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鹤炙热的目光像是火焰一样,在他别开眼睛的一霎那,“唰”的一下就将秦落衣的脸颊灼红。
俩人久久没有开口,只是望着远处火红的太阳。
半晌,秦落衣才微垂眼眸,开口道谢,“这次献舞的事情,谢谢三王爷。如果不是三王爷帮忙,恐怕落衣此时早就被揭穿了身份,以欺君之罪被押入大牢,甚至还有可能牵连到您。如果真是那样,奴婢就算是以死谢罪,也难逃其咎。”
揭穿身份?
容云鹤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上身一点一点逼近秦落衣。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秦落衣眼神慌乱的闪了闪,身子一点点往后压,直到整个脊背都贴在了咯人的假山上,她疼得惊呼一声。
容云鹤迅速伸出胳膊,环住她的腰身,将她缓缓往上面提了一点,不被假山上的石头咯着。
他的头压得很低,唇部几乎就要触上秦落衣的唇,“既然想要感谢,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秦落衣早被她吓得花容失色,即便是这么暧昧的姿势,也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什什么诚意?”
容云鹤勾唇,魅惑一笑,将她从上往下打量了个遍,装作不怀好意的道,“比如,我想要的东西。”
“你……”
容云鹤忽然耳廓微动,不由分说,忽然带着她坐直身子。
天地一阵反转,秦落衣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容云鹤的动作吓得咽了咽吐沫,拍着心口,好半天回不过来神。
“记得,我想要的东西。”
留下一句耐人寻思的话和羞红了脸的秦落衣,容云鹤轻旋着落下假山,很快就消失在秦落衣的视线里。
回廊的拐弯处。
“三王爷,终于找到您了。”锦贵妃身边贴身伺候的嬷嬷福神行了个礼,“贵妃娘娘有事请三王爷过去一趟。”
“母妃有何事,嬷嬷不妨直说。”言下之意,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
嬷嬷没想到三王爷对娘娘的抵触情绪这么大,愣了一下,凑近容云鹤低声道,“有关账薄和花名册的事情。”
容云鹤眸光一沉,沉吟片刻,抬步朝百福殿走去。
而此刻,锦贵妃早已被折磨的快要发疯了。
前段时间不知道到底触了什么霉头,先是夜夜噩梦,然后就是储放着她半辈子积蓄的东阁被一场无情的大火烧的渣都不剩。现在她手中的势力颇大,计划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忽然没了经济支柱的她,所有的一切就像是瘫痪了一样,空有一个庞大的躯壳,却根本无法运作。
不过还好,还有一小部分的财力在,可以暂且用来稍微缓缓。但为了保险起见,财力被下放在了朝中一个不起眼却十分可靠的官员中。
现在只要看着账薄上面的明细,她就能找到那个官员。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宋锦雅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慌忙上前道,“鹤儿,你终于来了。檀香,上茶。”
“不必了。”容云鹤抬手打断檀香倒茶的动作,直奔主题,“不知母妃唤孩儿前来有何贵干?”
宋锦雅脸色尴尬的摒退丫鬟,大殿中只留她和容云鹤,“鹤儿,前些日子被你拿走的那个账薄和花名册呢?现在百福殿出了点事情,我需要账薄。”
容云鹤眉头微蹙,“账薄?”
“对,就是盛宴之前,你夜里前来拿走的那个账薄和花名册。”
看着容云鹤不明所以的神色,宋锦雅心头“咯噔”一跳,满眼的希翼神色渐渐转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