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背后的主子,一定想以这些先期经商的人为突破口,借以打开兴州的大门。
可是……为什么?
陵江镇有妖千罗,是因为它的产粮地位。
兴州又是因为什么?
“统子,积分能不能兑换兴州的历史?”
系统那边立刻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回复道:
【系统商店里面没有这个选项。想来兴州的历史应该是解开原剧情的一个十分关键的点,必须要亲自去了解。】
听到系统这么说,梁妙书心里便有谱了。
“张老板,有件事情要拜托你。”说着,她朝着蓝若泽递了一个眼色。
“在兴州城第一批开起店铺的人,需要麻烦您整理一个名单给我。包括这人姓甚名谁,开得是什么店,店铺在什么位置。”
张老板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是要做什么?”
蓝若泽适时安抚道:“张老板放心。我们既是朝廷派下来的,必不会做有损兴州城的事情。我们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罢了。”
“一个封闭已久的小镇子,突然来了一个人,无条件地出银子支持这里的百姓开店,还完全不计较成本和回报。要说是一时兴起,也许还说得通,但是坚持了这么多年……”
蓝若泽拉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老板一眼。
“我不是做生意的人,不太懂这个道理。只不过……听说商人重利。张老板,如果是你,你会做这种只有投入,却看不到回报的事情吗?”
张老板被两个人问的一愣。
是啊……
他一直就觉得这种事情很不可思议,但是困在自家店的窘境当中,对很多事情未曾深想,现在想来……
是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背后投银子的人一做就是这么多年,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张老板的后背立刻升起了一丝凉意。
“我明白了。梁姑娘交代的事情,我明天日落之前,就可以做好。只是……我应该送到哪里去?”
蓝若泽说了自己租住的府邸的位置,并嘱咐他,如果以后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可以随时来这里找他。
对于兴州的危机,蓝若泽和梁妙书没有刻意隐瞒,但是也没有跟他说明白的打算。张老板是个聪明人,只是寥寥几语,他便能明白兴州城的危机,明白这背后存在的阴谋,明白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挽救兴州,这就已经足够了。
众人离开小饭馆之后,没有继续巡视,一行人直接转道去了知府的府衙。
与此同时,天字班学舍。
喻妍菲无所事事地待在房间,扒着手指头细数,这是他们来到兴州的第二天,但是那个男人依旧没有来找自己。
想起上一次他给自己留的任务,是要去勾引尚启贤,她心里就止不住一股恶心。
好歹她也是个官家千金,纵使父亲再不重视她,但终归是个京官,更何况这一次自己回到家,有了太学学子的身份,就连那几个一向嚣张的姐妹都不敢来找茬,可见只要她在太学里面混得好,在家中的地位就会只高不低。
可是……那尚启贤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寒门学子,那个男人竟让自己去勾引他?
喻妍菲想不明白,偏偏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那男人迟迟不出现,心里纵使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发泄在面前的这一壶茶水上。
想到那一次,她好不容易咽下了所有的委屈,主动去找尚启贤聊天,但是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竟然不冷不热!
好啊!反正男人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但是既然尚启贤不识抬举,那就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样想着,喻妍菲觉得释然了很多。再次打量着眼前这间狭小又逼仄的房间,眼睛里更是止不住的嫌弃。
以前在澜元镇,虽然是两人一间,但是她使了一些手段,跟她同住的那个姑娘就搬到了别的地方,她也因此成了雁归苑唯一一个拥有独立卧房的女子。
澜元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子,但是雁归苑却是朝廷指派,当地官府筹建,那规模,那气派,跟这里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再看看眼前这个小房间,虽然也算是五脏俱全,但是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他们这种太学生应该居住的地方。
“真是没用!”喻妍菲低声咒骂着,“即便升了京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太学学子出行,朝廷拨付的银子一定不在少数,他却抠门的要死,什么都不舍得花,只让我们住这种破地方!”
喻妍菲赌气一般地将面前的茶杯,朝着素色的床幔砸了过去。那原本素洁的床幔上面,立时染上了淡黄的茶渍。
喻妍菲嫌弃地看了一眼,索性不去理会。
“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喻妍菲的眼睛瞬间一亮!她惊喜地回过头,只见一个熟悉的黑色的身影,就站在她的身后!
“你来啦?!”她的声音既激动又兴奋,“我正想着,你就来了。真是的,不是说好,我们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你就会马上出现的吗?怎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
黑衣男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眼神淡漠地看着她。
喻妍菲唠叨够了,才反应过来,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不是吵着你了?”
男人的声音如同古井一般沉静。
“兴州,不好进。”
喻妍菲的眸子又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