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婕小心往外走出,方才出得地道口,便听到轻微的轰隆之声。
回首望去,只见那地道口便即刻封住了。
心知不可久留,仙婕便赶紧悄悄地出得门外,依着前几次的经验,只有屋顶最为安全,便提气纵身飞上屋顶。
仙婕知道谷主的厉害,便沿着屋脊,一直提气小心而走,生怕一不小心被谷主察觉。
行至一半,忽而听到底下隐隐有声音发出,仙婕想着要打听正哥哥的消息,便揭开几片瓦,小心趴伏上方,往下望去。
只见又是谷主和几位长老,似乎在商议着什么大事,仙婕便仔细地听着。
“谷主用人果然独具慧眼,眼下漠南王不仅成功避开追杀,还安然摆脱鄂州之战的困局,可喜可贺。”大长老恭贺道,
其余四位长老亦一齐恭贺道:“贺喜谷主。”
“是啊!我也想不到,那个小子竟然比我想象地更为厉害,不过,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筹谋,让他死在那帮武林中人之手,也算是尽了他最后的利用价值吧!。”谷主冷冷说道,
仙婕听了个明明白白,不禁心头一震,幸好并未过于激动而弄出声响,仙婕忍住悲伤复又仔细听着,心中安慰自己道:“他们说的人未必是正哥哥。”
“有一事,我尚未想明白,还望谷主明示。”二长老对谷主说道,
“二长老,你有何不明?”谷主淡淡回道,
“既然此人对我们的计划颇多助益,谷主为何还要将他置于死地?”二长老问道,
谷主眼睛怒睁,说到此处仿似怒不可遏的样子,当即神色大变,厉声说道,
“为什么?呵呵呵,若不是他的出现,我何须费如此大的周折,你们可知道就是这个宗正,是他在钓鱼城救下王坚,也是他一战连用七计,不费一兵一卒将先汗的粮草烧毁,若不是他,先汗何至于久攻钓鱼城不下,薨逝钓鱼城,遗憾离世,我又何须重新辅助漠南王忽必烈,为了我们的计划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仙婕听到谷主所说之人正,不禁立时要哭出声来,随即用手捂住嘴巴,强忍住,不敢妄动。
几位长老听到谷主所言,莫不唏嘘,二长老说道:“若是如此,那此人死的活该。”
谷主复又满脸愠色地说道,
“不光如此,本谷主亲自拟定的对付那些中原武林人士的宏图计划,第一步,猎鹰计划很是顺利,到了第二步斗鹰计划本来也很顺利,可惜到了关键时刻却被这小子的出现而打乱,害的我第三步灭鹰计划还未实施便胎死腹中,精心策划的宏图计划就此破灭,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在我计划进行到一半时搅乱破坏我的计划,而宗正却偏偏成了那个我最恨的人。”
美人谷不愧为安插在南宋境内的谍报机构,谷主也果然厉害,自中山八狼回报宗正遭遇武林中人莫名追杀,谷主便对宗正感到好奇,遂仔细地调查了宗正,虽未查到宗正的身世来历,却意外地查到宗正在钓鱼城救王坚,毁蒙哥粮草及破坏斗鹰计划的事情,谷主听闻宗正鄂州之行的结果,甚是满意,本欲留他以作大用,可当谷主得悉宗正之前所做一切后,便立时改变了心思,对宗正的态度也是乾坤倒置。
二长老听着谷主所言,不禁感叹:“这小子看来真是我们的克星,竟然坏了我们那么多好事,怪不得谷主非要置他于死地。”
三长老却稍持反对意见,她提醒道:“可是谷主,眼下要重新辅助漠南王忽必烈已经是事实,而宗正又能替我们帮助忽必烈早日夺得汗位,正是用人之际,谷主不觉得此时除掉宗正,未免时机不合宜吗?”
谷主当即训斥道:“你懂什么?凭着宗正之前所作所为,本谷主便可断定,他绝对不是那种甘愿为我们所用之人,指不定另有心思,何况,他见过风老琴,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三长老听到谷主所言,觉着甚合情理,便不再多言。
谷主则继续说道:“那宗正就是一只沉睡的猛虎,眼下只是年纪尚轻,资历尚浅而已,若是日后多加历练,心思逐渐深沉,他便是我们可怕的敌人,还是尽早逮住机会趁着他尚未清醒,早日除掉为妙。”
大长老随即又问道:“既然那宗正已经死了,那谷主打算如何处置那个伶俐的姑娘?”
仙婕听到和自己相关,便又打起精神仔细听着,
谷主沉思了片刻,随即回道:“那姑娘是我见过的众多姑娘中心智和胆识最佳之人,眼下,整个南宋上至官僚大夫,藩将重使,下至县府州衙都安插有我们的眼线,乃至花红柳绿之处都有,唯独那宋皇的枕边还缺一个得力之人,此事,我早有谋划,只可惜一直未曾找到合意之人,故而一再搁置,听说明年开春,宋皇便又要选妃了,凭着那姑娘的才貌,再加上朝中我们的人相助,她必能选上,如此,我们便在宋皇的枕边安插了一枚重要的棋子,这颗棋子可远比其他棋子重要得多了。”
五位长老听到谷主所言,一致称赞道:“谷主英明。”
仙婕听到此言,并无过多悲痛愤恨,此刻,于仙婕而言,没有什么抵得过听到宗正的死讯更为难过的事情了。
众人正在喜悦之际,忽而,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谷主随即叫道:“进来。”
碧嫣拿着一封书信随即进来,禀告谷主道:“谷主,收到白雕最新带回信件,方才您不在,便未及时交上。”说着便将手中信件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