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雷苍将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扔在林震眼前的时候,她是蒙的。
这好端端的出去一趟,扛回来一具尸体,问题是还扔在她这个巡查总局局长的面前。
这简直是作妖啊!
不过当徐南拿出手机,呈现出血炼‘自首’那一幕的时候,林震全身起鸡皮疙瘩。
觉得这货好好的鬼片演员这么有前途的职业不干,作奸犯科,杀人放火是为了个什么?
加上滑翔装置,证据链也算是完整了,能够给大众一个交代。
“徐耀中可以无罪释放了。”
林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是松了口气。
徐南的身份背景暂且不提,能够跟五大战神硬刚的人,绝对不会虚。
如果坐实徐耀中杀人犯的身份,对徐南来说,应该也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
好在徐耀中本身确实是被冤枉的,他不是凶手。
嘎吱……
关押室的大门打开。
林震将牢门也打开的时候,徐耀中抬起沧桑而憔悴的脸,厚重的黑眼圈表明了他这几天所受的煎熬是何等难以跟外人说道。
“徐耀中,你已经被无罪释放,可以回去了。”林震道。
“真……真的吗?”
这一刻的徐耀中,表情当真是精彩得让人心疼。
林震不禁语气缓和了几分,点头道:“是徐南亲自查出来的凶手,证明你是无辜的。”
“呜……呜呜……”
徐耀中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林震听得不是滋味,自己先走了,给足空间和时间,让徐耀中发泄。
大半个小时之后,徐耀中脱掉橙马甲出来了,一身的汗臭味,顶着黑圆圈,到处寻找徐南的踪迹。
两眼望去,一片空荡。
“我儿子呢?”徐耀中充满希望的问林震。
“回去了。”
林震顿了顿,又自作主张的道:“徐南这几天也挺累的,叮嘱你也要注意身体,回去后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好参加他的婚礼。”
“他真这么说吗?”徐耀中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期盼着大人骗他。
林震点头:“真的。”
实际上内心在叹息。
这对父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不用深查。
单她了解到的,就足以清楚徐耀中以前干的事情多么混蛋。
也难怪徐南对徐耀中满是怨气。
“好……好……”
徐耀中走了。
在黑夜里,背影特别孤单。
林震突然很想自己的父亲,于是给天府省的林总督拨了个电话过去,轻声道:“爸,我想你了。”
“老子好不容易睡着,你又吵醒我!”林总督怨念的道。
林震果断挂电话,换了自己的衣服,回家睡觉。
这几天,疲惫的不止是徐耀中和徐南,她也是筋疲力尽到极致。
刚上任重城巡查总局局长,就遇到这些麻烦事情,现在总算是可以放松了。
这一夜,徐南睡得很安稳。
大早上起床时,精神抖擞。
徐北打来了电话,担忧伤心了好几天的她,声音恢复了曾经的阳光活泼,像是百灵鸟,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在得知徐南和秦妃月感情美满,误会尽除后,更是高兴。
好不容易等徐北挂断电话,徐南一出门,就听到秦老太太破口大骂:“你个不孝子,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求我帮你?我不是你妈!你妈早就在滨江路投河自杀了!不管你过得好还是不好,都是你的事情,哪怕你死在外面,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你个孽障……”
徐南默默看着听着,目光淡漠。
无论她是否真的改过自新,徐南都不会相信她,更不会让她一直住在这里。
婚礼之后,就该是送她离开的时候了。
楼下,秦老太太骂完后挂断电话,仍然怒气难平,自己推着轮椅去了书房,展开纸和,写下了《论女人的心狠及手段》。
走龙蛇,一气呵成,洋洋洒洒上万字。
与秦老太太这般轻松不同,红妆坐在书桌前,咬着头,一筹莫展。
八千字的检讨书,能不能换成南疆战场上八千个敌军-人头?
……
京城中心,皇城。
国主正在审阅重要文件,房门突然被敲响。
他眉头一皱,脸上泛起薄怒之色,喝道:“不是说我审阅文件的时候任何人不准打扰我吗?有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爸,是我呀!”门外响起一个娇媚的声音。
国主一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道:“进来吧。”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绿色长裙的年轻女人,二十来岁的年龄,透着古灵精怪的味道。
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香水味道。
这个女人,是国主唯一的女儿,龙铅华,取洗尽铅华的意思,人称铅华公主。
“你来干什么?爸爸在工作呢。”国主语气里有责备,但眼中满是宠溺。
龙铅华笑嘻嘻的道:“爸,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我听说前任南疆主帅要在重城举行国婚,您看我跟少峰的婚礼也将近了,能不能跟前任南疆主帅说说,让我蹭一蹭国婚呀?”
国主一听,脸色倏地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