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冷子烨坚毅目光迸射璀璨光芒,声音如暮鼓晨钟般落在了莫雪鸳心里。
“王爷要知道举棋无悔的道理,有些事若决定了,一旦反悔,便连原谅,都不值得。”莫雪鸳正色提醒冷子烨,道出自己底线。
她不是不让冷子烨选择,但要慎重。
“那么爱妃,可不可以帮本王敷药包扎一下,胳膊好疼!”他为什么要反悔,死都要在一起,活着又有什么理由分开!
而所有的阻碍,都不会成为他放弃的理由!
莫雪鸳犹豫着看向冷子烨,忽而一笑,心下释然。即便没有这个约定,她好像也不该放任冷子烨不管的。
药粉洒在胳膊上,灼痛惹的肌肤一阵麻痹,冷子烨却不觉得怎样,心里甜甜的,尤其看着莫雪鸳认真模样,越发喜欢的紧。
“我一直不知王爷心里竟有雪鸳一席之地,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嬉笑怒骂时有过暧昧,出生入死时有过好感,这些莫雪鸳是知道的,自己亦非草木。
但爱的这样深,她始料未及。
“你像一个人……”冷子烨也不隐瞒。莫雪鸳手上动作微顿了顿,抬眸看过去。
“但本王知道你不是她!本王对你的心思,更真实。”冷子烨毫不忌讳,临了却又觉得女人都小气,他不该这么直白的,“你……不会介意吧?”
“王爷倒想对淳于皇后真实些,也得她准才行。”莫雪鸳哑然失笑。倘若冷子烨初时到自己面前这样表白,定会被她打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对了,莫蝶衣呢?”冷子烨始终觉得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聊另一个心爱的女人是件很危险的事,于是转移话题问道。
莫雪鸳不在乎冷子烨这些个小心思,只道此刻的接触,她并不讨厌。如果冷子烨有与她一起走下去的决心,她心里该是欢喜的。
当莫雪鸳将莫府的事简而言之的描述之后,冷子烨剑眉紧皱,莫蝶衣不死,他不安心。
“她自是要死的,只是时间问题。”莫雪鸳不担心这个问题,现在的莫蝶衣已经无计可施,而且她相信,这个过程,冷傲天也必定十分难熬。
酉时已过,莫雪鸳得皇命暂居琼羽阁,紫月轩将会在十日内重建。
深夜的琼羽阁一派歌舞升平景象,莫雪鸳巡视一圈儿后便想着去给冷子烨换药,偏巧遇到叶浮生,本想能从叶浮生那儿掏弄些好药,但见其单手握着酒壶,脸色也不是十分好看,于是放弃不说,反倒被叶浮生抓了壮丁。
恰逢十五月圆,琼羽阁后院花园的凉亭内,叶浮生半点赏月心情也无,只与莫雪鸳一杯杯的对饮。
“凭你也配当老鸨?就这酒量连本公子都陪不好,还能陪谁!”叶浮生有些微醉,握着夜光杯的手摇摇晃晃,莫雪鸳每每撞杯过去,都被他突然移开。
听叶浮生这话儿,莫雪鸳嘴角抽了一抽,想她也不是谁让陪酒都来者不拒的好吧!
“神医有烦心的事?”自认识叶浮生以来,莫雪鸳还从未见他喝酒,更未见他喝醉。
“我害死师兄了……”借着酒劲儿,叶浮生将杯重重搁到石案上,身子跟着前倾过去,神色异常苦闷。
“恨无殇死了?”莫雪鸳腾的起身,心都跟着跳出来一般,美眸散出惊恐骇意。
“没有。”叶浮生微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莫雪鸳狠吁口气,差点儿没气的把手里的酒杯砸过去。
你丫就不能表意明确些么!活该喝死你!
后转念一想,叶浮生存在的意义远比他变成一座孤坟来的有价值,有意义,于是放弃了继续诅咒。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莫雪鸳缓缓坐下来,急声问道,目露焦急之色。
“该死的寒千陌!该死的苗疆!该死的蛊虫啊!”提及此事,叶浮生便觉痛心疾首。莫雪鸳不打算插断叶浮生的话,由着他继续讲。
“师兄受天蝎之毒困扰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叶浮生果真喝多了,说话尤其嗦,倘若他清醒,断不会废话这么多。
不过他若清醒,也未必什么都告诉自己,所以莫雪鸳忍了,连连点头。
“都怪我!原以为用苗疆‘清血蛊’适时清血,便可抑制毒性发作,却没想到那‘清血蛊’太过霸道,居然在每次清血的过程中连带着消耗了师兄不少内力!”叶浮生说到此处,恨的直敲石台。
看着叶浮生被敲的通红透紫的莹莹玉指,莫雪鸳由衷解恨。
“不就是内力么?”莫雪鸳觉得事情远不及她想象的严重。
“一次消耗些,下一次又消耗些,总有一天,师兄的内力会被‘清血蛊’消耗殆尽的!”无知真可怕,叶浮生恨不能揪起莫雪鸳的耳朵告诉她,这件事的严重程度。
“如果没有内力,恨无殇会死吗?”莫雪鸳捡了最重要的问。
“会被气死。”叶浮生郑重回答。
“如果没有内力,‘清血蛊’还可以继续清血解毒吗?”莫雪鸳继续问。
“可以啊,这个不影响的。”叶浮生很有职业操守的给出权威答案。
“神医你怎么了!这是好事啊!介时他只剩下花拳绣腿,你想怎么欺负他,还不随你愿意么!便是雪鸳也可以……咳,也可以让暖音随时出来消遣他!”莫雪鸳这一整天下来,终于听到一个喜人的消息。
“别乱说话啊,本公子对师兄一向景仰,嗯,那种缺德事本公子做不出!”叶浮生摇了摇脑袋,又道,“你说这话,就不怕让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