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凤山庄。
说起引凤山庄,它的前身是引凤学院。东傲史料记载,八百年前,东傲皇室为纪念龙氏先祖和凤氏先祖而建引凤学院,世人俗称引凤国学。
曾经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宗旨的引凤学院在历经了八百年的历史尘烟后,终于阖上了它庄严厚重的门,成为东傲最古老的历史遗迹之一。如今更是皇家山庄,有专人把守。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至早间方停了下来。太阳缓缓升起,几缕红色的云在天边翻滚着,在太阳光、雪光的相互映衬之下,古老的引凤山庄显得更是厚重浓郁。
山庄中那虬枝杂杆的桃枝上,落满了雪花,有的经不住雪花的重量,‘啪’的一声掉落下来。
在桃树下下棋的两个人却是一动不动。
一个一袭白衣白袍雪狐氅,面若冠玉,一身fēng_liú之姿尽显。
一个一袭藏青大袍鹤氅,目似朗星,一看便霸气威武。
这两人正是有着两年没见面的逍遥王爷上官若飞和靖安帝龙今朝,二人一见面,老规矩,下两盘棋再说。
逍遥王爷手执白旗含笑看着手执黑旗举旗不定的靖安帝。
半晌,靖安帝将手中的黑旗丢到旗盘上,笑道:“输了,又输了,若飞,这世间想要赢你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
“陛xia过誉了。”
“怎么突地对我这般礼节起来?”
“不讲礼节的话,保不准什么时候陛xia一纸诏书,我的好儿媳就没了。臣不得不诚惶诚恐小心伺候啊。”
如果逍遥王爷说‘上官澜未来的小娘子没了’的话,靖安帝还能拿拿大,但如果说‘我的好儿媳没了’的话,靖安帝多少便要看逍遥王爷的面子。这般切入话题,靖安帝恼了声‘你’后,倒也拿这个多年的知交好友没办法。
半晌,靖安帝似乎找到逍遥王爷的病句,于是笑道:“既然是小心伺候也不知故意输我两局,保不准我一个高兴下饶了你的儿子也说不定。你那哪叫诚惶诚恐小心伺候啊,简直就是心有怨怼是以对我连下杀手才是。”
靖安帝是打太极的高手,再这般打下去,今天的戏肯定白搭。逍遥王爷也不罗嗦了,直入主题道:“今朝,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给澜儿一个机会。”
“哼”了一声,靖安帝很是气恼道:“你也不看看你那个好儿子有没有给天珠机会。先前为了和天珠解除婚约,是想尽一qie办法让天珠心中过早的便树立一个真心英雄形象。后来为了不解除婚约,又口口声声说天珠心中的真心英雄形象不是高了便是矮了,不是壮了便是瘦了,不是黑了便是白了,不是太阳刚便是太娘。我说,好在天珠性格强大,要不然只怕早就被这样的师傅教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闻言,逍遥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靖安帝,道:“正所谓有得有失,天珠这强大的性格不正是澜儿教导出来的吗。”
“你这心真是偏得没影了啊,怎么只为你儿子说话。我怎么听闻你最宠爱天珠?看来传闻果然有假,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和有血缘关系的一比起来,真喜欢还是假宠爱就都出来了啊。”
“今朝,小孩子们再怎么糊闹也是孩子,没犯过错的孩子根本就称不上成长。澜儿在这事上犯错,给个警告便是,不能一棒子打死。再怎么说,天珠如今这么聪明伶俐,澜儿的功劳还是不能否认的。再说,人不轻狂枉少年,如果澜儿果然事事逆来顺受,我倒还真不放心将天珠交予他了。他这一闹正好能够早些看清他的心,可谓是好事不是坏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在一旁看着便是,就不要过多干预了,你说是不?”
不知是不是听进去了。靖安帝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他只是问道:“你这消失两年不见的,听说是为了你的十三妃?”
逍遥王爷细瞅了瞅靖安帝的神情,笑道:“怎么突地关心起我的家事来了?”
“去岁便听闻你那个十三妃有了身孕,只是非常的不看好,有流产的迹象。诶,按时间算的话,应该生了吧。要不然你也不会因为澜儿的事亲自跑到合州来。”
“生是生了……”
不待逍遥王爷语毕,靖安帝很是兴奋的截话道:“什么时候生的?是儿是女?”
“去岁中秋,儿子。”
“啊,上官家果然出了个十三少啊,取名了没?要不我替你想一个?”靖安帝兴奋中,看逍遥王爷的脸色不再似方才温润赛玉,倒有了莫名的悲凉似的,靖安帝很是疑惑道:“若飞,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逍遥王爷的手一下子握紧,狠狠的捶在石桌上,将桌上的围棋捶得四散五落,只听他很是愤懑道:“都怨我,都怨我,是我害了她,害了她了。”语毕,素来冷清的眸中居然翻滚着痛色。
他?她?靖安帝糊涂了,“谁?你害了谁?”
好久,逍遥王爷才平静下来,道:“我和她本就是逆天而行得来的一段感情,因遭天遣,注定没有子女。但我……我总是存着侥幸之心,尝到了甜头便想得到更多。只是万不想可一而不可再,可一而不可再啊。此番孩子差点没生下来不说,她也受了牵连,因早产晕厥,至今长睡未醒。”
起先不怎么明白,接着靖安帝便明白了,好友口中的‘她’应该指的是那位十三妃。好友说的‘害了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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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说的‘害了她’中的那个‘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