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以一万胜十万的战绩屈指可数,就更别提是二十万了,故而,他人一听见二十万的数字,根本就不需要开打,就已然下了定论。
杨辰?
必败无疑!
然而!
对于杨辰而言,又岂有未战而屈人之兵的理?
......
是时。
鲜卑联军正浩浩荡荡地从雁门过境,直逼向了九原方向。
汲取了先前匈奴惨败的经验,这一次,只要前路有着不利骑兵的地形,他们都一一绕过,俨然已是谨慎到了极点。
刘豹担任先锋,令两万匈奴精锐前行,不时就抵达了战线边缘。
“报——”
“禀报刘将军,前方数十里处已见汉人硝烟,我等是否继续前行?”
“硝烟?能看出大抵有多少人吗?”
刘豹扯马而立,质问开来。
哨兵略一思索,这才应道:“根据硝烟的程度,至多不到五百汉人。”
“五百?”
一听这话,刘豹不禁就皱起了眉头。
战阵之前,区区五百人就敢安营扎寨,这不是送吗?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基于杨辰的缘故,刘豹难免就多了几分谨慎。
不过,这份谨慎也终究被五百的数字冲淡。
只听得他一声冷哼,反手就拍下了座下之驹。
“哼,就算是个陷阱,也不过只是五百人的陷阱,我等堂堂两万勇士又岂有胆怯一谈?勇士们,随我一同杀入敌阵!”
“喏!!”
一时间,喊声震天,一个个匈奴骑兵皆如打了药剂一般,一股脑地便朝硝烟升起处冲去。
步步临近!
那硝烟处的景象也逐渐呈现眼前,只见在那入口之处,一名身胯白马的男子正并足而立,不是杨辰,又是何人?
刘豹一愣,却也一喜,扯起嗓门就高呼开来。
“是杨辰!敌军的主帅!勇士们,只要拿下此人,我们就能凯旋归去了!”
一声喝下,骑兵的士气更甚,一众骑兵更加快了几分冲击的步伐。
然而!
冲上稍许,刘豹却惊讶地发现,杨辰竟仍旧不为所动,不仅没有退去的意思,反而更为灿烂了笑容!
笑?
两万骑兵的突袭就在眼前,还笑?
难道说,真有埋伏?
刘豹面色一沉,赶紧拉下马匹。
“慢!慢一点!”
可他这一声,终究还是晚上了半步。
当他声起之际,亦是陷阱显形之时!
只见从那沙土之中,一把把钩镰枪破土而出,不偏不倚,正是钩住了奔驰前行的一众匈奴骑兵。
“啊!”
“啊!!”
刹那间,马匹阵阵嘶鸣,惨叫此起彼伏,整个战场瞬间被血光所笼罩。
一只只马蹄随刀断裂,一批批骏马应声倒下,直牵连着后方疾驰的骑兵也随之翻滚!
钩镰枪兵针对骑兵的克制从来就在乎于人,而是在于马,饶是再强的骑兵,在失去马后,也必将战力倍减,是时,也正是钩镰枪兵发挥之际。
“杀!杀尽这群犯我家园者!”
喝声如雷,一众军士也顿从沙土中一跃而出,迎着摔落在地匈奴骑兵便是一刀。
血溅,人陨!
匈奴骑兵哪里见识过这般阵仗,一时间竟是慌乱了神色,宛若待宰的羔羊一般,久久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稍许之后,刘豹率先回过神来,他们才重新找到了主心骨。
“退!暂且撤退!”
虽说展露出来的钩镰枪兵并不甚多,可平原漫漫,谁又知晓他处没有钩镰枪兵呢?
匈奴骑兵已近乎折损殆尽,刘豹实在不愿再折损下去了。
故而,一声喝下,刘豹一把就拉过了马匹。
可!
当他一转过身,迎接着他的,却也只是另外一批的钩镰枪兵,甚至于,其中还有着一名穿着异于他人的男子!
“你......你是何人?”
“金枪手徐宁!”
“徐宁?”
刘豹嘀咕一声,满是茫然,显然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不过,徐宁倒也未曾多言,持着手中钩镰枪就突袭而去。
霎时间,枪风阵阵,钩镰枪的倒勾瞬间就搭上刘豹所骑。
刘豹大惊失色,连忙从马匹上一跃而起,弃马而去,这才堪堪落地,稳住了身形。
“畜牲!胆敢伤我马匹,你知道我骑的马有多么昂贵吗?”
见马已失,刘豹更是怒不可遏,取下腰间弯刀就主动冲向了徐宁,俨然一副要为马复仇的模样。
殊不知,以他乳臭未干的身手,又岂是堂堂禁军教师的对手!
两人一经交手,局势就呈出了一边倒的局势。
不过堪堪数十个回合,交手便在刘豹的诧异声中落下帷幕。
“中......中原人怎能如此之猛?”
这一次,徐宁终于发声了。
“猛的不是中原人,猛的,只是杨辰主公罢了。”
“杨......杨辰主公......”
......
失去了马匹的匈奴骑兵就如一盘散沙,即便有着数万之众,也终究是一触即溃的模样。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两万大军死的死,逃的逃,被俘虏之人更是数不胜数,其中,自然也包括着刘豹。
“喏,主公,幸不辱命,此人应该就是这支先锋的主将了。”
行至杨辰跟前,徐宁一把就将手中拎着的刘豹丢了过去。
杨辰缓步上前,见刘豹的模样,这才问道:“你是匈奴人?那你为鲜卑担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