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躲在后面听着两人的对话,不时还从石头缝隙中打量着阴松,虽说阴松长得阴险狡诈,可是崔志总觉得这阴松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一下子又看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听他继续说下去。
“弟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我认为你死了,让做哥哥的伤心……你知道吗,我以为你被狼吃掉后,我心里真的是好生后悔,当初不该那样骂你……“
阴松在说到过去的事,还一直捶胸顿足,总认为是自己的错,因为这样,兄弟二人整整分离了四十多年。
“那你之后过的怎样呢。”
阴忠笑了笑,脸上一大把皱纹,不过笑中有很多苦涩,说道:“还能怎样,一个人在外面的日子,又能好过多少,当年流落在外,身无分文,处处遭受人白眼,我当过乞丐,也当过小偷,更入山当过土匪,杀人劫货也是常有的事,总之我这双手沾上了鲜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阴忠了,唉~”
阴忠并没有把所有事说的详细,只是统领的说了一下,不过言语中不断叹气,阴松也知弟弟受了很多委屈,这更让阴松心里过不去了,拍着阴忠的肩膀道:“那弟弟可否有娶妻呢?”
阴忠听后哈哈一笑,道:“哥哥,你我都学过鲁班术,你也是知道的,学习鲁班术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你看看你的小指,就是当年学习鲁班术断掉的,而我也一样,一生穷困潦倒就不说了,又有那个女人愿意跟着我呢。”
阴松听后,笑了笑,道:“是啊,我们这种人,又怎么会有妻女呢,唉。”
阴忠望着天上的夕阳把整个天空映照成了红色,又朗朗上口道:“不过当年我做土匪的时候,的确有过几个女人,不过都是镜花水月,唉,不值一提罢了。”
阴松看弟弟不想在提起那些伤心的往事,怔了怔,直接开口问道:“弟弟,我问你,之前你是不是对别人下过子母符,若是有,赶紧把母符交给我,我们虽然会鲁班术,但是不能下镇害人,这样祖师爷都不能绕过我们的。”
阴忠目光一缩,自然不承认,诡辩道:“什么子母符,我不知道啊。”
其实崔志早就料到了,阴忠不可能这么痛快的交出母符,也知道哥哥一生憨厚老实,不可能以生基法把自己哄骗出来,这背后定有高人在,而且就在现场,如果自己这么一承认,不就认同了跟三尸道人同流合污的事情了吗。
此刻,崔志从大石头后走了出来,嘻嘻笑道:“明人不做暗事,既然做了,那就要勇于承认,也实不相瞒,你之前下的子母符,我徒孙正中其害,现在还在昏迷中,也请阴忠师傅交出母符,我可以既往不咎~”
阴忠把崔志打量一番,鄙视道:“你是谁啊~”
“弟弟,是这样的,这位是崔道长……”
哪知阴松的话还未说完,阴忠就翻脸了,冷哼一声,眉毛倒竖,羊角眼狠狠瞪着阴松,道:“哥,没有想到,你居然连同外人来算计我,也罢也罢,老夫这么多年了,也喜欢了一个人的生活,我也没有什么哥哥,告辞~”
“站住!”
崔志这声及其有爆发力,让整个山上回响着崔志的声音,其内力也在一瞬间爆发,四周花草簌簌作响,阴忠也感受到崔志极大的内力,一下子站在原地,也不回头,只是默不作声道:“你想要干嘛?”
“交出母符!”
崔志再次一喝,如同猛虎出山,也让阴忠震慑到了,也不想和崔志多做逗留,便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向天一抛,道:“拿去~”
崔志纵身一跳,一股气浪而去,两手指夹住了空中的黄符,在交给阴松一看,阴松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母符。”
“太好了,这下子徒弟有救了。”
“弟弟~”
阴松还不能释怀,上前一步,冲着阴忠大声吼道。
阴忠并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一声道:“哥,现在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阴忠了,你就像当年那样,当做我死了吧~”
“不想死的给我站住!”
崔志再次高喝一声,这次阴忠怒转回头,一脸的愤怒,道:“你这道士,我已经把母符交给你了,你到底想要怎样?”
崔志哼哼一声,把母符踹进怀里,双手抱怀,道:“阴忠,你害我徒孙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跟三尸道人同流合污的事,我也可以不管,毕竟那是你们的事,但是,之前你扮作黑老太太,救走三大式神的事,我可要跟你算清楚!”
阴忠的脸有些紧张了,不过很快便收放自如,看来他常年混迹江湖,早就练就了一番老套,他摇了摇头,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不知道?那就回去跟黑老太太说吧?白家弟子!柳家弟子!灰家弟子!”
这下子,阴忠就不淡定了,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竟然把他的一切都搞得清清楚楚,也让他一阵爆喝道:“你到底是谁?”
原来在阴松守在坟地等候的三天时间里,崔志开始走访太奶奶和蛇女,毕竟三尸道人行踪诡异又阴险狡诈,所以把注意力转移到两人身上,也让崔志发现,他们的确和人有勾结,而此人就是阴忠,不仅如此,崔志还调查到阴忠本事不小,居然是白家、柳家、灰家、三门的出马弟子,一个人竟然这么有能耐,可以当三门弟子,的确不简单,而且崔志还查到一点,三尸道人虽然狡诈,不过还是被崔志查到了一些,其实三尸道人不过