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张三现身,跟季子墨说了一句话之后,天一下子亮。info
三人都心知肚明,却默契的没有说明。各种忙活起来,话说季子墨历来都是为躺在停尸床上的死人化妆,这次是为了一纸扎人修补面部,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季子墨跟张丽都知道纸扎人就是老鬼的阴身,而且还是他自己做的。
季子墨就着张丽带来的胶水,小心翼翼沾上胶水把纸扎人半边脸修好。然后让她诵经超度。让老爹得到解脱,早日脱离苦海,不在阴阳界受罪,庇佑活着的人,给与活着的人,应得的福报。
胖子临时披挂上阵,老掉牙的招魂方式挥了挥拂尘,面西叫到,阴身起,百鬼放行!
纸扎人修复好,由张丽诵经超度,季子墨亲自祭拜焚烧。
风中张三笑嘻嘻的摸了一把修复好的脸,冲季子墨点点头,含笑离开。
季子墨报以他优雅一笑,挥挥手表示不要再见。
张丽却一次也没有看见老鬼,她疑惑中问季子墨在跟谁打招呼。
季子墨说:“你家老鬼。”说着话就亲自去尝试开车点火,这一次真的点着了,看来老鬼还真的在作怪,刚才几次三番的不让他们点着火离开,就是想他给修复面部。
车子终于驶离原地,从枫林镇医院经过时,胖子趴在窗口直愣愣的盯着门口,忽然说:“小护士小护士。”
“护士你妹,你看见的是鬼。”张丽安逸的翘起二郎腿,目不转睛的盯着季子墨。
他的侧面,像上演楚留香的郑少秋。正面就像西游记中饰演唐僧的迟重瑞,只是他更加高冷一些,特别是他一声不吭,一副冷漠的样子,这一点最迷人。
胖子看张丽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从后面伸手来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说:“流哈喇子了。”
季子墨听见胖子在说话。佯装没有听见,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他也听见张丽在骂胖子:“找死,信不信我把你丢下车?”
胖子不敢吭声了,缩头缩脑的躲在车椅后面。
张丽吓住胖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季子墨瞎扯。
从读书逃学,跟老妈围着村庄转悠到偷人黄瓜躲到油菜地的糗事,到有一次不小心把老妈辛辛苦苦喂养大的三头肥猪毒死。
季子墨这一次忍不住回一句问:“三头肥猪你也不放过?”
明知道他这是想岔了,张丽也没有生气,捂嘴吃吃笑一会解释道:“氰基酸中毒你知道吗?”
“氰基酸我知道,不过很少有中毒的吧!”季子墨没有喂养过猪,在他的印象中,就知道猪被开膛破肚挂在铁钩上,东一块西一块最后化整为零被变成一堆票子卖掉了。
这氰基酸中毒他曾经有在读书的时候,听说过。
“其实我也不知道氰基酸中毒的事,也是我读书不认真,还2的逃学,跟男孩一起胡闹,才会肤浅到把老妈的肥猪毒死了”说话间,张丽流露出少有的愧疚表情又说道:“其实那事也不全怪我,我老鬼爹好一口,做完事就喝酒,哼哼唧唧的,老妈在忙洗衣服,喊我煮猪食。我就煮啊!完事就喂,然后半小时,圈里的肥猪就嗷嗷的叫,然后倒下一头,接着又是一头。我老鬼爹脱了鞋子就追我,口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骂的什么狗屁话。”
“还以为你用老鼠药毒死的肥猪,原来是氰基酸中毒。”季子墨摇头手势不变,牢牢的控制方向盘,尽可能的不被卡在坑洼处又道:“氰基酸中毒好像有办法救的,就是在中毒的时候,用清水泼中毒的生物,让毒素从毛孔中泄出来就好,还有就是猪食都是野草,含有氰甙的植物,各种凑合一块很容易氰基酸中毒的,只要在煮好之后翻一下用清水冲洗才能喂给猪吃的。”
张丽夸张的一拍大腿,妈呀一声喊,笑得有点邪乎道:“早知道十年前就认识你,我老妈的三头肥猪就不会死掉了。”
季子墨没有吭声,他觉得这丫头有点神经质。一句话不对,容易产生误会,再说了阴拗村那边还有一个康敏,他可不想因为误会,她们俩发生争斗。
季子墨在盘算把东西送到阴拗村村口,然后让张丽跟胖子离开,这样即便被晏不道发现,也不会连累他们俩。
这张丽话真是多。
讲得唾沫飞溅,还把胖子给催入眠了。
听胖子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张丽厌恶的挑挑眉,嘟哝一句:“真实是猪变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猪八戒转世。”
说到猪八戒,她的话题又来了。
自称是高家庄高小姐,胖子就是一头猪,讲到高兴处还手舞脚蹈的比划起来。
张丽说胖子是孤儿,打小就吃他们家,穿他们家,老鬼爹死了。还是他披麻戴孝端的灵位,说到胖子的为人,她表示还不错,对老妈蛮有孝心,对她也是关怀备至,就是太死心眼了。
季子墨没有心情听张丽说三道四。他惦记康敏的安危,惦记张扬现在的处境。
其实季子墨还真不知道康敏有事发生。
就在他离开阴拗村的时候,晏不道的人捅了一个大篓子。
这个篓子有多大,季子墨要是看见也会吓住。
晏不道设局想等季子墨跟康敏自投罗网失败,只好以被动变成主动。没有了开启宝藏活动钥匙,他就像无头苍蝇,到处乱窜,最后还是决定去查看一下禁咒之门。
阴拗村的山,高,且陡峭,多处山洞更像是神秘的失落之地。充满神秘色彩的同时,也令人浮想联翩,产生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