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怪我了”时,微微侧头看她,声音有点哑,表情也倦倦的似乎有点累的样子。本想让司机送她先回家,但是中途接到秘书小蔡的电话。
“顾总,刘栋找到了。”
“在哪?”
“在会所,我找人盯着呢,您什么时候过来?”
顾阮东吩咐司机回会所那边。
陆垚垚:“你有事忙,把我放路边就行,我让人来接我。”
她内心活动其实是,我家又不远,你就不能先把我送到家再去忙别的?有那么急吗?
结果顾阮东完全没有默契,看了一眼他的光脚和裙子,淡淡说了一句:“也行!”
他的司机就真的把车停在路边了,还特意给她选了一个有公交站的马路边。
顾阮东坐在那纹丝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眼神看她,示意她:这里可以下车了。
故意的吧你,陆垚垚陷入天人交战,一边是公交站人来人往,她好歹是个女明星,现在光着脚穿着露背露肩裙,这么下去,而且是在晚上,还不分分钟上新闻?新闻标题她都想好了:陆垚垚衣不蔽体流落街头。
而且她手上就一个手机,还快没电了。
但另外一边又是顾阮东,正似笑非笑等着看她笑话,让她下车。
是不是她看起来很好欺负啊,怎么都欺负她呢?
“下车要快点,这里不方便停车。”他“好心”提醒。
陆垚垚不想理他,身体前倾,抱住驾驶座的椅子对司机说:“开车,开车。”
她就不下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是他先让她上车的。她这动作哪里还有女明星的模样?小女孩的心态暴露无遗。
司机开了车,她还抱着驾驶座的椅子,得意地看了一眼后面的顾阮东,顾阮东转头看向窗外也不理她。
陆垚垚这才忽然想起,自己是穿着晚礼裙,为了臭美,后背几乎是镂空的,她刚才的动作,后背对着顾阮东,肯定暴露无遗,他竟然不提醒一下。
“流氓!”
顾阮东被气笑了,从看着窗外转回头来,很认真,带着点玩味上下打量她,最后目光定在她脖颈上那一条细细的维系着整条裙子挂在身上的绳子,伸出手拽着那条细绳
:“想见识真正的流氓吗?”
他的声音有盅惑人心的味道,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侵袭过来,还有拽着那条细绳的手无意中碰到她的肩膀,带着一点温热的触觉,仿佛只要他稍稍一用力,那条系着的绳子就会散开,她的裙便会直接从身上滑落
只要他稍稍一扯很简单的动作。
陆垚垚慌了,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想骂他,但此刻词穷到只会骂:“神经病。”
顾阮东一笑,松开了手,又继续看往窗外。
车开了一会儿,就到会所了,小蔡正在外边着急地等待着,看到顾阮东的车过来,急忙过来开门,结果见到后座上还有一个陆垚垚时,有点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顾阮东自己下车,扶着车门稍稍弯腰对里边的陆垚垚说道:“在车上等着,一会儿送你回去。”
然后不待陆垚垚反应,哐当一声关上了车门,陆垚垚只能通过车窗看他带着小蔡,大步朝会所里边走去。她的手机彻底没电了,司机没有顾阮东的吩咐不敢开车走,而且竟然睁眼说瞎话,说车上无法充电。她苦于光着脚,行动不便,只能乖乖在车上等着。
里边的顾阮东在会所的包间里坐着,眼神冷冽,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冰寒之意,看着被人按押着带进来的刘栋,他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说话,整个包间带着诡异的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惊胆战。过了一会儿,安静的包间里响起他手中打火机咔嚓、咔嚓的声音,格外刺耳。
押着刘栋的人是大舫,他一听顾阮东手中打火机的声音,立即抄起桌上的一瓶酒,猛地朝刘栋的脑袋上砸去。
沉闷的碰撞声,酒杯应声裂了,酒水伴着刘栋脑袋上的血流了下来,满脸满身都是血,甚是触目惊心,大舫怒骂:“你他妈敢在顾少的场子里贩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又猛踢了一脚刘栋。刘栋被大舫打得蜷缩在地上,满脸是血,爬着一直求顾阮东原谅,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阮东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就坐在沙发里往后靠着,手放在扶手上拿着打火机在咔嚓咔嚓按着,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在看电影,全然的漠不关心。
刘栋爬着求饶,快要到顾阮东的脚边时,他倏地收起手中的打火机,起身从刘栋身边走过去,看都未看地上的人一眼,走到大舫的身边,拍了拍大舫的肩膀,轻飘飘地说着
:“法制社会,文明点,别弄出人命。”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包间往外走,从头至尾就说了这句话。但是在场的人都有点虚和胆颤。要知道,顾阮东严令禁止黄赌毒,虽然说出去没人信,但他确实是做正经生意的。敢在他的场地贩毒,那是真坏了他的规矩的。
他从不动手,但那句别弄出人命,跟他多年的人都知道什么意思,只要不死,怎么着都行。
陆垚垚看了一下车上的时间,从他离开到再回来,大概不到半个小时。所以能有什么急事,故意把她晾在这里的吧?
他出来时,右手的手指上勾着一双高跟鞋,随着他走动,来回晃动着,另一只手的手臂上还搭着一件黑色外套,上车后,把高跟鞋和外套扔到她的面前,示意她穿上。
因为是晚上看不清楚,她刚才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