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而至的逐日追月剑锋与嘉堂徊的沧浪气劲对接。
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见那匕首般大小的剑锋,无视沧浪气劲的存在,直接穿过那一片沧浪气劲,嘉堂徊虽然感觉到了剑锋的威力,但根本就没有想到这道剑锋居然这般强横,无视了自己的沧浪气劲,惊慌中连忙握紧了手中的剑鞘。
“叮——”
一声轻响,剑锋打在了嘉堂徊的剑鞘之上,嘉堂徊只感觉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自己的整条左臂微微一颤,有些不受控制,随即看见那道匕首般大小的剑锋,将手中的剑鞘直接击碎断裂,剑鞘的后半截也随着飞溅出的剑鞘残渣向后飞去,而那道剑锋依旧没有丝毫动摇,飞向自己。
嘉堂徊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也没有想到自己尽然会接不下这一道剑锋,紧皱的眉宇间,显露一丝惊讶。
鲜血飞溅,只见剑锋狠狠的击中嘉堂徊的左肩,向前猛冲的嘉堂徊在这一股巨力之下,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平衡,被剑锋的力道直接击飞,失去平衡,随即剑锋击碎嘉堂徊的脊梁骨,从嘉堂徊的右后背穿透飞出,继续向前飞去,而嘉堂徊向着自己的右侧飞出一丈多远之后,在地上翻滚两圈,当场身亡。
沐凌天倒没有想到嘉堂徊如此执着,既然嘉堂徊已死,沐凌天乘势以七煞剑法的鬼步转身,猛的向着蔡朗四人杀回,挥出(剑嗜天下)。
十成内力的剑嗜天下,沐凌天同时领略,直刺、劈斩、飞旋,三种剑锋的奥妙。
只见那一片混乱的剑阵,笼罩沐凌天,随着沐凌天的幻影,带着那一阵剑鸣声与寒气,杀向了冲来的四人。
“嗖嗖嗖”
蔡朗、苗雄、织恬、裳霞四人,望着突然杀回的沐凌天大惊,纷纷散开,准备躲闪。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沐凌天带着剑锋奔袭而至。
苍山七侠已经没有了人数上的优势,对沐凌天完全没有了牵制,所以四人的沧浪气劲在剑嗜天下面前,更是不堪一击,被全部击溃,而那诡异的剑锋更是疯狂的进攻四人,直刺、劈斩、飞旋。
在如此霸道的招式面前,江湖中又有几人能抵挡?四人被剑锋纷纷击中。
蔡朗望着身旁的织恬,眼神中闪露一丝别样的情谊,随即放弃了挣扎,无视剑锋,向着织恬轻柔的推去重力一掌,将织恬推出了剑锋所笼罩的地方,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那微笑,诉说这一世的柔情。
织田没有想到蔡朗会将自己推开,所以失去了平衡,望着蔡朗将自己推开时的笑容,望着自己的六个兄弟姐妹,织恬心中感慨万千,只有悲伤,在无战意。
在剑锋的围攻之下,蔡朗和苗雄,还有裳霞,全都倒在了沐凌天的剑下。
织恬只是手臂和腰腹之间挨了两道剑锋,摔倒之时,手中的长剑也掉在了一旁,双手连忙撑起那略显年迈,更显柔弱的身子,惊慌失措的望着蔡朗三人,随即大喊一声:“二哥…四哥…七妹…”
沐凌天已经掌握了剑锋的诀窍,而且苍山七侠已经毫无战斗力,所以沐凌天倒也停下手来,漆黑的眸子,冷眼俯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织恬,以及受伤的沈鹰等人,并未在下杀手,“铮”的一声,收起了残殇,转身向着落雪缓步走去。
落雪望着平安的沐凌天,站在原地,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那莞尔的模样,带着眼中的那一抹情丝,着实让落雪,美若天仙,不容亵渎。
沐凌天和落雪的马已经被强弩射杀,箭上有毒,所以装着干粮的包袱被强弩射穿,也就没用了,不过好在,装衣服的包袱以及装斗篷的包袱在另一侧,所以并没有任何问题,沐凌天与落雪拿上包袱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向着前方走去。
众人只能在沐凌天那股威慑之下,目送二人远去,而织恬已经惊慌失措的来到了蔡朗三人身旁。
苗雄因为冲在最前方,所以伤得最重已经离去,裳霞被伤到了脖子,在挣扎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一番无助的慌乱之后,织恬将奄奄一息的蔡朗抱在怀中,哭泣中,眼角的皱纹,让那一张还未完全老去的容颜,显露岁月的沧桑。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脑海中最深处的记忆,依旧清晰,如同昨日种种。
……
明华真人隐于苍山的一个无人道观,确是一个得道高人,偶尔下山游历四方帮助穷苦百姓,在一次瘟疫之下,明华真人带回了年幼的苍山七侠,当时伍柳不过七岁,裳霞和织恬更是在襁褓之中。
后来苍山七侠慢慢长大,明华真人将七人收为门下弟子,传授武艺,精心培养,可是好景不常,明华真人有一次下山游历之时,为了帮助村民摆脱苦难,也不幸染上了瘟疫,在回道观之时,已经奄奄一息,对已经是一个十五岁少年的伍柳,交代了遗言,便匆匆离开了人世。
明华真人去世之后,生活的重担也就自然落在了伍柳的身上,为了养活只有七岁的织恬与裳霞,以及年仅九岁的嘉堂徊,伍柳只能下山做各种苦力,而蔡朗和徐哲仁便在山上照顾织恬四人。不过当时的伍柳,年轻力壮,又有了一身粗浅的功夫,所以做起事来,倒也手脚麻利,能养活几人。
就这样伍柳在山上待几天,又会去山下做几天苦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七人倒也算是活了下来。
随着几人的慢慢长大,织恬和裳霞也不在需要人照顾,而徐哲仁和苗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