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垚只好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
陆阔的办公室跟他的人一样,也是非常随意,看不到一点工作的痕迹,不像她爸或者顾阮东的办公室,会给人满满的高压感。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陆阔回来,他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密织毛衣,下面穿着棕色直筒裤子,既休闲里又有一点点商务风,整个看着很清朗。
陆垚垚不得不承认,她这个狗哥哥只要不开口说话,也是有好看的皮囊的,可惜了,好好一个人,怎么长了一张嘴。
与他一同走进办公室的还有精算部门的韩亚,刚才开会是他最近新拉了一个项目,要精算部门评估一下,再决定是否投入。
以前这种事,陆阔是不管的,拉了项目,下边有人跟各个部门去对接,现在忽然认真起来,要亲力亲为,倒让人有些不适。
尤其是韩亚,她现在是精算部的副总监,这是她第一次跟陆阔直接对接工作,刚才开会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所以特意又跟他回办公室继续沟通。
见到办公室里的陆垚垚时,韩亚道:“陆总,等您有空,我们再谈。”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陆阔:“你下班后去蓝山律所吗?我和你一块过去,约了听澜。”
“好的,下班我等您。”韩亚和蓝萧山其实已经分手,她早不去蓝山律所了,不过陆阔既然提了,她便如是应答。
待韩亚离开办公室之后,垚垚才开口说话:“你还有闲
心找听澜呢?”
陆阔看她一眼:“不去谈你的恋爱,跑我这来阴阳怪气什么呢?”
一句话把垚垚怼得瞬间想起来爆揍他,心里默念是自己亲哥,亲哥,要好好说话。
“你和阮阮怎么回事?”她可是耐着心在跟他沟通了。
陆阔坐在他那张干净得出奇,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放着的办公桌后,打开电脑在看集团的办公系统,电脑的光把他的脸照的分外透亮,不过他面无表情,并未回答垚垚的问题。
“哥,阮阮和我们不一样,她爷爷去世之后,她就一直是一个人,什么事都要自己扛着,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所以她外表看着柔弱,但那是她的保护色,实际她内心很独立坚强有主见。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再拿以前对别的女生那一套对她,爱或者不爱,你都要明确告诉她,不要不明不白的耗着。”
垚垚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变成了理中客。
“她来找你了?”陆阔终于说话。
“没有,是过两天我们要回京过年,原以为她也回去,但她说她那边弟弟结婚,可能回不去。”
陆阔便沉默不再说话了。
“哥,你对阮阮怎么想的?难道你还没忘了你那个高中同学?”
“胡扯什么。”
“本来就是,你当年追那个高中同学,轰轰烈烈的人尽皆知,现在对阮阮不温不火的。你不能因为她好说话,就这么欺负她。我说了她的软,只是外表,你要真伤了
她的心,你就孤独终老吧。”
垚垚说到这个,又来气了。阮阮并不在意他上一段感情,但是他对两者的态度和行为,反差太大。他要爱了,必然是热热闹闹的,而不是这样平静似水,别说阮阮了,就是她也忽然意识到,或许她哥对阮阮是真没有爱。
她忽然很心疼阮阮,并且很自责,是她之前的怂恿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让阮阮入了这个坑。
“算了,不说你了,你这个渣男,大渣男!”骂完也不解气,气冲冲地往外走了,发誓以后再也不理她这个狗哥哥。
陆阔以前要是被她这么骂,肯定第一时间反击回去,但这次竟然沉默不语了。
垚垚出了听鲸金融,叫了司机本想去森大看阮阮的,但是联系了才知道,阮阮回她妈妈那边了,只好去顾阮东的公司。
下了车后,收到陆阔一条莫名其妙的信息:“我快30岁了。”
简直不知所谓,快30岁又怎样,还不是渣男一个?她把这条信息给顾阮东看,问他什么意思?
顾阮东:“大概是说,人生不同阶段,有不同的为人处世和行事风格吧。”
他说完,就看垚垚一脸打量的表情看他,
他笑:“怎么了?”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肺腑之言吧?”
“算是。”他并不否认——
阮阮确实不在学校,回她妈妈那边的家了。她妈妈一天一个电话催她回去过年,说新房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以后可以
随时回来。许是发烧烧了这些天,除了身体虚弱之外,内心也有点脆弱,所以会渴望一点温情。
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妈妈,总归是有一点感情的,所以她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便打车去她妈妈家了。
她妈妈和继父都很热情请她进门,说是特意给她留的房间,实际上是客房,房间的柜子里塞满了各种棉被、枕头以及她妈妈一家人的各种杂物。
她带来的小小的行李箱以及她的用品,反而没处可放,只好放在门边立着。因为后天就是她弟弟的婚礼,所以不时有客人上门来贺喜,不过都是一些她不认识的,是继父那边的兄弟姐妹和亲戚。
每每有亲戚上门,她妈妈便很自豪地给大家介绍:“这是阮阮,她从国外留学回来后,现在在森大当老师。”
继父那边的亲戚听到后,皆是上下打量她,然后七嘴八舌地夸
“阮阮长得真俊,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嘞。”
“在森大当老师?厉害的哦,是不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