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寻芳阁内依然人声鼎沸,歌舞升平。
宋从安看着趴在桌上的剑飘云,笑说:“哈哈哈,云兄弟,你这酒量可不行,还没与哥哥我大战三百回合就倒下了,不厚道,哈哈哈!”说完,他饮下壶里的最后一杯黄酒,对剑飘云旁边的姑娘说:“云儿小妹,带我兄弟去后院歇息,我这兄弟俊俏的很,嘿嘿,说不定还是个雏儿呢,可有你的福了!”
他对面的俏丽姑娘乖巧的说:“多谢大哥!”便扶着半睡不醒的剑飘云,蹒跚着脚步离了去。
“呜,差不多了,我的两位美人儿,接下来,就是咱们大战三百回合了!”宋从安调戏了两个姑娘一番,左拥右抱,也离了酒桌。
剑飘云迷迷糊糊,姑娘小云儿扶得有些吃力,只听云儿说:“公子,云儿厢房就在前边,再走几步就到了,公子再坚持一会儿。”
剑飘云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拍在小云儿的胸前,结巴说:“云、云儿姑娘,拿、拿着,咱们,只睡觉,不、不行房……呕……”
剑飘云往地上吐了一口,只听云儿哽咽说:“公子,你是嫌弃云儿、嫌弃云儿是烟柳之身么?”
“哪、哪里的话,云儿乖巧可人,是、是个好姑娘,在下,在下只想,将这童子之身,留给心爱的女子。”
小云儿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收好这百两银票,只觉天下间还有这样的男子,当真是奇事。小云儿被剑飘云的话撩的浮想联翩,喃喃自语说:“云儿命不好,若是此前能遇到公子,云儿少活十年也愿意……”
两人颤颤巍巍,终于到了小云儿的厢房,小云儿扶着剑飘云在床榻间坐下,嘱咐说:“公子小睡片刻,云儿去烧些热水,服饰公子洗浴。”说完,她便朝后边走去,烧热水去了。
剑飘云也不知道云儿讲的什么,又吐了几口之后,觉得稍稍清醒了一些,顿时觉得一股尿意传来,自顾出了房门,上茅房去了,待得云儿捧着热水回来,房间里哪里还有剑飘云的影子?
寻芳阁里,像剑飘云这样脚步虚浮,走路蹒跚又酒气冲天的客人,大有人在,倒也没人关注他。他回到后院,左右看了看,自语道:“咦?方才是哪那个房间来着?呜,是这间。”他睡眼朦胧打开房门,径直走向床榻,扑通一声倒了下去,便呼呼大睡起来,连身下有人惊声尖叫都没有察觉。
“是谁!快,快滚开!”女子惊怒道,哪知身上那男子一声不吭,睡死过去了。
这女子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自己却抽了一口冷气,好似有伤在身。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是姑娘燕儿的声音:“倩倩,妈妈又在催你了,你再不去,妈妈就要生气了。”
“不去,死也不去,快走!别来烦我。”
“可是……”
“告诉妈妈,我得了花柳病,过两天……再过两天,就好了!”
门口燕儿一听惊呼说:“什、什么?那,那倩倩你好生休息,最好叫江湖郎中开些药,我,我先在走了。”燕儿不再纠缠,走掉了,生怕被她传染。
“呼。”倩倩松了一口气,再次推了推身上男人,骂道:“你是头猪么?怎么这么重?”
剑飘云翻了一个身,趴在倩倩胸前,脸对着她,嘴里浓厚的酒气熏得她直皱眉头。突然,倩倩睁大了双眼,借着月光,盯起剑飘云的脸颊看了一遍又一遍。
倩倩沉寂一会儿后,突然猛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想要脱离剑飘云的压制。可惜她有伤在身,任凭她怎么动,都没法子推开身上的男人。
倩倩动的厉害了,好像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地方。“噢!”只听剑飘云重重呻吟一声,咂巴着嘴说:“云儿姑娘,不是说好了,咱们只睡觉,不,不行房的么?莫要乱动,不然在下,可把持不住了……呼……”
听了他这番言语,倩倩吓得一动不动,额头冷汗流个不停,气得心中直骂娘。
一炷香、两柱香,剑飘云睡稳了,倩倩尝试继续抽身,反复十几次后,仍然没有摆脱身上男人的束缚,脸上却挨了一巴掌。原来,剑飘云被倩倩惊醒,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倩倩脸上,迷糊说:“别、别乱动,加你、加你一百两!”
“……”倩倩脸颊被打得通红,扯下粘在脸上的银票,表情阴暗,想要扔掉银票,但转念一想,还是将其折好,塞进了怀里。
剑飘云枕着倩倩胸前的柔软,口水留了一片。倩倩不再动弹,他睡的很安稳,倩倩听着他的梦话,打量他那轻柔的长发,俊俏脸颊眉间点砂,好看的狐媚双眼眯起来,对于倩倩来说,倒是赏心悦目。
夜深了,“倩倩”本就受了伤,经过这么一折腾,更是累的不行,不知不觉便也睡过去了。
……
次日清晨,雄鸡啼鸣,剑飘云在床榻之间转醒,身边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他打了个哈欠,自语说:“奇怪,昨晚好像不是云儿?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知宋大哥醒了没有。”他起身理了理仪容,便去找宋从安了,哪知宋从安早早醒来,在厢房里与那两个姑娘翻云覆雨,不亦乐乎着。
剑飘云在大堂内等了许久,忽然听得有姑娘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寻芳阁老鸨正在楼阁上画着眉,也是风韵犹存,她探出头来,问:“什么事情大呼小叫!”
那姑娘定了定心神,解释说:“今早我去库房取药,发现倩倩姐姐被绑在那里,都快……都快被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