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球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不信就算了,还有三个钟这天就要。”
苏尚球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会大鼻子和肥仔,饶过祭坛,向着一条小道走了过去。
小道不远处有户人家,那是一幢吊脚楼,吊脚楼不大,也不是很高,只有两层楼。
这幢吊脚楼看上去显得有些小巧精致,清秀端庄,却又有着一股古朴之意,古朴之中又呈现出一种契合大自然的美感。
看惯了城市中的钢筋水泥笼,再看看这有着大自然原滋原味的建筑,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令人忘俗的所在,这地方像是散发着生命的真纯,没有一丝喧嚣与浮华。
身临其境,仿佛俗世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困顿的胸怀也会爽然而释。
苏尚球看着眼前的建筑,不禁想道:如果人们对大城市的奢华和浮躁感到了厌恶,就应该切身地来体验一下这种吊脚楼所呈现出来的这种“天人合一”的美妙境界,也许多年之后,找到一处这样的所在去居住,也是一件养生的美事。
苏尚球走了过去,来到了吊脚楼下面,近距离观察起吊脚楼来,这吊脚楼除了屋顶盖瓦以外,上上下下全部用杉木建造。
屋柱用大杉木凿眼,柱与柱之间用大小不一的杉木斜穿直套连在一起,尽管上上下下不用一个铁钉也十分的坚固。
吊脚楼的底层下面不住人,而是放置着一些农具和杂物。
房子四周还有吊楼,楼檐翘角上翻如展翼欲飞,房子四壁用杉木板开槽密镶,讲究得里里外外都涂上了桐油,真的是又干净又亮堂。
苏尚球观察了一会儿,就顺着楼梯走到了楼面上,来到了门口前,他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有人在家吗?”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树冠上传来的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声,应声而起的鸟鸣声就像是特意为他消除没人应答的尴尬一样。
苏尚球再次抬起手来,又敲了敲被锁得严实的木门,提高了音量,再次问道:“有人在吗?”
回应他的仍然是一阵阵鸟鸣声。
看来这户人家应该是没有人在家了,他郁闷地走下楼梯,再次沿着小道继续走去,不一会儿,又一幢吊脚楼进入了他的视野。
他快速地走了过去,再次找到了一个楼梯走了上去,来到这幢吊脚楼的门口,敲起门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有人在家吗?”
敲门声依旧,鸟鸣依旧,人声依旧没有得到回应,既然没有人在,苏尚球也不可能就这样破门而入,他只好失望地走下了楼梯,继续向着小道走去。
没过多久,又是一户人家出现在他的眼前,可是情况还是依旧,屋子中还是没人。
就这样,他沿着小道又继续走去,一家屋子一家屋子去敲门,可是全都是没有人在家的。
就这样他沿着小道一直走一直走,然后,又见到了一幢吊脚楼,这已经是他见到的第十二幢吊脚楼了。
让他眼前一亮的是,这幢吊脚楼与他前面见到的吊脚楼并不是很相似,这幢吊脚楼比他前面见到的那些吊脚楼大了很多,而且还不是同一种类型的。
这倒让他有些枯燥的心又变得有些期待起来,找了这么久,别说人影了,鬼影也没有一个,实在是让他找得有些厌烦了。
这么大的一个村子,竟然人影都不见一个,实在是有些不对劲,加上他做的那个梦,他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但是莫名其妙的少了个同事,他又不得不找,找了那么久却连个人影都不见,他实在是感觉非常的疲倦了。
看着眼前这幢大型的吊脚楼,他又燃起了一些希望,迈开脚就朝着这幢大型吊脚楼走了过去。
时间在流逝,太阳在西行。
阳光慢慢变得倾斜,不似午时那么热情奔放,开始变得柔和起来,周围的温度也下降了许多。
苏尚球穿过透过树叶的光束,踏上楼梯,来到这幢大型吊脚楼的门前。
这幢吊脚楼不仅比较巨大,而且看起来还更加的高档,他眼前的这扇门就比他之前看到的那些门好看太多了。
门上雕刻着各种花纹与鸟类,活生生的就是一幅观赏味十足的花鸟画。
看着门上的精美花纹,苏尚球实在是不忍心用太大的力气去敲这扇漂亮的门,怕给敲坏了。
他抬起右手,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生怕破坏了画中的宁静一样。
敲门后,他静静地站在门前等了几分钟,可是木门却并不像他期待的那样,还是紧紧的关闭着,安静地立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位上位者般冷默,无声地嘲讽着略显疲惫的他。
等了几分钟后,苏尚球感到更加的疲惫了,刚刚升起的一些希望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门上精美的花纹,似乎也不再那么精美,开始变得可恶了起来。
他把敲门的力度提高了许多,又敲了一会儿,可是结果依然令他失望。
他沉默地走下楼梯,看着脚下的小道,摇了摇头,无奈地再次迈开脚步,可是迈了两步后,他又停了下来,因为后面传来了声音。
“年轻人,请问刚才是你在敲门吗?”
苏尚球欣喜地回过头,朝着楼面上的门口看去。
木门开了,门口处站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位老人,这位老人头上顶着满头的白发,胡子也是白茫茫一片,但是比较奇特的是,这位老人的眉毛却特别的黑,如同书法大家留下的两道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