故而万物皆逃不过法眼;胸中无一私,所以天地皆成其私!”孤独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杨萧面对独孤这模棱两可的言语不由笑骂道:“矫情!”
独孤闻言也是哈哈一笑,心中好不容易生出的半点阴霾登时烟消云散,笑说道:“跟你说话,比跟钟无涯那个老鬼唠叨不知道痛快了多少倍!”
“更矫情!”杨萧说着解下了蓑衣,任雨水打湿衣衫,人却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你说再斗下去你我却是谁胜谁负?”独孤突兀问道。
“你胜我负!”杨萧说着一口饮尽壶中酒,又补充了一句:“却是你死我生!”
独孤对他给出的前后矛盾答案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和好奇,而是淡淡的问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杨萧闻言则是眯起了好看的眸子,目光投向了极远的方向,良久吐出了两个字:“不必!”
独孤晃了晃他手中的酒壶,没有响声,原来他的这一壶也喝完了。只见他将酒壶轻轻的抛入江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语态慵懒的说道:“董丫头有我和钟老鬼帮你照料,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话至尾声,人已行远,只留下那个那个抛入江里的酒瓶,任雨水拍打,浮浮沉沉。
船上的杨萧仍是之前的那幅模样,平静的在江上钓鱼,仿佛之前的种种从未发生过一般。雨水渐急,渐成如织,忽然一只绿色的鹦鹉从天际而来,落在了肩头,它一改往日里的鼓噪,只是那么歪斜这小脑袋看着在江水中起伏的鱼漂,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忽而鱼漂猛的一沉,鱼竿提起,一尾肥硕的江鲤在空中活蹦乱跳。杨萧用一根麻绳穿过鱼鳃,将江鲤提起,便迈着大步,迈步向东南行去。
若论大周朝谁是此时风头最劲之人?并不是那个刚在雁门关抢得美人归的天下最fēng_liú的沈缜,而是老将军辛景通的大公子辛弃疾!这回的大周百姓与庙堂,显得出奇的“有良心”,庙堂之上不但没有人在天子赞之为“国士无双”之后对其进行抹黑、泼脏水,而且还口风出奇一致的对其赞誉有嘉,说他不愧无双国士之名!而反观庙堂对于战功累累的杨家的态度,庙堂权术不得不令人摸不到头脑。
而市井百姓则显得单纯许多,对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