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剑飘云出现在夜煞的身后,将煞气冲天的枯木剑入了鞘,双眼漆黑退去,只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口精血。
“咳咳,这入气养息的丹田内息还不够我使用一分钟,见鬼……”他咳嗽两声,自言自语的说。
夜煞没有回头,只听他艰难的问:“这招,不是凌云剑法,叫什么?”
“这招是我自创的剑招——天心剑意,闪灵。”
夜煞听了,回头惊道:“天心剑意?天心诀!你是……”可话未讲完,夜煞的脖颈处出现一道丝线般的伤口。“嗤!”温热的鲜血喷涌出来,他的头颅咕噜噜从他身上滚了下来,他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剑飘云若有所思,看来江湖中还有“天心诀”这门心法,如果不出意外,这天心御神诀才是完整的,只可惜只是残本,而且参透起来很是生涩,看来武学之道路漫漫,还需上下求索才是!
准确的说,这是剑飘云头一次杀人,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恐怖三具断头死尸,行走江湖,这些情形他心中早有准备,他不过只是稍稍干呕了几声,就恢复了常态。
外头大雨倾盆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剑飘云将那两位连姓名都不知道的老汉和他妻子的尸体收敛起来,一同葬在了后院一颗桃树下。
“老伯,婶子,两位且安息,“莫忘初心”这句话,在下永远都不会忘记。”剑飘云说。回味方才那位老伯的话语,其实他隐约已经察觉到了身上的毛病,只不过他觉得,现在还能控制住这种异状,况且还有极品心法“天心御神诀”的压制,他并不担心。
安葬好两位老人家后,雨渐渐停了,那头卷毛壮驴和那辆马车不见了踪影,剑飘云只能靠脚力前往下一城镇了。
……
凌云剑派,剑派掌门在大殿会见司马烈与司马宇文。
司马烈说:“此次夺宝,兄弟我也是惭愧,竟然还不如一些小辈,中了盗圣的‘蝶手穿花十二式’,受如此重伤还要麻烦贵派,当真是自愧不如啊。”
“司马兄,听卢长老说,司马兄也是中了‘幻神香毒’,才会被盗圣暗算,你谦虚了!”
“哈哈,华平兄抬举我了……对了,听闻昨日,茹霜侄女已经出关了,怎么今日没见她?”司马烈问。
“哦,霜儿她刚刚突破至内息通穴的境界,修为不稳,尚在巩固之中。”剑华平笑着看向司马允文,说:“宇文贤侄莫不是等急了要见未婚妻了吧!哈哈!”
这时,从大殿门口缓步渡来一只紫金毛发的巨大獒犬,看起来比狮虎还要大上一些,更令人震惊的是,獒犬身上还坐着一个瓷娃娃般的天仙少女,这少女的天仙容姿,看得司马宇文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还以为他就是剑茹霜,却失望的听到剑华平说:“飘雨,你怎么来了。”
剑飘雨手里捧着书,摸了摸身下獒犬那柔顺的紫金毛发,“小不点闲逛,路过大殿。爹爹,你真的要将如霜姐嫁给他?”她指着司马烈身旁神情猥琐的司马宇文,问到。
“雨儿不得无礼,他是你将来的姐夫。”
剑飘雨无视了司马宇文,说:“爹爹,凌云上下除了姐姐,谁不知道云哥哥喜欢……”
“放肆!”剑华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茶水四溅,朗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容他自私自利、儿女情长?”
剑飘雨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书也掉在了地上。她身下麒麟獒感受到异样,咧开血盆大口朝剑华平怒吼了几声,声音回响在大殿之内。剑飘雨盯着地上的书本,冷冷的说:“父亲,你会后悔的……小不点,咱们走。”说完,便不理大殿中暴跳如雷的剑华平,催促身下麒麟獒走掉了。
“华平兄,这位是?”
“唉,教女无方,让司马兄见笑了。她是我的三女儿剑飘雨,平日里宠她惯她,今日不知怎的,有些任性。”剑华平苦笑说。
“早就听闻贵派三个女儿个个美若天仙,今日一见,华平兄家有仙女,真是羡煞旁人呐,对了,那华平兄的二女儿呢?”司马烈问。
“呵呵,我那二女儿飘雪远在北川清风城,她性子刚烈,像极了她的母亲,死活不愿意修习凌云剑法,我便送她去了古月派研习烈阳刀法,有彦兄在,便有个照应,倒也不会让她吃亏。”
“哦!儿孙自有儿孙福,华平兄也不必太过操心。”司马烈饮了一口茶水,道:“说起来,无情贤侄在外头颇有闲言碎语,华平兄你可知晓?”
剑华平皱眉问:“闲言碎语?我家犬子虽说不是大义之辈,却也行得端坐得正,司马兄何出此言?”
司马烈笑笑说,“哦~华平兄说的极是,虎父无犬子,兄弟我不该道听途说,我的错,我的错!”
“司马兄但说无妨!”
“行!华平兄,一家人不说二话,若是不中听可别放在心上。兄弟我也是听别人讲,说是上次飘云贤侄丢了凌云剑,这次无情贤侄,又与那……与那皇族三公主李婉婷有不洁往来,贵派名声想必……”
“什么?岂有此理!”剑华平激动说。
“唉!就知道,华平兄,我不过是道听途说,何必在意!”
“不成……来人,传我书信,让剑无情速速回归凌云来见我!”
大殿门口有人应道:“是!”
“啊,兄弟我真是道听途说,华平兄,莫要太过责怪无情贤侄了。”
……
照熙皇城——柳洲城,自然是天子所在之地,皇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