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阴风越刮越大,吹动着山上的树木摇摇作响,听起来犹如万千恶鬼的哭嚎。
山上的气温出现断崖式下跌,尽管此时正是炎炎盛夏,身处其中却仿佛置身于冰窟。
花铃握紧手中的桃木剑,丝毫不敢大意,她警惕地观察着乱坟岗子里的一举一动,脸上流下一行冷汗:“僵尸,就快破土而出了!”
话音刚落,只听不远处传来清脆的闷响,一股浓烈的尸气裹挟着凛冽森寒的阴风,朝我们席卷而来,冻得花铃瑟瑟发抖。
我见花铃身上的三盏阳火被阴风吹得闪烁不定,随时有熄灭的可能,再看这丫头像是被迷了神智了一般愣在原地,双眼呆滞无神,情况十分危急。
“丫头,快醒醒!”
情急之下,我用右手结出一个法诀点在花铃的眉心上,朝她的体内输送真气。
随着真气的缓缓输入,花铃总算清醒了过来。
“这些僵尸都是有着百年道行的怪物,以你现在的道行,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从花铃手中接过桃木剑,向她借了几张镇尸符。
花铃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对我说道:“这么多僵尸,你一个人能应付吗?”
我举起桃木剑,左手夹着几张符纸,语气颇为自信地回答:“今天我就你见识一下地府上级鬼差的厉害!”
说话间,数只披头散发的僵尸携着阴风,飞扑到我们跟前。
我拉着花铃往后退了几步,同时挑起桃木剑刺向最靠前的一只白毛僵尸。
“呜呜呜......”
桃木剑上贴着的镇尸符不偏不倚打中了白毛僵尸的额头,顷刻间迸溅出星星点点的火花,飘起一阵浓浓的白烟。
白毛僵尸被我暂时镇压住,一时间动弹不得,后面的僵尸见状,如潮水般冲了上来,看这势头,不把我撕成碎片誓不罢休。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我修为再高,如果没有相应的法器,面对这么多成了精的白毛飞僵,也只能落得个被动挨打的局面。
花铃快速翻找着黄布袋,一脸绝望地对我说:“没有多余的镇尸符了!”
走阴人毕竟不是阴阳先生,有着过硬的道法修为,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寻求自保就不错了。花铃虽然继承了父辈画符念咒的本事,但终究缺乏道法根基,画出的符纸所能发挥的效果十分有限。
我问花铃还有没有其他的符纸,她找了半天,才从黄布袋里面掏出一张紫色的符箓。
花铃正欲将手中的符箓交给我,平地里突然蓦地掀起一阵怪风,将花铃吹翻在地。
万幸的是,花铃用手死死抓住符纸,这才没有让怪风把符箓吹飞。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一只白毛飞僵挥舞着青紫色的鬼爪刺向花铃,我挺起桃木剑,往剑身灌注了一股真气,径直捅向那只飞僵的胸口,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敕”字。
“呜!”
只听得那飞僵发出一声沉闷的怪叫,转瞬间就被震飞出几百米远,掉到一个深不见底的土坑中。
面对这么多一拥而上的僵尸,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比较好的解决方法。
我挥舞着桃木剑,奋力劈砍,桃木剑上凝聚了徐元迟ròu_tǐ中的道气和我的幽冥之力(灵力),顿时散发出耀眼的青色光芒。
在绝对实力的面前,再多的数量也是徒劳。
徐元迟本身的高深修为,配合我这个地府上级鬼差的灵力,使得桃木剑发挥出了比平时更强大的威力。
那些被桃木剑砍翻在地的僵尸,很快就化作了一堆焦炭。
花铃看到被砍中的僵尸,身上都燃起熊熊的青色火焰,不由惊讶地问道:“你对桃木剑施加了什么法术?”
“这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无量业火’,能够烧却和诛灭一切邪祟,只有地府的上级鬼差,才能驱使这种极度危险的火种。”我一边对花铃解释,一边不停挥砍来袭的僵尸。
战斗持续了约莫十几分钟,渐渐地,我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太多了,僵尸的数量未免也太多了。”
就算这座乱葬岗埋葬着清末以来到现在的所有死尸,经过刚才的一番死斗,此时应该所剩无几,可眼下的情形却是,僵尸越杀越多,数量不减反增。
正当我感到一头雾水的时候,眼尖的花铃提醒道:“距离我们西北方向大约五百米的小山坡上,好像站着一个人!”
听到花铃的这番话,我果断打开了比阴阳眼更高一个层次的通灵眼。
在通灵眼“目视千里”的能力下,我很快锁定了那个站在山坡上“遥控指挥”的幕后黑手。
“看起来是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咦,这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我小声嘀咕道,脑中快速搜索着以前的记忆。
花铃见我在发呆,急忙出言催促道:“僵尸又攻上来了!”
当务之急必须尽快消灭这些僵尸,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一劳永逸地消灭他们呢?
我的目光转向花铃手中捏着的那张紫色符箓,眼前不禁一亮。
紫色符箓是道教中最上乘的符咒,只有修为极其高深的道士才能驾驭和使用。
花铃把符箓递到我的手上,我看了一眼符箓上道:“竟然是天火神雷咒!花铃,这么牛叉的符箓,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张符箓是从我太爷爷那辈就传下来的。听爷爷说,好像是茅山的一位高人送给太爷爷的礼物。”
暂且不去细想花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