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破一看沈浪已经准备好了,便不再犹豫,喝道:“那就得罪了。”说完,一拳带着风声就轰了过来。
众人一看田破这拳风猎猎,都吃了一惊,急忙都散开退后,让出了一个很大的地方。
温静雅看见田破已经动手了,知道今天这场风波,不是自己能压的下去的,心里叹息了一声,便退到了一边。
藤野造在旁边虽然看起来很随意,但是内心里精神却极度紧张。他只在江城杨希林的酒会上试过一次沈浪的功力,只是略微知道沈浪的底细,这次就要好好摸摸底了。
再则,虽然前几天周以恒将田破向藤野造介绍过,只知道他是周部长搜罗,一直留在身边的人,知道这人嗜武如命,与各种人都交过手,所学甚杂,却不知道这人到底功夫如何。
周以恒却是心里有数,他虽然不懂功夫,但他听父亲说过,这个田破可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他早先就在宪兵部队任职,一直是周部长的部下,后来因为要见识各种功夫,毅然离开了有着大好前程的宪兵部队,周游华夏各处,拜访高手去了。
过了三十多年,等到周以恒的父亲已经做到了部长的位置,才在偶然的机会遇见了这位老部下。
此时的田破,已经变成了一位正儿八经地江湖人士,放荡不羁,豪爽仗义。周部长一想,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身边,那自己的安全就有保障了,所以就从以前的情谊谈起,力邀田破留在了自己身边。
田破本来就是一个没心眼的人,见周部长如此真诚,又是自己的老上司,便答应了下来。
周以恒此次并没有告su周部长,就偷偷地把田破拉了出来,骗他说有一个功夫高手,正在天京城里大会四方豪杰,要领他来看看。
田破就信以为真了,见到沈浪,他就一直以为沈浪是要在这以武会友,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上前。
周以恒这时看见田破的拳头,仿佛有千钧之力,心里就是一阵高兴。他开始幻想着,如果沈浪这一次在自己新公司开业的酒会上,被一个满头乱发的老头打败了,这脸可往哪里搁。
沈浪看见田破的拳头来袭,也不知对方的功力深浅,就没有硬接,只是侧身一躲,然后手中涌满寸劲,反击过去。
沈浪这一拳,拳风丝毫不弱于田破的拳风。田破一见,一个侧身跃了出去。
沈浪见田破跃了出去,紧随过去,又是一拳挥了过去。这一拳,带着风声,疾速就向田破袭来。
田破一见,大喝一声“好”,声音中仿佛有无尽的欢喜之意。他游走四方这么多年,还极少见到有这么猛烈的拳法,不禁心里大为喜悦。
这奢武之人都是将功夫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的人,如果见到高深的功夫,就算自己本身有危险,那还是忍不住的赞叹。
田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人们才叫他武痴。
他这一生,一直认为没有比武学功夫更重要的事情了,所以见到沈浪的功夫,心里的喜悦大大高出了心里的担忧。
田破看见沈浪这一拳轰来,豪气顿生,他要将这一刻变成证明自己尚未老朽的时刻。
所以,他并不躲闪,而是一拳直直的击出,去对轰沈浪的拳头。两个拳头一撞上,只听见轰然一声,沈浪退了几步,而田破却一个大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对面。
众人不由得有点惊讶,他们实在看不出来,田破这种粗壮的身躯,在刚才一个大翻身的时刻,竟然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一般。
藤野造看见两人这次拳头短兵相接,微微点了下头,他知道沈浪使出的内力,正是自己在杨希林酒会上试探出来的内力。
但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沈浪真正的实力,如果是那样,他就决不能打败跟随自己的多年的八马老管家。
八马的实力,藤野造一清二楚,在藤野家的下人当中,算是最高的了,也比自己的儿子藤野一郎高许多。
藤野造转而又想到田破,刚才他对轰沈浪的那一拳,虽然力量和沈浪差不多,但是他的身法却占了优势,他在一击之下,竟然软硬功夫转换的如此疾速,可见杂学也有杂学的好处,那就是特别容易把各种功夫融入一起。
藤野造不知道,田破为了这种疾速转换,苦心练习十年,才终于把自己所学的各种杂乱无章的功夫融合在一起。
从练习成功那一天起,田破就感觉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自由,他根本就不再被束缚在一招一式里,而是实现各种功夫随心所欲的转换,没有半点困难。
这种转换,就如一种本能,在田破遇到危险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使了出来。
沈浪也知道这点,田破学的功夫委实太多了,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招会是什么。
想到这里,沈浪将内力疾速贯注全身,他要改变战术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沈浪要将全身护住,转而用疾速的拳法击倒对方。
田破落在沈浪对面,看见沈浪忽然间身体像被强力灌满一样,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不禁心中又是一喜,他知道,对方不但拳头硬,而且内力也非常强劲。
周以恒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也看出了,刚才沈浪和田破对轰的一拳,沈浪退后了几步,但是田破却安然落地,知道沈浪落了下风,心中不禁一阵得意,就望向了藤野造。
周以恒望向藤野造,却发现藤野造的脸上忽然严su起来。
因为他察觉到了沈浪的内力,果然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