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权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挂着一抹颇为玩味的笑容,语气十分轻蔑地说道:“看你的表情,似乎已经想起我是谁了。”
“你是道和轩的老板常天权,恐怕也是‘红莲会’的成员,我说得没错吧?”
常天权听罢,嘴角微微抽搐,眼神变得异常凶狠:“千算万算,没想到事情终究还是败露了!”
按照常天权的说法,他奉组织的命令,前来跟踪我们一行人,趁机夺取神器开天斧。
“上个星期,司马辉带着人马撤出了天城集团大厦,后来据组织安插在天城集团内部的一名间谍透露哥在董事长办公室的一间密室中发现了人皮地图,从中获悉了神器开天斧的具体位置。为了确认这个情报的真伪,我亲自去了一趟天城集团,果然在那间密室的保险柜中发现了所谓的人皮地图。经过仔细确认,组织断定花铃等人得到的信息无误,于是命令我暗中尾随你们,寻机除掉花铃身边的人。”
既然常天权已经摊牌,那我也不再啰嗦,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设局把我们困在元阳公墓的人就是你吧?那种程度的结界术,对于一个大乘境巅峰的术士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常天权不置可否地回答道:“进入元阳县城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找机会,想把你们全都除掉。可思虑再三,我还是放弃了这么做。”
“你故意留着我们的性命,究竟有什么打算?”
“我在等,等你们发现雾隐谷,找到传说中的神器开天斧,到时候再出手岂不是坐享其成?”
常天权的心机之深,真让人不寒而栗,我握紧手中的炽炎剑,丝毫不敢有所大意。
“你把花铃怎么样了?”
常天权冷哼了一声,不屑地回答道:“你说那个小丫头啊,一个小时前,她被我一掌轰下血尸岭,恐怕早就已经摔成一滩烂泥。”
“你说什么?”
直到这时,我猛然想起先前进入血尸岭的山谷中,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结合常天权的话来看,那个女人就是花铃!
“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一想到花铃可能已经命丧黄泉,我不禁感到心如死灰,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对了,差点说漏了一件事,那个山猫变成的仙人,现在应该还躺在密林中。说起来,那家伙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竟然能跟我过上几招。”
花铃和猫仙爷遭逢不测,眼下生死未卜,此时我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报仇!一定要杀了常天权,为他们两人报仇雪恨!”
常天权还在自顾自地描述他和猫仙爷战斗的具体经过,似乎陶醉其中。
“对你而言,打败一个仙人是那么值得激动的事情吗?”
常天权竟然不假思索地答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就感吧!”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趁着常天权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挥起炽炎剑闪现到他的背后,眼看就快斩下他的头颅,可是常天权竟然轻轻抬起左手,夹住了炽炎剑的剑锋。
炽炎剑是用无量业火构筑成的法器,不仅能杀伤阴魂邪祟,也能对活人造成足以致命的伤害。常天权应该深知无量业火的厉害,可他还是只用一只手就轻松接住了炽炎剑,难道这就是大乘境巅峰的可怕之处?
“呵呵呵,这就是用无量业火炼成的法器吗?果然非同凡响!就算是大罗金仙碰到它,恐怕也会被废掉数百年的修为。”
面对常天权的交口称赞,我却充耳不闻,左手掌心冷不防地释放出一道冲击波,将他震飞出几十米外。
只见常天权在空中迅速调整身姿,稳稳地落在地上,脸色沉着地说道:“看来司马辉所言非虚,你的修为果然与我不相上下!”
“废什么话,对付你这种人,我还不需要使出全力!”
或许是吸取了刚才被我偷袭的教训,常天权这次变得谨慎了许多。
正当我瞬移到他的近前,常天权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举起青铜长剑刺向我的胸膛。
“森罗天震!”
危急关头,我以全身为媒介,释放出比刚才更强的一道冲击波,常天权见势不妙,只好用上双手奋力抵挡,结果还是被冲击波掀翻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身。
“可恶,我可是堂堂‘红莲会’的四大祭司,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无名之辈反击得手?”
听到“四大祭司”这个词,我不禁眼前一亮,急忙好奇地追问道:“照你这么说,在‘红莲会’里还有其他三个和你一样强大的人?”
常天权一个鲤鱼打挺,从废墟之中翻身腾跃起来,他擦了擦嘴角挂着的一行血迹,一脸得意地对我说道:“哼,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了,告诉你也无妨!”
按照常天权的介绍,“红莲会”有着一套比较复杂的组织架构,从上到下形成了颇为严密的等级制度:荣誉教主——教主——冠位祭司——四大祭司——常设祭司——一般教徒。
其中,司马辉等人就属于常设祭司,相当于“红莲会”的中层干部,数量上仅次于人数最多的一般教徒。
“四大祭司由教主亲自挑选合适的人员,经过地狱般的试炼后形成常驻的四大祭司,一百余年来从未有过变动。四大祭司只对冠位祭司、教主和荣誉教主负责,接受他们的管辖和委派,就地位来说,四大祭司相当于‘红莲会’的高层干部,掌握着非常大的权力,常设祭司和一般教徒都要无条件地听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