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容云鹤顿住脚步,本还想再思考一下的话语竟然是脱口而出。
“嗯?”皇上也停下脚步,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父皇,儿臣觉得,这一群人一起行走未免太过招摇,儿臣建议分开行动,这样至少能够知道些其他的消息,反倒对了父皇的目的。”容云鹤一边注意着那边那个身影,一边缓缓说道。
这个女人是听不懂人话吗,不是说了叫她这段时间不要接近父皇身边吗。
“胡闹!”宋锦雅皱起了眉头,“这里毕竟是灾区,你不好好待在你父皇的身边,万一碰到暴民……”刚刚才感觉到皇上对这个儿子的重视,一路上来的问题也是针对容玉韬和他所问,这可是正好让皇上对他能力肯定的最好时机啊。
他居然这个时候要主动离开?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面对着宋锦雅的干着急,而容云鹤继续安静以对,等着皇上接下来要说的话。
“父皇,儿臣也觉得,三弟这是一个不错的决议。”容玉韬嘴角往上一弯,微笑道,“儿臣倒是想和三弟来比上一比了,不如我们就已时间为限,看谁知道洛阳的具体情况多些如何?”
宋锦雅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云鹤竟是存了这个意思,若是能够在这件事上拔了头筹,狠狠的胜过容玉韬一番,岂不是更能得到皇上的青眼?果然还是自己太过狭隘了吗。
“二哥说笑了。”容云鹤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臣弟并没有想要比试的意思。了解灾情不过是居庙堂之上者应该知道的事情,为国为民理所应该。若是像二哥这般,这种事情都可以当成博弈的资本,臣弟自然自愧不如。二哥若是硬要比试,臣弟先在此认输了。”
“你!”容玉韬几乎可以肯定容云鹤这么急着想要离开这里绝对是有别的原因,自己说的这些话也是被他一字不落的顶了回来真是……这口气怎能咽得下。
“哈哈。”皇上倒是唯一一个笑了出来的人,“看来朕的这两个儿子都长大了啊。你们兄弟间的事朕也就不啰嗦了,你们自由行动吧,记得晚上来跟朕说说你们的发现。”
“儿臣遵旨。”容云鹤的浅浅笑意和容玉韬的不甘不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待到皇上一行人走远,容云鹤这才收敛了笑容,眯着眼四处搜寻着那个熟悉的声影。可是,她却不见了。
“三弟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住,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要做吗?”容玉韬很恰如其分的挡在了容云鹤的面前,嘴角的笑带着无法明说的阴冷。
“二哥多虑了。”容云鹤淡淡道,“臣弟不过是体恤民情罢了。”顺势甩给阮灏君一个眼神,对方立即会意,飞身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容玉韬冷哼一声,“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去办就行了,何须你一个王爷那般在意。”分明是另有目的。
“下人哪有自己来的放心,更何况,臣弟也不过是想看看这洛阳的风土人情,想顺便出来玩玩罢了。跟在父皇的身边,还不是拘束的难受?”容云鹤继续打着哈哈,两人都分明知道对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不约而同还是选择了试探。
毕竟这个时候就撕破脸对双方都是不利的。
“哈哈。”容玉韬收了手中折扇,冷笑道,“那我就看看三弟怎么应对晚上父皇的提问吧。”
“不劳二哥费心了。”容云鹤的眼神也是带着无法明说的情绪,看着容玉韬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而另外一方面,正在专心致志假装看洛阳小玩意的秦落衣,肩膀上却突然被人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看,脱口而出三个字,“阮公子?”
话刚一说出口,自己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也是蠢到了一个地步,人家还没问呢就先自爆家底。幸好现在在她面前的是阮灏君,这要是其他人,岂不是露馅了?
阮灏君狭长的桃花眼眯了起来,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会那么乖的听我的话。”
秦落衣俏皮的吐了吐舌,“瞧你一眼就认出了我的模样,莫非现在我的技术变得这么差了?”看着面前的这个容颜甚至能用上精致二字的男人,她满脑子都浮现出了那位大婶的话,“昨天那位公子,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你一整夜呢,一整夜……”
“真不知道你接近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阮灏君笑了笑,“哪怕是为了你娘亲告御状,这个节骨眼上你再胡乱行动,你的命,可真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谁都保不住你。”包括容云鹤。
“是吗,我倒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秦落衣喃喃自语道。
“什么?”阮灏君好似没有听清楚。
“我没有胡闹。现在远离京城,很多事情都会很方便不是吗?”秦落衣目光灼灼的看着阮灏君,“若是你们对我不放心,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她就不信,堂堂的三王爷,竟会对一个为母亲告御状的女子痛下杀手。
“正是因为不在京城,所以你死了没人会注意到。说实话,你所谓的报仇根本不像你说的那般简单对吧。若我没有猜错,定是跟皇室有关,定是跟,跟云鹤有关对吧。”这些天她对云鹤的态度自己看的明白。她在憎恨着什么,跟云鹤一定有关。
她虽然聪慧冷傲,但很多事情毕竟是瞒不过他们的。
秦落衣意味深长的看了阮灏君一眼,他们果然是知道了些什么,是自己做的太明显了吗。
看来,她得更加小心翼翼才是。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