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容小女子一言。公孙牧的确不知我修士身份,此事是我有意瞒他,借地修行。”清妃款款举步上前,求情道,“众人皆知,我修士之间互相看破身份极易,然凡人是看不破修士的。除非修士有意施出灵压法力。”
“那又如何?错了便是错了,错了便要受罚!覆水不能重收,河水无法倒流!公孙牧,你坏我大忌,怪不得老夫心狠手辣!”阮广挥袖,狠狠地道。
“他不知情,即便受罚,亦罪不至死。还望各位饶他一命。”清妃环视在场的其他几位老祖,柔美的眸光凝凝期盼他们能说几句公道话。
“周清瑶,你自身难保,倒是管起闲事来了。”阮广冷笑,未等他人开口,咄咄逼人道:“莫非做了这十年的夫妻,还有什么夫妻之情?还是你们有什么阴谋,你借地修行,那他得……”
“吾无可辩驳,愿受惩处。”公孙牧忽地上前伏地,叫道,“只求四位老祖放过公孙一族其他族人!老祖皆知,我公孙族受命在此侍候四大家族,看顾国体兼负看守封印之责,每一代只有在位皇上一人知晓此事。我族人俱不知此秘密,也绝不会泄露出分毫。他们都是无辜的,求老祖大慈大悲放过他们!”
“算你识相!那其他族人都赶出京都去吧,量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至于你,阮三,带他出去!”
精瘦的阮三嬉笑一声,上前一把提搂起公孙牧的衣领,抓着目光晦暗莫名的公孙牧出了殿门。
※※※※※※※※※※※※※※※※
“不如就此处如何?”阮三将公孙牧掷于一无人僻静之处,霍地抽出佩刀。“吆,别缩脖子啊!莫怕,就一刀,轻轻一抹。嘿嘿,我很快的。”
公孙牧蜷缩成一团,跌跌撞撞地连连后退,惊恐地叫道,“不要。”
“哎呦,我的皇上,别躲啊。放心,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疼你。”阮三嗤笑上前,按住公孙牧肩头,咚地推搡在墙上。“我会疼惜你的,也会疼惜你那些小娘子,嘿嘿。”
“放手。”公孙牧扭住阮三的手腕,推拒他的靠近。“你放开我。”
“嘿嘿,你这般无助,大爷都忍不住要可怜你了。”阮三见公孙牧挣扎不开,木偶似的任他摆弄,猥琐地捏住他的下巴,在他的脸上使劲piapia地拍了几掌,“真是个银枪蜡样头,中看不中用。让你们公孙不学武,死到临头方知恨了吧。”
“是你们不让我公孙一族学武!这千年来,我公孙族谨遵四大宗门戒律,恪守己职,从未越雷池一步!你们要我族在青坞担起管家一职,替四大家族管理治下,统筹汇集修炼资源。作为交换,你们保我族平安顺延。这是千年的律例,你不能杀我!”公孙牧直着脖子控诉道。
“吆,你还委屈呀?瞧你这小模样。”阮三再度piapia几掌,看到公孙牧保养得当、白细的皮肉上鼓起三道红红的指印,欢愉地道:“你是没违反宗门戒律,可你违反了我四大家族的规定!在宫中饲养闲散武修的,是你不是?四大家族有没有说过宫中侍卫俱由我们来担当?”
“我是怕给你们添麻烦才自行招募的。四大家族派那许多高手守卫皇宫,三年一期轮流值换,我族感恩戴德。只是觉得皇宫事小,会耽误各位这些年的修炼!”
“可他们分去了我们的修炼资源!”
“没有,真的没有!我族把资源都留给四大家族了,分文未取,未曾用于这些人身上!”
“那那什么陶公公、柏公公、玄公公,怎么到了宫里就鲤鱼跃龙门,晋升到八层,十层呢?须知,我四大家族还从未有人达到武修十层!”
“那是他们根骨精奇,我真的没用资源供养他们。”
“嘿嘿,有还是没有,又有何相干?那号称十层的陶公公,还不是在老祖的一指下魂飞魄散?公孙牧,在老祖面前,你耍这些心机有何用?”
“我没有!”公孙牧狭长的眼睛深深地看向满脸讥笑的阮三,分辨道。
“你也算聪明。刺客之事一出,立刻明白我四大家族的意图,快刀斩乱麻杀掉戚氏一族替罪羊,以堵我四家之口。只是,你未能料到刚好天地异象现,老祖会亲临吧?嘶,我们也没料到,不然还派什么刺客挑起这由头,来剔除那些碍眼的东西?白白伤及两位美人的性命,可惜,可惜啊。”阮三无耻荡笑,一脸**之相。
“幽妃可是傅家的族人,误被牵连致死。你们行刺客之举,也不顾及她们么?”
“她们不过旁系,又非武修,送到宫里不过是做进贡的花瓶,摆摆家族与你公孙交好的样子。死便死了。一群蝼蚁而已!”阮三舔舔厚实的嘴唇,“时辰不早了,公孙牧,你齐人之福也享了,便……”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封印即将破掉,你们用不到公孙一族便要灭口,你们不讲道义!”
“那又怎样?封印破了,各方势力重组,哪里还用得到你们?蝼蚁便是蝼蚁,享受过千年荣华富贵你也该知足了。安心上路去吧!”阮三恶狠狠地按住公孙牧脖子,猛地挥刀砍来。
公孙牧细眸圆瞪,目中尽是惊骇。一手徒劳地遮住脸面,似乎再不敢看。另一手奋力推向阮三肚腹,全身反向阮三靠来,竟是要投怀送抱。
阮三狞笑不止,对准公孙头颅,狠狠劈下!
“噗。”
刀子顿在公孙牧头顶,再无法寸进分毫。阮三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己的肚腹,一只凌厉的掌印将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