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哀家住手!”
成公公慌了,也赶紧冲了上去,护住楚今昔,这要真打到她了,大家都不好收场。
“住手,都住手!娘娘没事吧?”姑奶奶呀,男人打架,女上冲上去干什么,找打吗?
好在几人及时刹住了力道,成公公挨了两下,但并不重。
古玉彬焦急地问:“娘娘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
“没事。王爷可真是御下有方啊,是想打死哀家好篡位吗?”
劲草和云起知道闯祸了,立即跪下,“太后娘娘恕罪,属下未防娘娘突然冲上来……”
“呵!太后护人心切,自己送上去的,怪得着本王?”赵长越脸色冷沉,看到她对古玉彬那护犊子的样子就来气。
“不管是哀家,还是哀家的人,也不是王爷想教训就能教训的!王爷要是不能给哀家一个满意的说法,哀家就……”
“就怎么样?”赵长越挑着眉,一脸轻蔑。
打也打不过,斗也斗不过,算计也算计不过,她能怎么样……
楚今昔脸一僵,抬手就拔掉了头上的凤簪,赵长越还以为她要做傻事呢,心中一紧。
哪知她嘴一瘪,就开始嚎起来,“先帝啊……你看看哀家,看看皇儿,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哀家命苦啊,一进宫你就死了,哀家为你守寡养儿子,却还要被你的好弟弟欺负,哀家真是惨啊……”
赵长越先是一愣,然后就平静地看着她撒泼,他着实没有想到啊,一惯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人,还有这副面孔呢!
成公公和其他人都跪下了,她哭先帝,谁能不跪啊。
楚今昔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干嚎声尖锐刺耳,偷撇一眼,见赵长越一副看戏的神情,冲到赵长越面前,跳着脚哭喊:“先帝啊,你要泉下有知,就把欺负哀家的人带走吧,他不是人啊,不要脸啊,欺负哀家孤儿寡母啊……”
赵长越看她滑稽的样子还忍不住笑了一声,突然就感觉不对劲,这是在骂他?
“太后要是想追随先帝而去,本王不介意送你一根白绫。”
“呕!”楚今昔嚎得嗓子发干,被赵长越的话一惊,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成公公也赶紧爬起来劝,“娘娘节哀,身子要紧……”
“哀家节什么哀?哀家无依无靠,被人欺负成这样,哀家哭都不能哭吗?”楚今昔想到自己前世生不出孩子,被丈夫背叛,如今怀了孩子,处境更是艰难,两辈子都这么窝囊,不由悲从中来,捂着脸抽泣起来。
赵长越还以为她在演戏,出言嘲讽道:“太后这般演技,可比戏班子还精彩……”
楚今昔抬眼朝他瞪来,脸上的妆都花了,鼻尖通红,噙着泪的双眼满是委屈。
赵长越早已出走的良心,竟然颤了颤,是他太过份了?
“是本王的侍卫失了分寸,太后也不用这样看着本王……你们两个,各去领二十大板!”
劲草和云起一脸幽怨,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去领罚。
楚今昔愣了愣,这么快就认错了?原来他怕女人哭啊,她继续装模作样的嘤嘤嘤。
古玉彬看到她这样伤心,心中也不是滋味,小声安慰道:“娘娘,别怕,你还有我。”
没想到她还如从前一样,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他一定要保护她,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
楚今昔吸着鼻子,“古大哥,你先去巡视宫禁吧,晚些哀家再找你。”很是有些不好意思,让古玉彬看笑话了。
可是古玉彬哪放心得下,“娘娘,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保护你。小时候我也是这样陪着你的。”
赵长越脸又板起来,“古统领还是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再操心别的吧!”
“末将的本职工作就是保护好娘娘,王爷没事就请离开吧,别在这里碍娘娘的眼!”古玉彬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谁欺负她,谁就是他的敌人。
“本王碍眼?碍眼的是你,今日之事都是因你而起!”
见赵长越又要为难古玉彬,楚今昔只好对古玉彬道:“古大哥,你先去吧。”
古玉彬不想逆她的意,温声道:“这人心思不纯,非奸即盗,我怕他对娘娘不利,就在外面巡视,若有什么不对劲,娘娘你大喊一声,我马上冲进来!”
“……”楚今昔扶额,好想对他说:你这么大声当着人的面说人坏话,就不怕被报复吗?
可古玉彬不光毫无惧色,走的时候还扭着头,用眼神警告赵长越,差点撞到门框上。
赵长越似嘲似讽地道:“太后准备重用他?”
猜都猜得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楚今昔哀怨地道:“哀家无依无靠,身边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赵长越走到棋盘旁坐下来,语气柔和了不少,“之前太后跟本王要疾风,本王传书给他了,应该快回来了。”
一听到疾风的名字,林今昔心绪翻涌。于公公都出去好几天了,也没有半点消息,她猜测那个缩头乌龟是没胆子回来见她,果然还是赵长越的话管用。
“那多谢王爷了,他若回来了,王爷真的愿意把他给哀家使唤?”
“本王向来说话算话。你不是说没人可用吗?”
说得好听,以为她不知道他们的阴谋诡计吗?不过,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放下一颗棋子,楚今昔问道:“王爷为何突然要把曲大人给外派出去?”
不是问他为何要把周朝洪派出去,而是问曲衡。
赵长越吃下她一片黑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