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嚼舌根还被当场撞见,两个侍从瞬间吓的腿脚发软,噗通跪了下去,手里端着的茶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像是见了鬼似得表情惊恐万状,战战兢兢的低着头求饶:“二小姐……”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刚不一个个说的是唾沫横飞,声情并茂么?现在是咬着舌头了还是断掉牙了。”如意冷笑一声,蹲下身边把玩他们的头发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们。
冰凉如玉的手指若有似无的碰触到脸上,冷不丁吓得他们又是一哆嗦,如意看似笑容可掬,可眉眼里竟透着寒气,就算他们在怎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可这一刻还是不由自主的连连求饶:“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翘二小姐的舌根了。”
“说话是你们的自由,姑奶奶我不是你们娘亲自然管不着,但是以后最好绕开姑奶奶我的名字,否则姑奶奶我吓死你们。”看着他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如意也没了兴趣,做了个鬼脸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看着如意远去的背影,两侍从拍着小心脏长长出了口气,以后嚼舌根最好关起门,否则自己不把自己吓死,也会让被人吓死。
夜色浓重,如意没有了心情继续闲逛,索性回去睡大觉,看了看这夜深人静,山路十八弯的地方,一时翻了迷糊,于是想到了那两个侍从,请他们带路省的自己费脑费神找路。
她回身刹那,刚准备站起来的侍从扑腾又软了下去,眼神里含满哀怨的看着笑容诡异的如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噗,那个……我只是个平民而已,你们用得着见一次拜一次么?就算你们拜得起,我还承受不起呢,要是被你们主子知道你们对我比对他(她)还要恭敬,那还不一指头戳死我。”
如意看着他们一惊一乍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转而问道:“你们哪个殿的?”
“绫罗殿的。”
如意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微皱了下眉头,横扫了眼脚下破碎的茶杯,竟然有两个,她嘴角轻挑,笑道:“你们公主可在见什么人?”
“这……奴才不知。”能在狠厉的主子身边侍奉这么久,除了要学会察言观色,还有就是少说多做,更别说绫罗公主此刻正在策划着陷害如意,他们作为绫罗身边的侍从必是忠心护主,可又怕得罪笑中藏刀的如意,于是一个个面露难看,犹豫不决。
“不知道,你们当我是傻子啊,不过说实话,你们倒也是挺忠心护主的,只是可惜了……你们也知道我如今不仅得罪了高高在上的战神将军,也得罪了后宫霸王绫罗公主,是一条半只脚踏入阎罗殿的命,所以我也不在乎弄死你们两个渣渣给我陪葬。”
看来好言不行,那就来点威胁还是比较见成效的,如意一道风似的捡起地上的瓷碎片,抵在了他们的脖颈上,只要稍稍用力,献血就会喷薄而出。
“是韩喜韩大人,我刚才无意中听说他们要密谋陷害二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二小姐您就饶了我们吧。”年龄稍长的侍从知道抱哲明身,闭着眼睛战战兢兢道。
“噢……”
如意托长了尾音,早就猜到今天在神女面前反将绫罗一军,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并且还和韩喜联手了,不过为什么是韩喜?
难道绫罗已经怀疑到是她让韩若娇生病的?
可她施的是法术,凡人是诊治不出来的。
除非绫罗是狗急跳墙了。虽然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她所为,但为了铲除她,必然会背后使手段,让韩熙更加怨恨她。
如意单手摸着下巴,微垂着眼,暗暗郁闷。
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女人。
为了不让他们有机可乘,如意必须做个拦路虎,把他们所有的阴谋诡计打断。
她阴险的抬眸看着两个侍从,嘴角的寒笑让他们顿感如坠深远、恐惧弥漫而来。
他们被调在绫罗公主身边侍奉也有一年半载了,对于如意的事情也了解一点。
在宫墙之外依着如意酒楼殷实的家底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但在宫墙之内就像被囚禁的小白鼠,任由绫罗等公主、郡主欺凌,从不敢还手。就像双胞胎,一个嚣张跋扈,另一个懦弱忍让。
曾经有人狐疑过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天壤之别?最后都没有答案。
时间久了,也便有传言,说她极有可能得了古老医书上记载的双重人格,这种病无药可医,如影随形。
只是看面前这个眸光狠戾,行为怪异,浑身散发出的冰冷的如意,倒与宫墙外的那个相似。正纳闷时,如意呵呵笑道:“你们替我干点事儿,如何?”
侍从相互对视一眼,狐疑道:“二小姐要我们干什么?”
“去打探绫罗的计划,然后告诉我。”如意眨了眨眼睛,意犹未尽的看着他们。
两个侍卫显然一惊,连忙拒绝:“二小姐你就饶了我们吧,若是让公主知道了,我们会没命的。”
如意冷冷一笑,把手里的茶杯碎片的在他们的脸上划来划去,阴笑道:“那我就去告诉绫罗,你们吃里扒外出卖了她,看她会不会放过你,但若是你们识趣,按我说的做,我不仅不会让绫罗知道是你们两个出卖了她,还会帮你们逃离她的魔掌,怎么样?这个交易还划算吧?”她向来做事都会以公平为原则,凡是都是有交有易,例如她拿了原主的皮囊。
话又说回来,凡事想要收拢人心,除了威胁压迫之外,还要懂得施恩,让他从心底里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