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早就听子墨说过,他身上的伤要彻底根除的话就必须引用草街子、玲珑血、赤乌和回魂草四味药材,其中最难寻的便是草街子和玲珑血。
虽说他对这些药材闻所未闻,但如大夫的医术他早有所耳闻,而且一直昏迷不醒的他正是吃了赤乌和回魂草后才醒过来的,所以他并没有怀疑这草街子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味道着实让人窒息。
子墨点点头:“这可是我寻了好久才帮你找来的,若是你嫌弃,岂不是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南宫离子为难的接过碗,皱眉看都不看碗里一眼,捏着鼻子就往嘴里灌。
子墨紧张而又欣喜的盯着他,突然,南宫离子放下了碗,向门外看了眼:“你先放了他们,是我自己逃走的,跟他们没关系。”
子墨挑了挑眉:“放了,放了他们你就会原谅我吗?”
南宫离子坐到椅子上,表情严肃的看着子墨:“当然,但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听说你和如意之间有些恩怨,她曾还差点死在你手里,有没有这回事?”
子墨怔了下,想到如意是子墨的恩人,若是让他真的相信上次如意差点死在她手里,这无疑是在他们之间架起了一道桥梁,她绝对不能南宫离子对她不满,思忖了半响,笑着坐到南宫离子对面,像哄小孩一样:“离子,你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我与如意无冤无仇又怎会害死她呢?如今她还曾救过你的性命,那也便是我子墨的救命恩人,相信我,我不但不会伤害她,还会感激她。”
若是在如意和子墨之间选择一个让南宫离子相信的人,她还是倾向于如意的,虽说他们各执一词,但子墨手段残忍,杀人如麻的恶名同她战神之名一样响亮。
南宫离子想通过子墨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到底有没有说过,但他似乎什么也看不到。
“行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子墨心里忐忑不安的看着南宫离子向内室走了进去,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都是那个如意,一定是她向南宫离子告状,丑化了她在南宫离子心里的样子。
本以为她和如意之间只是简简单单的看对方不顺眼,现在南宫离子也牵扯了进来,这更加深了她对如意的恨意。
不知不觉,天色亮了,圣都大街上已经开始人来人往,如意疲惫而又漫无目的在街上穿行。
她已经找了一夜了,依然没有叶明明的踪迹。
经过一个巷子口时,看到有人在打架,她本无心管这些闲事,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曾经在二丫布庄拿走那件充满灵力衣裳的法师,他像是突然生了病,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反着白眼,嘴里不断的吐出白色的泡沫。
渐渐围上去看热闹的人,都不敢上前搀扶,如意也心有余悸,思想纠结了半天,她还是冲了过去,不管这法师收不收他,先救了他再说。
如意推开围观的人群,使劲摇晃让他清醒过来,但似乎并没什么用,她施法维持着他最后的一丝生命气息,然后让人将他抬到了段会堂。
莫尔白迎了上来,让人将那法师放到了床上,开始号脉施诊,如意心急如焚的站在一侧等待着。
半响,莫尔白起身道:“一脉相来看他似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按理说他应该已经是精神崩溃猝死了,但好像有最后一缕命卡在了天灵盖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如意自然知道是自己施法封住了那最后的一缕命,但她又不能言说:“那他还有救吗?”
莫尔白为难道:“很难说,他身体上并没什么大碍,反而比别人更为强健,他的病在心里,不知受到了什么致命的打击让他一心求死,如果无法治好他的心病,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师父现在不在,我医术不够,更是无能为力。”
如意拍了拍莫尔白的肩膀:“那你暂时用药物维持着,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了。”
莫尔白点了点头。
“我先去山水园看看师兄。”如意看了眼昏睡中的法师,便走了,叶明明失踪了,她现在不知怎么办,去问问师兄,他或许会有办法。
莫尔白哦了声,想起那天突然师父带着一个丰神俊逸、长发飘飘的男子来到段会堂,之后便一直在山水园内,从未出来过,她曾好奇问毛子榭那人是谁?他漫不经心的说是如意的师兄何天,她见过何天,那人根本就不是何天,一个长相平平,一个丰神俊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直到师父送毛子榭离开时,才交代她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山水园。
她一直知道师父是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女人,而她所做的虽说是不可思议的,但都是不无道理的。
现在听如意这么说,她终于确定那人就是何天。
如意走进山水园,在房间内并没有看到师兄,不知去哪了,她站在走廊向四周张望,终于在瀑布之上一块凸出的岩石上看到了师兄的身影。
这时,何天察觉到有人冲破结界经过到了山水园,底眼望去,正是如意疲惫的趴在走廊的栏杆上,脑袋一晃一晃的,似是在打盹。
他淡淡一笑,飞身而下。
眨眼间,已站在了如意的身后,却见如意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瘫软了下去,何天连忙抱住她,如意也惊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师兄熟悉而又好看的脸,她起身笑道:“师兄。”
何天看到她眼眶发黑,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