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莹莹倒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径直到了曹母这里。
曹母正闭目坐在病床上，想像着自己的女儿嫁给吴非时的情形，曹莹莹进了门，也浑然不觉，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呵呵”的笑声。
曹莹莹见曹母这般的情形，怒气冲天，冲着曹母就大声地喊到：“妈！”
曹母叫曹莹莹这么一喊，魂儿都几乎颠倒，卜愣愣睁开了眼睛，没好气地，就嗔起来：“你个死丫头，没看我正搁这儿养神呢，想吓死你妈吗？”
“养神？”曹莹莹苦笑一声，“做着什么美梦吧？”
“有你这么和你妈说话的吗？”曹母的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曹莹莹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一些，气头上，倒也顾不得再表示出任何的歉意，哭着嗓子，也问曹母：“有您这样对自己的女儿的吗？”
“我对你，哪里又不好了？”曹母也掉下了眼泪。
“都是您安排的一场好戏！”曹莹莹说了，扭身坐在跟前的一把椅子上，捂着脸，呜呜地哭。
曹母见曹莹莹哭得如此厉害，下了床，把门又划好，嘴里面就牢骚着：“医院里，这是干什么？叫人听了，算是哪么一档子事儿？”
曹莹莹一面哭，一面还委屈着：“我再三再四地和您说，我对他没有那样的心思，您但凡顾及到我的一点儿感受，哪里又会安排下这么一出？好在我从公司里出来得还晚了一些，这如果是让同事们看见了，我还在不在公司里待了？”
曹母见曹莹莹说得如此严重，公司都要待不下去了，正经儿地又问：“是怎么了？怎么就公司里都待不下去了？”
曹莹莹给曹母问得更觉伤心：“您还问？您都不知道他当时有多么地叫人家难堪！我，我都没法来形容了，当时，地上真的有一道缝儿，我都想钻进去了！”
曹母也算知道吴非的一股子酸溜溜的劲头，再听曹莹莹这般地说，当时的场面，也过电影一样，在脑子里显现。
“这个傻小子，书读得多了，脑子也都读出了毛病来，倒也是扶不上墙的一滩烂泥！”曹母心里面怨着吴非，嘴上还和曹莹莹硬气地说着，“年轻人，在一起，也是免不了……”
曹母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